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錦瑟伺候你梳洗。」絲毫不做作的聲音,悅耳中帶著絲絲的溫柔。
明月繼續忍耐著這種氛圍,好奇怪的感覺,怎麼像是她搶了別人的東西,現在正主正要上來找她拼命的感覺。
「嘶……」不知踫到了什麼地方,鳳雅正白著臉坐在床沿,唇上的血跡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爺你怎麼了?!」明月想要起身的時候,錦瑟已經站在了鳳雅跟前,重新躺下,她繼續看著眼前的情景。
「無事。」唇色已經接近蒼白,鳳雅只穿著單薄的里衣,錦瑟的手臂還搭在他的胳膊上,他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嘴唇蠕動了兩下,終于還是放棄了。
呼吸聲變得越發的沉重,甚至低低申吟的聲音,屋子中的侍女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錦瑟也慌忙的頓住了手中的動作,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放開。」淡淡的兩個字,明月還是沒有辦法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這個蠢女人,明明自己捏住了人家的傷口,還一味的問人家怎麼了,真的是蠢的讓她都看不下去了。
騰出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明月慌忙的穿上鞋子,同樣的一身白色里衣讓她頓時覺得順眼不少。
「你們下去吧,我來伺候就行了。」故意擋在他們兩個的中間,明月招了招手,他手臂上的傷一定不能被別人看到,深呼吸了口氣她告訴自己,她這麼做就是為了這個而已。
侍女們對視一眼,錦瑟側身站在他們中間,一只手帶著佔有權的抓住鳳雅的胳膊。
「王妃,這種事情由我們來做就好,你還是歇著吧。」像是篤定了明月不會干這種活,得意的沖著明月揚眉。
「難道我說話沒有用嗎,錦瑟姑娘不會不懂什麼叫做主,什麼叫做僕吧。」越是不讓她弄,她就偏要弄,看了一眼鳳雅胳膊上即將滲出的血跡,明月一把拂開她的手。
上前走了一步,側身擋在那只手臂前,眼角間的凌厲閃過,明月整理了一下袖子,看著眼前女子臉色慘白的模樣,她的心情忽然變得好極了。
穩穩的呼吸聲夾雜著冷香的味道,伸手將衣服套在鳳雅的胳膊上,一截一截的往上拉著,他的傷口本來不是太重,可是因為剛才的觸踫似乎又裂開了,將衣襟處一點點的撫平,細心的將兩邊拉攏,她特意找了一件寬大的衣裳給他穿上,他的傷口不能在容受任何一點觸踫了。
看了看桌子上,明月打了個瞌睡,還剩下最後一個香囊,彎腰伏在他腰間,奈何剛才的腰帶似乎系緊了,香囊的繩子怎麼也弄不上去。
重復弄了好幾遍之後明月終于放棄了,張了張嘴她伸手扯開腰帶上的結,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她真的好困,一大早起來還要幫他穿衣服,真是悲催。
「阿洛?!」
鳳雅的手捂在她手上,制止住了她的行動,低下的眼楮中睫毛彎彎,眼神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