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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嚇得尖叫,下意識地巴著他的手臂小心的吹,語氣焦急地問︰「疼不疼?對不起啊,elvis」
舒健昔右臂只零星的燙傷一點,他是用右手接瓶蓋的,熱湯大多燙在右手手心上,左臂燙的很嚴重,紅腫一大片,上面鼓起的水泡亮晶晶地冒頭,看著觸目驚心。
他沒管自己的手臂,反而是拉著她左右看了看,見沒燙著,才把手慢慢的伸回來,揉了揉她的頭,沉聲安慰︰「沒事的,就是燙了一下,我一會兒找人擦點藥就好了,你沒事就好。」
陽光正好,柔和溫馨,映射進她的眼楮里,溫柔的讓她有種恍惚的錯覺,好像還是在她16歲的時候,在那個溫暖的冬夜,在那個黑色的車里,郁南懷俯□去輕輕吻她的額頭,語氣輕柔的說︰「我也喜歡你,好好。」眼前感受著發跡間舒健昔拂過的干燥的大手,不知道怎麼回事,郁好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怕他看見,低著頭悄悄把眼淚抹下去。
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聲,「我暫且跟你回去,以後那錢,你當做借我的吧,我再單獨還你,行不行?」
湯汁從桌子上慢慢往下淌,滴答滴答,有不少流到她的腳上,沒那麼燙了,但依然弄紅了她光-luo的腳面。
舒健昔眼眸深了深,心里一絲異樣劃過,轉眼又被心疼代替,無奈地嘆口氣,「行。你不答應我絕不動你。」然後按了護士值班室的電話,簡短的說明了情況和傷口燙傷程度,掛斷電話以後,拉她起來到床上坐著,「起來吧,你的腳也得上點藥。」
是護士長親自來的,據說和舒健昔還有點遠房親戚,三十歲左右,中規中矩的長相,但是卻很有氣質,和他寒暄幾句,處理了傷口以後,不怎麼友善的來回打量郁好。
小護士給郁好涂藥的整個過程中,她都低著頭始終沒有抬眼看舒健昔一眼,紅著眼眶面無表情,讓護士長越發不滿意,話里話外的點她,「你男朋友的傷口屬于二度燙傷,一旦處理不好很容易感染和留疤,所以你一定要盡心照顧照顧,哦,對了,別讓他干什麼活了,左手臂盡量不要亂動,不要沾水。」
郁好在想心事,被護士長說了一通,渾渾噩噩的抬起頭輕聲應了一句,就沒再言語。
舒健昔看著她,自嘲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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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健昔的手臂燙傷罪魁禍首是郁好,所以當舒健昔非常嚴肅的提出要她留下來照顧起居時,她淡然地據理力爭,「第一,我身體也不好,肺炎的毛病還沒好,沒有精力照顧你。第二,我和你這種關系來往過于密切好像不太合適。第三,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家庭醫生,或者萊昂也可以勝任的,關鍵是我什麼都不會做啊。」
舒健昔好整以暇地坐在陽台藤椅里,右手端著杯余香裊裊的咖啡,冷淡的瞥她一眼,「你身體狀況不好,我在你跟前還能看著你點,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放心。我這左手不方便有一部分原因還是你造成的,你這麼不負責任地甩手就走,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而是不太好吧。況且,這麼私人的事情我一般不會委托到萊昂的頭上。」
郁好繼續據理力爭,舒健昔繼續甩大帽子扣她頭上,最後以知恩圖報為由,終于把一頭霧水的小刺蝟郁好小朋友留了下來。
當然等到郁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吃過晚飯了,悶頭悶腦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只等舒健昔從房間里出來,再就著白天的話題再深入探討一下,舒健昔就在臥室里喊她的名字了。
他正在月兌衣服,襯衫卡在健壯的胸前,露出小月復凹凸有型的八塊月復肌,人魚線的最底段還有一個顏色深且字母細小的一串英文字母,仔細一看好像是angel,托著angel的是一朵張揚開來的郁金香花,妖嬈盛開直蔓延到他的內褲里,晃得郁好臉紅心跳。
以前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都是閉著燈的,就算有光她大都是閉著眼楮不看他的,所以這麼長時間才發現原來他身上有這樣一個性感的紋身。
他左手臂上擦了藥,纏了幾圈繃帶,不能亂動,垂在身側,右手使勁的拽著衣服,但是那襯衫領口有一圈金屬拉鎖正好卡住一撮頭發,怎麼拉都拉不下來。
他直爆粗,听見郁好走進來的聲音,悶聲說︰「過來幫我月兌一下衣服。」
「哦。」郁好紅著臉,慢騰騰的挪過去,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腳拭了兩下,「你彎腰,我夠不著你。」等對方彎下腰了,她踮腳才勉強夠著他後腦勺,「低頭。」
郁好對著卡頭發的那段拉鎖齒,上下活動兩下,沒解開不說,還又夾深幾根頭發,舒健昔的頭發很短,發絲又很硬,這樣一夾自然格外疼,嘶的一聲,沒受傷的那只手一下子握住她的柔夷,使勁捏了兩下松下力氣,語氣有點沙啞地說︰「咳輕點啊,被你弄壞了。」
這種聲音,這種語調,郁好既陌生又熟悉,一陣惡寒過後,膽戰心驚地拽著拉鎖,生怕他一會兒性致上來再撲上來,手上一個使勁,愣是拽掉了舒健昔一小撮頭發,終于把襯衫成功地月兌下來了。
當然,舒健昔並沒有很開心,臉色沉的像豬肝一樣,眼楮掃著郁好手里還帶著他頭發的襯衫拉鎖上,「干什麼啊?報復我麼?真是下死手了,你看看我頭發是不是都少了一塊?」
郁好還真看了看,認真的說︰「沒有,就那個地方看起來稀疏一些,不影響你的帥氣,你信我。」
信才有鬼。舒健昔氣哄哄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套上了一件開衫家居服,一邊笨拙地用右手系扣子,一邊用眼風掃她,意思很明顯,我有一只手還不怎麼靈活,你有兩只手好好地站在那里,是不是該過來幫我扣一扣。
郁好把襯衫隨手扔在床上,理都沒理他,「我先去吃點藥,霧化吸入時間也到了,你趕緊自己過去簡單沖洗一下,我一會兒給你上藥。」
家里的阿姨收拾完廚房,又準備好了男女主人的藥,對好開水,還遵照醫囑一步一步寫在便利貼上貼在冰箱上,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了。
郁好晚飯沒有多吃,只是喝了點湯,所以也沒怎麼想吐,吃過藥就自動自覺的拿著醫生對好的藥劑坐在沙發上,揚起下顎25°霧化吸入,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順著自己的前胸理了理氣,咳嗽兩下,便靠著沙發背上休息。
舒健昔這個事兒媽又在衛生間里叫她,她幾步蹭過去,看見他正歪靠在洗衣機上,手上紗布里暈出血來,好像是水泡被撞破了一樣,他臉色煞白,梨花一樣清幽的黑色瞳孔閃著冷光,低聲說︰「你過來扶我一把,我的腳踝好像扭了。」
「好好地,腳怎麼崴了?嚴不嚴重?」郁好看著好像不像鬧著玩的,連忙跑過去攙他,「來,你走兩步,」他不動,她抬頭看他,「我讓你走兩步,我要看看什麼情況。」
舒健昔試著動了兩下,右腳剜心一般的疼起來,「媽的,我兩只手傷口都破了,非常疼,你幫我把褲腳往上提一提你,看腫沒腫?」
郁好听話的往上提,腳踝那果然腫的高高一片,她蹲下去輕輕地按了兩下,舒健昔立刻疼得直皺眉,她抬頭,「好像還挺嚴重的呢,我先把你扶出去吧,一會兒給你家庭醫生打電話,你忍一忍。」
郁好起身拖著舒健昔走了兩步,舒健昔終于按捺不住了,小聲說︰「我忍不了了,我想接手。」
「」郁好臉一下子紅了個透,故作鎮定地問,「你自己能站得住不?你堅持住,我扶你到馬桶那里。」
「站不住。」
這個浴室馬桶位于淋浴左下方,後面五步遠是浴缸,左右十步以內都是牆壁,沒什麼能扶著的地方,郁好拖著舒健昔艱難的走到馬桶前,把頭轉到一邊,「好了,你上吧,我扶你一會兒。」
舒健昔是左撇子,右手不太靈光,加之有點故意的成分在里頭,慢慢吞吞地月兌著褲子,實在是覺得這個場景過于猥瑣,過于憋屈,明明身邊站著個很親密的戀人,她卻連幫個忙都不肯,于是,他故作可憐的嘆口氣,「好好啊,你幫下忙,幫我月兌個褲子。」
郁好扭頭,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你慢慢來,自己是可以用右手辦到的。」舒健昔半個身子全靠在她身上來仰仗平衡,壓得郁好有點難受,但她仍然堅持,「我頂得住,你慢慢來。」
舒健昔氣結,費了好大勁兒才把緊身的四角內褲月兌掉,右手手心疼得厲害,不小心呻-吟了一聲,然後慢慢地扶著自己的舒勇士對準馬桶,蓄力,發射
右手到底使不上勁,舒勇士對不準,有些液體嘩啦啦的偏離了軌道,歪歪扭扭地往外崩,郁好驚覺自己腳面有熱乎乎的水蓋上來,下意識去看,她連忙尖叫一聲,「你對準啊!往哪發射呢?」
舒健昔也是手忙腳亂,憋時間長了水流綿長悠遠,「所以我剛才讓你幫我一下,你都不肯。」
郁好強忍住反感,探頭去望,「」額,好大一坨,肉呼呼的,平時就是那個東西對她作威作福的麼?
再定楮一看,他大手纏得紗布隱約沁出血跡,她到底沒忍心,遲疑著抓過去握住,對準馬桶,閉上眼楮,深深呼吸氣以平復此刻的詭異之感。
嘩啦啦的聲響漸漸消失,她終于松口氣,卻猛然發覺,握在手里的東西怎麼越來越大,撐得她一只手都快要圈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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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講課還挺成功,吼吼~
導師說我實戰還不錯,就像高中老師講課的樣子~
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