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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聲音非常好听,就像日本動漫里的聲優一樣,冷冽而醇厚,「好好,想小舅了嗎?你跑了這麼久,又撞進我懷里了,你說你傻不傻。」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不知是誰把廊廳里的窗戶打了開,料峭的寒風吹進來,倒是激得郁好清醒起來。她的眼楮里被醒酒噴霧辣的起了霧氣,加之廳燈光線迎合了暗紅的壁紙,形成暗茫的紅光,因此看人也是極不真切的,她勉強地迷了眼楮抬頭去辨認。
在她看來,那人也似乎暈在一團霧氣里,影影綽綽,整個人都帶著視覺上的毛毛邊,倒依稀是郁南懷那副模樣,她帶著孩童般的笑意,踮著腳伸手去模他的臉。
——他的眉毛很濃,彎彎的直插入鬢;他的眼楮是漂亮的丹鳳眼,眼角往上斜微微的勾著,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極了小言情里所說的邪魅狷狂;他的鼻子特別英挺,不是很板正,但就是好看;他的唇很薄,時常都是刻薄的嫣紅色,就像他這個人,涼薄而寡情。
「你是郁南懷?我親愛的小舅?怎麼好像變難看了呢,你不是他。我跟你說我小舅可好看了,那女朋友一沓沓的,他說那些女的奔著他的錢,我說才不是呢,她們是沖著我小舅長得好看這里」她伸手又去模他的酒窩,「還有這,他平常不笑,一笑起來,這里有兩個淺淺的坑,可好玩了,我一直想摳摳那個坑,但我都不敢,他太凶啦!」
郁南懷眼角上勾,有幾分無奈,抓住她亂模的手,「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剛剛在外面和伴郎離得那麼近,我有教過你什麼叫矜持吧」
郁南懷旅美前,小時候是在香港長大的,說普通戶的時候難免帶著一點閩南口音,委婉動听的像是一杯濃醇的紅酒。
郁好在這種聲音里又一次恍惚失神,這樣嚴厲的訓導口吻,除了郁南懷還有誰呢。
她這才清醒過來,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立刻恢復如常,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退後一步,和郁南懷之間有了一定的距離,「小舅,你怎麼在這里?哦,我想起來了,你來參加大姐的婚禮。」頭部還是隱隱作痛,她叉起手指輕輕的給自己按摩,低著頭,「我這邊不能離開太久,酒敬得七七八八,還有六十來桌,他們應付不來,我先過去了,我改日再和小舅敘舊吧。」
郁南懷抱臂俯視她,「你從小有個毛病,撒謊時,說話快,內容又多。呵,我看,你不如說你根本不想見我」
郁好吶吶的點點頭,打斷他,「嗯,我確實不太想見你。」
郁南懷料到她的態度,頗不以為然,淡淡的說︰「由不得你,有些話我需要跟你說清楚。現在我攔著你並不合適,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去你們學校接你。」
她低著頭,聲音也低低的,「不要。」
郁南懷動了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你翅膀真是硬了,」捏著那下巴又用了幾分力,「你跑來a市這麼遠,我後來才反應過來,你整整算計了我三個月是不是?怎麼,我待你不好嗎?想過我會怎麼懲罰你嗎?嗯?」
郁好閉著眼楮,渾身顫抖,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跟著撲扇,扇得郁南懷更是心煩,「當初是誰巴巴地趕過來跟我說愛我的?你愛上你小舅,然後得不到回應又逃跑。郁好,你可真是好樣的。變態又狠心。」
變態?又狠心?疼,被捏的很疼。但是,郁好,仍舊倔強地不發一詞。
曹語風找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詭異的場景︰郁好掩在一個高大的身影中,男人一身戾氣地攥著她縴巧的下巴,捏得她下頜都泛了白,她只是閉著眼楮渾身顫抖,抿著嘴巴倔強地不發一詞。
曹語風電光火石之間,眼風一沉,邁著大長腿幾步走過來,虛虛的攬上郁好的肩,郁好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終于睜開眼楮,湛藍色水汪汪的大眼楮里面早已一片水汽。
「郁先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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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禮中,酩酊大醉的並非一對新人,也並非是一眾宴飲觥籌交錯的來賓,而是伴娘郁好。
人自六分醉,又添酣酒入肚,整個人醉得一塌糊涂,紅撲撲的一張臉,安安靜靜的坐在伴娘席,左搖右晃的直打瞌睡,迷蒙之間有人還搭過來一把,她看過去,好像是大姐,要攙著她往哪里走。
曹語風還不太樂意她被人帶走似的,徑自咕噥幾句。但是她實在是又惡心又累又困,來人柔和的哄她到房間里睡,有舒服的大床,她倒也沒拒絕。
半夜里,有人來來回回的在她床邊走,伴隨著幾句小聲的交談。
她昏昏沉沉地做著夢,夢里郁山終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慈愛的看著她,然後畫面陡然一轉,郁山忽然七竅流血,陰森恐怖的瞅著她獰笑
剎那間,夢境仿佛又穿回到很久以前——她剛剛放學回來。郁南懷坐在沙發里神色古怪,方樂清拿著她的日記本冷然念道,「9月28日,天氣晴。小舅又換了一個新女朋友,她很漂亮,笑起來也很像我。她很善良,對我很好,身上沒有燻人的香水味,至少比方樂清好聞許多。小舅在客廳里看電視,她在廚房里做飯,非常好吃。她好像還是大學生,純純傻傻的,我並不希望她受到傷害。所以,在小舅要和她睡覺時,我裝作肚子疼壞了他們的事。小舅並沒有責怪我,只是後來問我為什麼不喜歡她,我說我就是因為喜歡她,才不希望她將來受到傷害好吧,其實,還有一點,我喜歡小舅,我很反感他身邊的女人,尤其是方樂清。或許,我真的變態,才會喜歡小舅吧。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郁南懷看著新聞,臉色越來越沉,卻並沒有說話。方樂清手里攥著日記本,念得斷斷續續,忽然念不下去了,抬手捂著眼楮,哽咽說︰「我才發現,原來我的眼楮也很像郁好。怎麼會這樣啊,郁南懷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這樣縱著她,你們兩個一起瘋一起變態嗎?我以前還覺得奇怪,安慰自己,也許小姑娘只是單純討厭我,原來根本不是啊。你對我一向冷冰冰的,我還以為你就是這樣的性子,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的。郁南懷,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連家都回不去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要把我騙慘了!」
夢里的畫面太過凌亂,後來郁南懷沉聲吩咐她回房間睡覺,然後,他們在客廳大吵一架。
第二天,郁好放學回家時,方樂清竟然穿著睡衣在郁家指揮佣人搬東西,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指揮她去樓下的小客房里睡覺
畫面又轉換了,仿佛回到她12歲那年,在郁家的古宅里,郁安葉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獨獨把她留下當做禮物,送給郁南懷
最後一個夢境是,郁山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她為了籌錢去賣腎。賣腎錢也不夠,然後她鬼使神差地在王總監的介紹下又賣身,在酒店的大床上,她驚恐的看著兩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撲向她□□
掙扎間頭磕到了床頭的原木立櫃上,噹的一聲,她才疼醒,恍恍惚惚的半睜開眼楮望著天花板嘆口氣,還好只是夢。
因為睡覺時沒摘美瞳,眼楮水分都被眼球吸干,睜開之後澀的暈出眼淚來,想抬手揉一揉,動了半天手上也使不上任何勁兒,她才發覺不對,身體的反應非常不對。
這房間的擺設也很不對,房子大的不像話,裝修經典奢華,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那套立體音響上夜明的logo應當是ves,價值百萬,歐洲最經典奢華的一款家電奢侈品,全球限量五十套。就連她躺著的床輕松容下十個人也是綽綽有余。
郁好又驚又怕,宿醉過後,身體全身上下僵痛不已,嗓子被酒辣的生疼,嘴里又渴,身心的反應都是此刻,馬上,立時,爬起來看看怎麼回事,奈何根本就動不了,連張嘴說話都很成問題。
急得都快哭了,外間才隱約有了動靜,郁好停止掙扎側著耳朵听聲音,有人推開門,啪的一聲開了低檔燈,她使勁地拉低被子去看。
那人背著光,臉暫且辯不真切,身形非常高大,穿著白色的浴袍,正用毛巾擦著頭。
是個男人!!!!
郁好霎時反應過來,想要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衣衫還整齊嗎,那個男人卻似乎是笑了,聲音低沉沙啞,「醒了。別看了,你還好好的呢。嗯你目前還是好好的,一會兒我上了你,你就不好了吧。」
听著聲音,郁好更是驚詫不已,聲音嘶啞的問,「你是舒健昔?」
那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終于不掩在背光里了,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不是舒健昔是誰。
他從浴袍里拿出遙控器對著空調的方向按了兩下,空調里面立刻彈出來一疊燻香來,裊裊地冒著青煙,舒健昔吸了一口,梨花一般的清貴眸子望著她竟然有種妖嬈和強烈的欲-望。
郁好心里隱約預感到了不妙,哆哆嗦嗦,費力的拼湊出幾個字,「你結婚怎麼在這里啊?我姐呢?」
舒健昔邁著沉沉的步子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溫柔地模了模她的臉,鷹一樣銳利的眼楮竟然帶著憐憫,「真可憐啊,還‘我姐呢’?你姐卷著我的錢早就和鄭伯辰跑了。哦,對了,還拿走了原本被郁南懷收歸旗下的郁氏。你別著急,老實躺著,我不報警,我不白給她,我也不去追她。她把你送給我了,她說她付出的已經夠了,而你,郁好,你長這麼大總得要為郁家付出點什麼來。」
「你別這樣看我。你也不要再動了,你後來喝的酒里郁安葉在里面放了些藥,再加上這燻香,你身體至少會再麻上六個小時。我說了,你不要這樣瞪著我。這主意還是你那個好姐姐想出來的呢。她說你要是不同意,可以用郁山的醫藥費來要挾。她可真狠心啊」
郁好已經听不見舒健昔在說什麼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心里一陣一陣鈍痛。他說什麼?郁安葉把她送給舒健昔?為什麼啊。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把她生生的送出去兩次?第一次害她賠盡了心,受盡了折磨還不夠,第二次還要把她的身體也送給別人。甚至連問問她都沒有,就直接否定了她的存在,不過想想也是,媽媽間接地害的郁家支離破碎,有些怨恨,有些報應是該要報在她身上的,但絕不該是以這種身份和這種方式啊。
郁好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一直以來的確是沒有任何作為,米蟲一樣依附著郁南懷一樣生活,偶爾怨天尤人,偶爾自暴自棄,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偶爾惹些麻煩事以外,一無是處。在她最愛的姐姐眼里,怎麼看都該是被待價而沽,被用來不費兩軍一兵一卒的和親公主,哦,不,是一件禮物。
有的時候人生真是如戲,這種狗血橋段前一天她還覺得這只該在小說里出現,今天卻順理成章的出現在現實里,攪得她世界觀被顛覆地兵荒馬亂…
舒健昔附身上來的時候,很是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想要你。費盡心機地制造機會和你在一起,你總是不領情。放心的跟著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郁好沒有吭聲,大抵已經心如死灰。
窗外下著格外大的雪,下了整整一天,這時候更大了,夾雜著寒風拍在床對面的大窗戶上,霜花凍在窗上,淋灕了一片蒼白的猙獰。
就像她身下的那片神聖紅色薔薇般的血跡,蒼白的綻放在寒冷的夜里,悲傷而又淒切。
郁好側頭不願意看目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只是愣愣的看著窗外,無聲的流淚。
舒健昔冷靜的看著身下人,盡管自己已經滿頭大汗,欲壑難填,還是在初進時她淒慘的叫聲中停了下來,碩大退出了三分之二。
他強迫郁好面對自己,拼命地噬咬著她的舌頭。她除了痛得皺眉以外卻並不回應,舒健昔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叫她爪,自己沉來含住她一側的小櫻桃,另一只手不住的撫弄。
郁好激得渾身一顫,一股熱流直直的澆在他的碩大上,舒健昔換手箍住她的腰猛然一沉,直直的插在她的子宮里。
郁好叫出聲來,聲音都是柔媚不已。
舒健昔在床事上一貫是老手,時間長,耐力久,尤其是對著自己惦記不是一天兩天的準小姨子,更是生猛。
俊臉因興奮都變了顏色,身下人的呻-吟無疑是一種回應,這對舒健昔來說,簡直是一劑催化劑,高興地大幅度進出。
兩個人俱在被子里折騰,身子像麻花一樣七扭八拐的折在一起,被子不斷地在動,斗室里*相撞的「啪啪」聲更是催的郁好想死,紅著臉細細的喘著氣,把頭側埋在枕頭里,不肯看舒健昔。
舒健昔性致上來從來都很變態,咬著她的耳朵,整只含在嘴里使勁的。
郁好電光火石之間已經被搗得靈魂出竅了一回,熱熱的湯汁又一次澆下來,那里還在一縮一縮地催著身上埋頭苦干的人。
舒健昔又大動了幾十下,火熱滿滿的噴在她的里面,然後整個人垂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休息。
郁好胳膊被壓麻了,現在整個胳膊麻大勁兒了已經沒有知覺了,她抬手動了動,想把胳膊伸出來,同時,耳朵也向枕頭上側,希望枕套能把上面舒健昔的口水擦干淨。
這一動,舒健昔偃旗息鼓的某物又抬了起來,他抬頭,目露精光的看著她。
郁好膽寒,細細地啞聲說︰「出去,我疼。」
「我也疼,漲得難受。你別亂動。」他極其壓抑地說。
她本來口渴,嗓子也澀,剛才難受,叫的又啞了一不少,嗓子里頭咽口唾沫都疼,低眉斂目說︰「我渴。」
舒健昔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狠狠地沉下腰去開始大動,覺得姿勢不對,把她的雙手折在頭頂,抬起她一只腿折在胸前,另一只扛在他肩上,對準著那里又是一陣大幅度進出。
郁好悶悶的哼著,身子被頂的往上竄,舒健昔按著她的肩不讓她動,循著她的唇咬過去,把自己的唾液也趕到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說︰「不是渴了嗎?喝這個。」
後來,折騰到凌晨去,天都放了晴,郁好哭著在他的律動中醒來,哀哀的求,「我累了,難受死了…你出去吧。」
舒健昔親親她泛著眼淚的眼楮,「乖,我等會兒出去,你等會兒再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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