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ris?想死你了!回家了就得跟我出去吃飯!」
這麼喜氣洋洋朝氣蓬勃的聲音除了曹語風,在她認識的人當中還沒誰能有這麼大的情緒張力呢,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只不過,像這樣的公子哥還是少接觸為好,于是出言婉拒,「今天恐怕不行,我要回去銷假接通告的。」
曹語風對于看上眼的妹子從來都很有耐心,在電話那頭笑呵呵地說︰「那就明天,」郁好剛想為明天找借口,他又說,「明天不行就後天,後天還不行呢,就大後天,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曹語風的心思不難感覺到,他為人紳士彬彬有禮還風趣幽默,郁好在和他相處過程中十分愉快,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不錯的人脈。
直到有一次,他過生日,鼓動她和他的一桿子朋友去吃園林燒烤,她才下定決心要離他遠一點。
那園林是杜宥揖的,原本是清朝時一個親王的宅邸,後來被重金買下重整翻修,景致別致清貴。據說杜宥揖也不來常住,平時倒是總要借給這些好吃好玩地朋友們來用的,他的這些朋友一點都不客氣,尤其是曹語風,光是在這開Barbecue派對就折騰了三五回了,好好的清貴林子生生地被這些人弄成酒池肉林。
她是在場為數不多的女人,又長得美,縱然曹語風有心維護,也被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歪在躺椅上。曹語風被拉去跳舞,轉了一圈回來找她,眼見得腿直打晃,臉紅到脖子根,笑呵呵地蹲在她腳邊,拉著她的手開始表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郁好腦子里漲得疼,根本沒分清他在說什麼。拉著她好一會兒,就連在露天舞池的那些人都湊過來起哄,嚷嚷著「在一起,在一起」
人太多,她不好直接拒絕,一邊岔開話題一邊掙月兌他拉著她的手,曹語風喝多了蠻勁上來,非得要個答案不然就不松手,郁好好話賴話說了一通,根本沒用,曹語風仍然很固執,且招數奇特,只是委委屈屈地蹲在她腳邊用臉蹭她的手撒嬌,求著她非要在一起,她也不忍心對他可憐巴巴的那副模樣苛責。
周圍人越聚越多,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在一旁拍照,舒健昔白天有個會議,晚上才趕過來,剛把車子泊好,走過來,傅桃花就巴巴地跑過來拉他,「快來看熱鬧,曹小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百年難遇,不看白不看。」
舒健昔湊過去一看,人群之中被圍在中間的不正是郁好麼,那時她剛對他發過瘋,要他滾遠點,他氣得好幾天沒再找她,不過,她倒是好手段,這邊又勾搭上曹語風了,頓時,一雙漂亮的眼楮危險地眯起來,直直地盯著郁好看。
郁好被曹語風磨得受不了,最後拍拍他的後背,「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你先松手好不好,手腕叫你抓斷了。」
她這話剛一出口,曹語風一下子蹦起來把她抱進懷里,開心地大喊大叫,圍觀的群眾們也高聲起哄。
只是,郁好剛才就覺得似乎有一道格外強烈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燒得她心里毛毛的,推了推吊在她身上的曹語風轉過頭去看,這一看就愣住了,原來是舒健昔,挺拔的身軀在人群中極其出挑,有種鶴立雞群的即視感,他正在瞪著自己,渾身散發出一種戾氣,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那她也死了有七八回了。
只是,舒健昔這樣很好笑,他跟她什麼也不是,憑什麼一副她對不起他的表情,對著那冷峻的面容冷笑了一下,轉過頭,拼盡全力終于甩開曹語風。
晚上是曹語風的司機送她回家的,折騰一天非常疲憊,本來是想要跟曹語風解釋清楚的,但是他醉成那樣,顯然和他說什麼話都是沒用的,索性不說,下次再見到他說明白就好了。
然後,做了一套卷子,對完答案以後,困得不行,簡單地洗漱一下就去睡覺,剛要睡著,電話就響了,韓國某組合的新番主打歌曲,Rock曲風電音十足,吵得她頭痛,伸手撈過來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沒什麼好心情了,「啪」一下掛了電話,那頭又打了幾個,被她一一按掉,剛要關機,那邊短信就發過來,本來是不想看的,但是天窗上偏偏有顯示,那幾個滾動的字「女生要懂得自重」
導致後面的內容還沒看,她就氣得腦袋轟轟作響,回撥過去,低吼,「我不懂自重?你算是我什麼人,你告訴我自重?我告訴你,這世上誰都能這麼說我,但你最沒有資格。還有,我怎麼樣和你沒關系,曹語風家的門第我高攀不上,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喜歡不喜歡接受不接受,就是和他有男女關系,也不關你的事。」
其實在國祥踫面以後,她就覺得不能再跟曹語風曖-昧下去,曹語風好幾次提出請她出來吃飯,她都想辦法拒絕了。這些世家大族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攀得上的,小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最重要的是剛剛經歷一場傷筋動骨的情殤,哪還有力氣再和人周旋。
她笑了笑,「一頓飯而已,你朋友那麼多怎麼就單缺我一個。好了,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
曹語風朗聲笑了起來,「你也知道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那說準了,後天中午我來接你,不見不散。」不管三七二十一,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郁好也只是無奈地掛了電話,去就去吧,只要她凡事注意就好。
**
小特在市體育館里為鄧 悠張羅著晚上8點半就要舉行的演唱會,彩排定位服裝音箱樣樣都要跑到位,忙得腳打後腦勺,已經連著幾天沒回宿舍住了。
郁好簡單地給她收拾了點換洗衣服送到公司去,順便銷假,投模特卡。中午回來以後,在樓下的超市里買了點菜,簡單的做了一頓飯,一邊默默吃飯,一邊在心底里盤算,現在手頭里還有3萬塊錢存款,是預備支付大學費用的,除此之外,一點多余的閑錢都沒有,不僅如此,還欠舒健昔一筆數額不小的電影違約金,而且郁山的配型做出來,手術也得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錢錢錢,走到哪里都要錢,這時候不多接通告基本沒有出路。可是,短時間內她又上哪弄出一筆錢去。
心里有心事,飯就只吃了幾口,偎在床上睡了會兒午覺,起來刷牙漱口,又犯了惡心,結果剛剛入月復的那點東西吐得干干淨淨。沖了個澡起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還得堅持上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她再對A市戲劇學院胸有成竹,也不能掉以輕心。
下午到學校的時候,顏亦晨沒在,譚小胖在拼盡全力做新買來的考前壓軸數學題,神神秘秘的,用手捂著做得滿頭大汗,見郁好來了也不過是打聲招呼,就繼續埋頭苦寫。
有段時間沒來學校,桌子上各科的卷子堆了厚厚一大摞,但規整的倒是挺整齊,一科是一科分門別類的放著,她挑了一張英語模擬卷子也開始認真做題。
剛剛做完了15個單項選擇和完形填空,前面的譚小胖忽然放下手里的筆,如釋重負的抻了個懶腰,回過頭來笑眯眯的說︰「你終于回來了,我剛才忙著做題沒來得及和你說話呢。」一雙漂亮的眼楮閃著八卦的精光,「怎麼樣你身體還好吧。」
「敬酒天使」因病解約,無緣《新倚天屠龍記》劇組的事情娛樂台和各大報紙版塊早已經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都有,什麼生病住院,得甲型H1N7流感,花瓶惹惱古導被拒組,勾引有婦之夫被原配找到劇組影響惡劣被制片人辭退,和某大腕女星有嫌隙被排擠,潛規則之後被安排出演小角色不滿而與副導演有所爭執,等等。
前些日子她基本處于病中狀態,舒健昔怕她看了心里不舒服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娛樂台的播放時間放電視給她看,以前每天都會送到病房的報紙也停止派送了,可是郁好還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偷用手機上網,當然什麼都看見了。
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郁好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難過根本沒有用,只是徒增煩惱,收拾好心中酸楚和憤憤,默默地忍了下來,每天看著舒健昔的小心翼翼她倒難得地覺得感動。
郁好瞥了譚小胖一眼,嘆口氣,「還好吧,這些天調理的還不錯,讓你八卦不出猛料來,不好意思啊。」
譚小胖被識破了也不惱,「沒事就好,把身體養的棒棒噠,我就放心啦!」這樣賤賤的語調生生激出了郁好的雞皮疙瘩,譚小胖在成功博得對方一個大飛眼時,又說︰「不光你生病了,顏亦辰也犯了病,好像比以往的都要嚴重,他也已經好久沒來上學了,他以前最長時間請假也不過一星期,這都多久了看來挺嚴重的呢。」
郁好拿標準答案對自己做的題的答案,選擇題錯了兩個,完形填空二十個就對了九個,完全要氣得吐血了,聞言一愣,有些擔心地問道︰「那他現在好點了麼?咱們是不是得去看看他,買點禮物什麼的,我生病的時候他還來看我呢。」
譚小胖搖搖頭,「不用,我剛才給他發了短信,說你回來了。」看郁好神情疑惑,譚小胖更開心了,不懷好意地看著好好,說︰「他立刻回說自己病好了,一會兒就回來上課。某些人的威力可真大。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
作者有話要說︰上完課去見了本地高校校長,大約當高中老師是板上釘釘了
最後還差一個十月份的考試,不知道怎麼的心情有些沉重,其實我不想當老師,我喜歡自由,我不喜歡朝九晚五,可是簽訂合同讀研,至少四年,四年期間我不能離校,等到我有機會去孔子學院都已經是老姑娘了,不開心
還沒吃飯就跑來這里給大家傳文,有點少,妹紙們暫時不要介意
不出意外,今晚還有一更,凌晨還有一更,沒錯,是三更,字數都是超三千,有可能爆五千的,今天下午我沒事了,會呆在家里,使勁寫文章的,爭取早日把這兩篇文完結,九月份我就要去基地實習了,咱們就得兩個月後再見了
現在我仍然在心里打磨《第三者的愛情》,妹紙們有看過簡介的,覺得有更萌的名字可以留言給我。
《第三者的愛情》是我集寫文以來收獲到的技巧和感情于一身的文章,我不能說她會多麼多麼好,但至少比我寫的任何一個文章棒很多,男主不渣,至少不像舒健昔和溫邵那樣讓大家窩心,只不過屬性偏賤偏萌,不怎麼愛承認感情,女主小聰明脾氣不好愛炸毛,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互相拌嘴,夾雜家庭矛盾和身邊人的糾紛,偏輕松,不狗血,總之我非常喜歡,已經寫了兩章,自己都覺得很萌
反正希望妹紙們喜歡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