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你不是回去了嗎!?」跪在地上的上官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是卻極力掩飾住,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我沒有回去,我是去給你找吃的了。」揚了揚手中的紙包,明月跪在他身側,她沒有想過他會受這樣的苦,皇帝怎麼可以如此**,竟然用蠟燭這種酷刑。
皇帝蒼老的面孔上已經滿是汗跡,明月才發現,這殿中的四角都點上了蠟燭,蠟燭的燈芯忽明忽暗,像是鬼魅縱橫一樣,猶如人間地獄。
「你可知道抗旨是什麼罪名!」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什麼時候皇帝已經站在明月跟前,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猙獰的面孔和身上的龍袍成了地獄最好的寫照。
「咳咳……明……明月知道。」她的嗓子被皇帝恨恨的掐著,他的手還在不停的收緊,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指緊緊的掐著,眯著的眼楮似乎是想要了她了命。
嗓子中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明月覺得腦子中一片空白,她在想,這應該就是上吊的感覺。
「你莫非是喜歡上了夜王,」他像是在逗樂子一樣,明月已經閉上了眼楮的瞬間,他忽然又松懈了一點,眼下因為夜夜笙歌熬出來的黑眼圈明顯。
「咳咳……咳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跌坐在地,手中的紙包掉落在地,滾到了遠處,散落開來。
「可是你看!」皇帝指了指上官雅跪著的位置,他沒有任何動作的跪在那里,眼神中看著這邊,不悲不喜。「他卻不管你啊!哈哈……」
他像是知道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笑聲刺耳傳遍了整個殿內。
上官雅跪在那里,眼簾中閃過一絲血紅的顏色,但是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似乎剛才只是看錯了,他的眼楮分明還是黑色,墨黑到了極致的顏色。
「咳咳……我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夠了,做過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後悔。」明月咳嗽了兩聲,因失去空氣而發黑的唇色慢慢的轉變過來,有了一點點的血色。
「抗旨不尊和假傳聖旨,這兩樣罪名你有何解釋?!」皇帝的眼神中透過一點朦朧,他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又是在看著另外一個人,兩人重疊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我有免死金牌,我沒有假傳聖旨。」嗓子處干啞一片,明月咳嗽了兩聲,從衣領出將玉佩拽出來,還好繩子夠長,要不然都不夠掏出來。
紅色的玉佩上沒有任何的花紋,通體透明的紅色,唯獨只有中間的是用梨花瓣的形狀做成的一個「鳳」字,沒有人知道這上面為何回有一個「鳳」字,就像誰都不知道免死金牌會是一塊玉佩一樣。
「你從哪里來的?!」還未來得及說下一句話,明月的脖子又被皇帝重新被掐住,玉佩被他攥在手中,死命的向外頭拉著,玉佩上的絲線卡在她的脖子上,絲線加上恰在她脖子上的手,明月幾乎要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