替身模特 第九章

作者 ︰ 司空艾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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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被能說會道妙語連珠的曹語風哄得很是樂呵,灌得有些醉意。

在車上悶得頭痛欲裂,把車窗拉開吹了吹夜風才好受些。

車子里放著莫文蔚的老歌《忽然之間》,歌詞纏綿,字字珠璣,直達胸臆,「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而現在,就算時針都停擺,就算生命像塵埃分不開我們也許反而更相信愛」

其實,莫文蔚的唱功不見得有多高超,但是聲音特別,有種淡淡的質感,輕輕柔柔的繞進你的心里,尤其是在這樣的夜里,郁好眯著眼楮靜靜地嘆口氣,她想起了某個人,想起某些事,心里酸澀。

舒健昔在身側開著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淡氣場,不發一詞。這首曲子來來回回不知唱了幾遍,每到要自然行進到下一首歌去的時候,舒健昔總會伸手再調回來,反反復復的听。

最後一次,舒健昔開車在轉彎又恰逢減震帶,目光注視著前方,伸手憑記憶接著倒歌,結果沒按對,歌曲連跳了好幾個,舒健昔沒了耐心,呼吸極重,「框框」的砸了兩下控制板,嚇得郁好一哆嗦,實在看不下去,「你可以把它換成單曲循環。」

舒健昔充耳未聞,索性把車子停下來,又調回到《忽然之間》才重新發車。

郁好也懶得管,趴在車窗上想心事,不一會兒,車子就七拐八拐最後泊在一棟小別墅旁的車庫里。

他並沒有把她送回家,而是跳下車,打開車門,極有紳士風度地一手按住車門上沿框,一手扶著面有遲疑的郁好從車子里下來。

這是舒健昔在三環外的小別墅,後背倚著太行山,每逢酷夏就來這里上山避暑,間或偶爾攀個山。

天色不早,周圍的景色看得不甚清晰,只是黑乎乎的一大片,耳側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樹葉搖晃作響的聲音,郁好心里非常忐忑,問了幾句,舒健昔也不答,索性閉了嘴。

守房的老伯披著衣服來接,看起來五十出頭,身形高大,圓臉長眼,精神礫碩,見著郁好微有一愣,鎮定下來以後客客氣氣的說了句,郁小姐你怎麼也來了。

郁好也一愣,什麼叫「也」,她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剛想介紹自己,舒健昔已經把她拉進去了,頭也不回的對著老伯說︰「老夏,可以了,回去睡覺吧。」

壁爐里燒著旺盛的火,紅彤彤的,間或帶點燒火的 啪響聲,他整個陷坐在對面的沙發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兀自愣著神。

兩個人都沒有吃飯,當真是餓了,郁好問舒健昔這里有沒有食材,他也不說話。

郁好見他心情不好,並不多問,自己走到廚房,翻開冰箱,倒還真有幾包速凍食品,罐裝咸菜,鮮雞蛋和大蔥。

她把蔥切好,分成兩份,一份成末,煮餃子就味兒,一份片大一些,可以就手炒個山東雞蛋。

電磁爐扭開,太長時間不用隔熱板,初一打開燒鍋里的水時響了兩聲,她拿著勺子敲了敲鍋底,又扭開另一邊電磁爐的閥門,煎鍋里倒上油,攤開的雞蛋和大蔥攪在一起下鍋,扒拉兩下。那頭水開了,把餃子下到鍋里,扣上蓋。轉過來又把另一個鍋里的雞蛋翻了了個,用勺子弄碎,加上了適當的調料翻炒兩下,山東雞蛋就出鍋了。「滴」的一聲,那邊的餃子也煮好了,分了兩份盛上來。

去洗手間洗過手,就跑去叫舒健昔,他似乎睡著了,郁好推攘了兩下,他才睜開眼楮,目光茫然地盯了她片刻,裂開嘴笑起來,「藍色圍裙是我的,你的是粉色的,穿起來沒覺得大一號嗎?傻瓜。」

郁好一愣,有點莫名其妙,揪著圍裙看了看,是藍色的,確實很大,于是干脆解開後面系的帶子月兌下來,拿在手里,「那我不穿了,飯做好了,你要吃點嗎?」

舒健昔的眼楮亮亮的,像是撒嬌一樣,忽然拉著她的手,要借力站起來。

郁好臉色一變,使勁甩開,退後兩步,「請你自重,我是你未來的小姨子,大姐夫!」

舒健昔給郁好用力一推又重新陷在沙發里,眼神明明滅滅,十分恍惚。

郁好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轉身往廚房走。好半天舒健昔才站起身,慢慢的踱到廚房坐在她對面,就著醋吃起餃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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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過澡之後,郁好就上床睡覺了。這似乎是東廂客臥,房間不大,古舊的日式做派,拉門上繡著蘭竹梅,榻榻米在梳妝鏡邊——這里倒難得有女性用品,看來舒健昔從前也帶女人來過這里。

進來的時候屋子里的衣櫃敞著縫,里面有一排不同型號的登山服,床在正中間,女敕綠色的大床墊更顯古韻,人躺上去正對著牆那邊的電視,床頭櫃上放著一塊木制的電子表,是夜明的,另一側櫃頭放著個平板電腦。

空調里有安神的燻香,熱哄哄香噴噴的吹過來,加上郁好喝了點酒,微醉,她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半夜覺得特別熱,老感覺後面有東西壓著她,熱乎乎的氣就噴在她脖子上,她不舒服,動了兩下,哪知道後面的東西就開始咬人,黏糊糊軟滑滑的東西糊她脖子上又舌忝又咬,半夢半醒間知道要反抗卻動彈不了,渾身像被魘住了似的。

郁好開始嚶嚶的哭,在破碎的夢里好像回想起從前。

郁南懷說好陪她過生日,她心心念念的盼著,等到半夜也不見人回來,她又困,強打精神趿著拖鞋跑到客廳里打開影院連上fi放鬼片看,叫什麼名字在夢里也忘記了,只記得女鬼叫伽椰子,是個非常可憐的女人同時又是個非常凶狠的角色,受害者一掀開被窩,伽椰子就躺在她身邊陰惻惻的笑著粘上來

郁好嚇得不行,抱膝把頭埋在膝蓋里,當時驚得睡意全無,凌晨的時候郁南懷倒是回來了,喝得醉醺醺的,是洗過澡回來的,頭發微濕,軟趴趴的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好看又無害。郁好看片嚇的眼淚還在眼眶里轉悠,忽閃忽閃的看著郁南懷,光著腳跑過去,輕聲細語的問,我的禮物呢。

後面「噹」的一聲,是高跟鞋放在鞋架上的聲音,郁南懷那時的女朋友也是長發濕漉漉的,手里拿著一包禮物,笑眯眯的在郁好面前邀寵似的晃來晃去,「禮物在這里哦,我親自幫你挑的,是純水晶做的小兔子呢!」

她才不喜歡小兔子呢!

郁南懷笑起來格外清俊,俯身去抱已經165了的郁好,嘴里喊著寶貝外甥女,讓小舅親親。

郁好默默的推開郁南懷,接下了女人手中的禮物,輕聲說了句謝謝,就頭也不回的回房間了。

那一晚,她都沒睡覺,只要一閉眼就是伽椰子涼涼的貼上來的畫面。而且,此後,她再也沒向郁南懷要過任何東西,討過任何諾言。

她這細若游絲的哭聲並沒有讓身後箍著她的妖怪停手,反而變本加厲,那東西纏上來緊緊地扒住她的腿,半個身子俯在郁好身上,後來覺得啃脖子不過癮了,干脆把她像抄菜一樣翻了個個,改成仰躺著,嚴絲合縫的壓上來開始啃她的嘴,她一哭,他反而更使勁,力道大的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生怕身上的妖怪一使勁兒把她的舌頭拽下來。

她哀哀地求,斷斷續續,語無倫次,「你別吃我,求你別吃我,我很髒,我半個月沒有洗澡了,而且,而且我來著月事呢,伽椰子,我是好人,我從來沒做過壞事,你饒了我吧,我還沒活夠,我還有我爸爸,沒有我他怎麼活,求你放了我吧」

果然是鬼怪,還是個厲害的狠角色,這麼求了都無動于衷,還在使勁兒咬她,好像覺得衣服礙事兒似的,大手一揮把她用來做睡衣的小白色跨欄背心給掀了開去,竟然用手握住其中一只小白兔。

郁好衣服被月兌掉,涼風一吹,有點清醒了,她慢慢地睜開眼,鐘表的夜明燈閃爍著,她看清妖怪,在她身上起伏的哪里是什麼伽椰子,那明明是舒健昔。

郁好「啊」的一聲尖叫出來,匆忙用手去推身上的人,一觸到手全是結結實實的肌肉,掐都掐不動。她的個子有170,在模特圈里是頂矮的,在普通女孩兒里卻算是高的,但是她極瘦,舒健昔的個頭足足有188,以前又當過兵,骨架像模特一樣有型卻比模特強壯了百倍,她躺在舒健昔的懷里,就好像是他在抱著個孩子,她根本捍不動他半分。

抓著他的手臂使勁兒掐,腳下亂蹬亂踹,一邊哭一邊罵抱著她不放的舒健昔,「舒健昔,你混蛋!我是是你小姨子,我是你妻子的妹妹,我還這麼小,我還來著事兒,你怎麼能這麼做?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往前做一步,我死,死給你看!」

舒健昔興頭上來才不管那些呢。長腿緊緊夾著她的兩條小細腿,一只大手攥著她兩只手束在她頭頂上,俯身去堵她的嘴,舌頭被她咬出血了也不撒口,血連著唾液一塊吞到肚子里。他的巨大隔在小內褲里一動一動的抵著她,另一只閑下來的手去月兌她的內褲,才一探手,就模到厚厚的衛生棉,發了狂的大腦猛然醒悟過來——這不是她。

身下的人不是她。

而是她的準小姨,還在上高中的孩子,昨天半夜他給她買過一大包衛生棉的小姑娘,而他剛剛差點強-暴了她。

他還真他媽的鬼迷心竅了。

他松開郁好被他的又紅又腫的唇,吐出來時還帶著彼此的口水,粘粘的滴在她下巴上,看的舒健昔又是喉頭一緊,閉上眼楮,緩慢的深呼吸幾次,才像解放了一樣整個人放松下來,低頭突然伏在她光著的胸前眷戀輕柔地蹭了蹭,又湊過來輕啄著她濕漉漉的小臉,咸咸的眼淚含進嘴里就像流進了他的心里,把他粗糲暴躁的心澆得軟軟的。

本來還在夢魘中,安神香燻得太好,郁好渾身軟綿綿的基本使不上勁,剛才反抗又用盡了全身力氣,水一樣的躺在那里任人采摘。她顧不得推他啄著自己臉的腦袋,徑自哭得岔了氣,一抽搭一抽搭的,那一下下像打在了他的心里一樣,他長長的嘆口氣,說︰「對不起,好好,別哭了,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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