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平時對什麼藥過敏嗎?」年邁的大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問道。
明月在腦海中轉了幾圈,實在是沒有任何過敏的東西,她從來葷素不拘,從來沒有過敏過。
「沒有。」脖子上的癢雖然止住了,可是明月還是感到別扭,脖子上有些傷痕已經流血,她的手被上官雅綁住了。
「真的沒有嗎,望王妃娘娘好好想想。」大夫皺眉,規勸著說道。
無緣無故的定然不會過敏,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是過敏源。
明月皺眉,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很是結實,讓她掙月兌不得,連動也動不了。
腦子中忽然浮現什麼,卻一閃而過,再去想得時候已經沒有半分蹤跡。
「我對麝香過敏。」淡淡的幾個字,明月沒有面色如常,卻已經讓大夫嚇得面色如土。
「王妃娘娘……」大夫指著藥丸,似乎要說出什麼,卻被上官雅打斷。
「大夫,借一步說話。」上官雅用眼神看了一眼錦瑟,然後朝明月坐著的床上看去。
「是。」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夫戰戰兢兢的隨著上官雅走了出去。
「為什麼要出去說!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明月不禁想要翻白眼,她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非要拉著大夫出去說。
「錦瑟,若是王妃不听話,下午就讓管家不要讓方姑娘進來。」上官雅挑眉,鳳眼掃過明月的身上,輕輕松松的就威脅了她。
「你!」明月頓時間說不出話來,為何她以前會覺得這個人純真的跟兔子一樣,她絕對是瞎了眼。
「你下去吧,我要睡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側的錦瑟,明月撇了撇嘴。
「奴婢奉命看著王妃,出去不得。」錦瑟笑著看她,臉上的得意神色越加明顯。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三番五次的露出這樣的笑容,她一點是有什麼謀算。
屋子里只剩下她們兩個,現在她完全可以對她說出來。
「我想說……我真的是可憐你啊。」錦瑟忽然走到她跟前,眼中有一絲欣賞,她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女子,身為官家小姐,沒有一個心中簡單。
「你在胡說什麼!」明月皺眉,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種話,在這府中她誰都不認識,只認識她一個人,可是就是她唯一的一個人,也想要置她于死地。
「麝香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她眼角帶著得意,提醒著她。
「什麼?」為什麼剛才大夫一說到麝香,上官雅就讓他一起走了出去,麝香到底是做什麼用得。
「打胎。」兩個靜悄悄的字卻重重的敲在明月的心上,錦瑟說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她就是見不得她如此猖狂的模樣,好像是天底下所有人都要俯視她,這樣的好命只會讓人想要將她一把拉下地獄來。
明月將**著的雙手放進被窩里,徹骨的寒意向她襲來,原來是這樣,上官雅雖然要用到洛家的勢力,可是他的孩子絕對不能是洛家所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當他的江山坐穩,恐怕就會一點點的鏟除掉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