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可比上官雅好多了。」像是想起了什麼，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靠在靠背上，絕美的臉上閃過笑意。「你都不知道他長得有多漂亮，簡直比女子還要好看……」
嘻嘻的笑著，明月仰著臉笑，她喜歡這種放松的感覺，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去想，她恍然間似乎很久沒有這樣了。
上官雅站在一側看著她，漂亮嗎？他緩緩揚起嘴角，不知為何，他忽然因為這句話有些高興，若是以往，他本來是早就應該翻臉的，可是或者是說話的人不一樣……
自從生下來他就很討厭這個字眼，或者說是憎恨，因為他的臉，他才受了那麼多的罪，母妃也是因為傾國傾城的容貌，所以也是落得這副下場，他相信紅顏禍水的說法，自古紅顏薄命，可是這是第一他覺得自己的這張臉有了用處。
「他是誰？」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他忽然起了心思，輕輕的撫著她的臉，「是你喜歡的人嗎？」
問完之後上官雅就屏住了呼吸，心髒處微微跳動的感覺告訴他，他的心中有一種叫做期待的東西，期待從她口中說出自己滿意的答案。
「他麼？」坐在椅子上的人苦惱的皺了皺眉，揉著腦袋冥思苦想，上官雅是什麼人，對了，他是王爺，那個對她時好時壞的人。
「他是個妖孽。」點了點頭，明月呵呵的笑著，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答案。
「……你啊。」上官雅蹲子，替她綁好衣服上的帶子，她表面上像個孩子，可是他知道，她一直很聰明。
俯身將她抱起，上官雅苦笑，她醉成這樣，他已經不奢望還能得到答案了，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就好。
「我……我偷偷跟你說一件事情好不好？」明月忽然間從他懷中躍起，笑著趴在他肩膀上。
她的眼眸中很亮，像一顆星星一樣，任憑任何人看了都會心動，上官雅忽然之間像是受了蠱惑一樣，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我最喜歡妖……妖孽。」說完這些話，她忽然捂著嘴笑開，呵氣如蘭，滿身溢著女兒紅的酒香味。
「你怎麼不走了啊，我要睡覺了！」笑了一會兒，明月怔了怔，抱著她的人站在原地，沒有了動作，像一個木偶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臉龐映著月色，俊雅如仙。
「你方才說什麼？」上官雅慢慢的回過神來，似乎過了很久，懷中的人已經很不耐煩了，正鬧著要下去。
「什麼？哪一句？啊啊啊！我困了！」明月皺眉，她怎麼記得是哪一句，看了看眼前的人，她終于不耐煩了，拽著他前襟的衣服，明月死命的扯著。
夜色朦朧中，站在原地不動的人終于笑了起來，如詩如畫，臉上的笑意如同妖孽橫生。
「……哪怕是地獄，我也會拉著你。」喃喃聲中，上官雅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她已經睡著了，似乎是在做著什麼好夢，是了，他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