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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清醒過來時,舒健昔還伏在她身上,貼得緊緊的,正在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目光深邃而悠遠。
室內很熱,他那麼大的體格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更是又悶又熱,沉得她難受。郁好厭惡的動了動,發現他還竟然沒有退出去,于是惱了,瞪著大眼楮,本以為說出的話會極有震懾力,誰知出口卻是軟糯糯的,「做完了就下去,別巴著我,又黏又熱的。」說著,伸手去推他,「我要去洗澡。」
舒健昔本來在愣神,突然表情就變得很悲傷。剛才的確只是一個夢,他有點怔忪,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里,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轉眼,她就不是那個人了。
他起身動了動,那物便從她的身體里滑出去,轉身躺在她另一側,手臂搭著額頭,沉沉的嘆口氣。
郁好起身坐起來,一刻也不願意多讓他的味道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急急忙忙的找月兌鞋去洗澡。
屋子里有些黑,她辯不真切屋子里的擺設,夠拖鞋的時候不小心磕在床頭的圓形櫃上,沒站穩竟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舒健昔啪的按開了燈,「怎麼摔倒了?」起身去扶她。
因為燈是亮著的,郁好身子就在這炙熱的燈光下被舒健昔一覽無余。她是模特出身,當年被安娜發掘,除了一張驚為天人的漂亮面孔是主要因素以外,還有一副極好極標致的身材。她本就生得白,加上年齡小,當真像上次他們在八寶山莊踫見時,李景山那小子說的葷話,「這小有小的好,皮膚溜光水滑,女敕女敕超超的,模起來跟果凍似的。」
舒健昔想起剛才模在手里的質感和眼前的活色生香,一時壓下去的欲-望又涌上來,梨花一般的眼眸里妖嬈出霧。
郁好倒是沒看見這些,見燈開了,連忙俯身去撿衣服,胡亂的往自己身上遮,這一低□子,那里白濁的液體立刻順著她修長的美腿流了下來,劃過大腿內側被他掐出的紫痕。
這簡直太香艷了!
舒健昔氣血翻涌上來,眼楮都紅了,啪的關掉燈,一把把她拉上來抱進懷里,她細白的身體一歪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郁好被這突來的動作搞得有點驚訝,待他把她箍在他健碩的胸前,咬她的脖子時,才反應過來,憤憤的捶了他兩下,「喂,舒健昔,我要去洗澡了。」
舒健昔充耳不聞,輕松的抱著她,並且分開了她兩只腿,扶著自己的□立刻就著剛才的黏膩滑了進去。他的體力好得驚人,就是這樣的體位,也能輕松地律動。但是,郁好就不一樣了,畢竟還是初嘗-情事,他那進去的實成,直要擠到她肚子里,郁好疼得不行,冷汗都冒了出來,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身上都是肌肉,硬邦邦的,他還出了汗,咬起來又硬又滑,她根本使不上勁,只是象征性的柔柔弱弱的咬,激得舒健昔都要瘋了。
因為已經射過一次,所以,第二次折騰的時間很長。
她的腰是細,掐在手里當真是盈盈一握,他握著她的翹臀,抬得高高的,從後面使勁兒往里撞。舒健昔興奮地想,再使點勁兒會不會把她的腰撞斷。小竹床跟著起勁兒的嘎吱嘎吱響,郁好就在他身下脆生生的叫,頂的重了,她整個人都被推到雕花床頭,腦袋磕的直響,舒健昔就扣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往上躥。
他真是紅了眼楮了,床上的床墊都被他折騰得掀出來,露出一塊塊床板。
郁好表面上冷淡隨和,骨子里卻十分倔強不服輸。舒健昔在她身上折騰的沒完沒了,她的確是又累又煩,也對他動起手腳來,沖著他精壯的上身就是狠狠一抓,兩個人像摔跤一樣,翻倒來翻倒去。只不過郁好是拼盡全力,在他看來確是別樣的小情趣。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她到底是累了,皺著小臉軟聲哼哼,手腳還是不服輸的抵抗。舒健昔也沒了耐性,把她翻過去,伏在她的背上,兩只腳勾著她的雙腿,甚至把她的左腿按到了床板的夾縫里。然後又是一通大進大出,才悉數射了出來。
郁好已經累得不行了,眼皮耷拉下來,動都動不了。但是身上難受,又是汗又是他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讓她覺得非常反感,還休息了片刻就推開舒健昔,慢騰騰的挪著步子去洗澡。
搓洗了好久才重新回到床上,安靜睡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又在舒健昔的折騰中醒來,他看著她,眼楮里冒著精光,郁好無奈的轉過頭去,看來這澡白洗了,被頂得下面一陣酸脹,她皺了皺眉,「好了吧你怎麼還不好我要上廁所。」
舒健昔扭腰加速運動,登時呼吸深重,低下頭來調笑她,「要我快點?」他低下頭含住她的耳朵,曖-昧廝-磨地說,「那你使勁夾我。」
「滾!」
這三天過去,風景看得極少,通常都是看著看著就看到床上去了。第一天忘記做措施,第二天她去買的事後藥,吃過之後小月復疼了一整天,第三天再做疼得要命。後來,她對所有關于這段旅游的記憶都畏懼不已,甚至有了心理陰影,好長時間不肯輕易答應舒健昔的求歡。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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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拾妥當再出門已經是中午了,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以後就隨著當地的導游去爬山。郁好腿上不舒服,虛浮腳跟又軟,走得有些慢,舒健昔後來干脆半抱著她往山上爬。
舒健昔倒是健步如飛,心情格外好。他穿著淺灰色的登山服,他似乎是格外偏愛淺灰色的衣物,戴著deniso的卡其色遮陽棒球帽,整個人看起來竟像是個年輕的大學生一樣,好看的眉眼燁燁生輝。郁好沒背包,東西都在舒健昔背後的登山包里,是一些小零食和兩壺水。
的三清山以景色孤傲巍峨而聞名,這種早春時節爬山,山中霧氣極重,連山上的雜草也只是剛剛冒了綠色的小尖,風景也說不上美了。
但是,每個時節爬山都有每個時節好處,都有在另一個時節不能看到的最獨特的風景。
春天爬山的好處在于正值林間萬物復蘇,去山林里漫步,登高望遠,遠離城市的喧鬧,沐浴山林的清新空氣,置身在清冷寂靜的早春雲霧中,能品出抹人間別苑的意蘊來。
也就是說,早春,爬的不僅僅是山,而是一種意境,一種幽韻,一種開闊的情懷。
其實,上次舒健昔就想要帶她來爬山,她推說身體不舒服也不喜歡爬山就拒絕了。其實,她說了謊,長這麼大,這是她唯一喜歡的運動,唯一一個不是因為郁南懷喜歡而喜歡的運動。
這是三清山山腳下的一個葫蘆形狀的小山丘,舒健昔知道她不舒服,並沒有帶她得走太高太陡。因此,攀到小山丘頂上時亦不過才一個小時之久。
郁好累得坐在大石頭上喘氣,腿抖得厲害,她厭煩地看了舒健昔一眼,都怪他。而當事人毫不知情,正放下書包,喝了口水,然後,大長腿一邁,便笑眯眯地湊過來。
郁好往後靠了靠,坐得離他遠了一點。舒健昔倒是毫不在意,仍舊笑得一派清明,梨花一樣清明的眼楮含笑看她,「等到回家,你跟我住到我三環靠太行山山腳下的小別墅里吧,我上次帶你去過的,還差點吃了你。還記得麼?嗯,我以後會經常帶你爬山的,對你身體有好處,你嗓子一直不好,到這兒來呼吸一下清新空氣比較好。」
郁好听了以後,沒想太多,搖搖頭,「我嗓子還好的。」然後目光移向遠處的大樹叢,輕聲說︰「而且,你說你會給我一定的自由和私人空間。」
舒健昔沒有多說話,縴長的身子忽然傾過來,寵溺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際。
這里的風景的確是不錯,這座小山丘視野還算開闊,又因為是下午時間,陽光暖烘烘的,金燦燦的披到人的身上,讓人一瞬間覺得世界的喧囂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舒健昔摘下了帽子,幾縷頑皮的頭發垂到他光潔的額跡,他身披金色的陽光站在山頂上,眉眼都描著金色的暖光,英俊的讓人目眩神迷。
一陣清風微微拂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整個人像是用了相機里懷舊美膚的特效似的,氤氳在漫天的霧氣里,獨獨對著她笑。
郁好竟是有些恍惚的。
舒健昔長生玉立的立在那里,真是人如玉樹梨花,他模著一棵遒勁的老樹,「我早年頑劣,被送到了德國,由我外公親自教養。那時候,我年紀並不大,心性不定,又非常想家,時常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惹得他老人家頭疼。後來,他便常常來帶我爬山。他說︰‘爬山能磨礪意志,開闊胸懷。爬山,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就像人生要穩穩當當地一步一步走,爬上去後,還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確實很辛苦。可是,當你真正爬到山頂,你會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滿足。’」
「他帶著我日復一日地爬山,我的性子倒是磨下去不少稜角。會當凌絕頂這話說的真沒錯。只有你登上去才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風景。每次爬完山,我都會有了重新面對任何事情的勇氣。所以,外公去世後,我一直保持著這項運動。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我很傷心,謝謝你陪著我,好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郁好忽然心底里柔軟起來。他英俊的容顏在她眼里柔和了不少,她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第四天的早晨,萊昂急急地發過來一段視頻請求,她漂亮的臉孔滿是擔憂,「先生,李紹婉和您的事情被翻出來,牽扯出郁家秘辛,公司股東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質疑,後果有些嚴重。」
舒健昔睡意朦朧的眼忽然精光乍現,凌厲地像把刀子,「誰做的?」
萊昂頓了頓,「是先生的未婚妻,莊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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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麼麼噠~~
感謝支持我的妹紙,啥也別說了~眼淚嘩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