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的,來人吶,今日值班的宮女全部拖下去杖斃。」只是輕輕的咬了一下舌頭,竟然引起了雷霆之怒,所有宮女哭喊著求饒命,可是殿中的中仿佛都一時間無語,誰也不敢勸說什麼,只能看著今天晚上血流成河。
「明月可還痛?」昏沉的眼楮直盯盯的看著明月,皇帝沒有理會一旁的柔妃。
這是用血澆灌出來的撫慰痛楚的辦法,由不得你說痛,只能高呼萬歲,謝主隆恩。
清澈的眼神中仿佛一瞬間失去了色彩,蠕動的嘴唇只能不停的顫抖,宮女們的求饒聲夾雜著風的呼嘯聲,這個宮宴注定要用血鋪成。
「不……不痛了。」所有人都離她很遠,明月頓時間看不到眼前的東西,只能看著離她最近的上官雅,顫抖著發出無聲的哀求。
她不要再坐在這里,她不要再看到這個可怕的人。
「父皇,明月還是坐到兒臣身邊,她習慣了兒臣的照顧,別的人做不好這些。」那雙恐懼的眼楮讓上官雅不能動彈,他知道他站起來的後果,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要一直保護她,這一切就讓他一人承擔。
「雅兒,難道在朕身邊有那麼可怕嗎?」皇帝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他就是要如此怎麼樣,他還沒有真正的動手,這樣就忍不住了嗎。
「明月,你害怕嗎?」從一開始清兒死了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可是在看到她和清兒有著一模一樣眼神的時候,他忽然間有些不忍,這個世界已經髒了,所有人都髒了,可是唯獨只留下這麼一個干干淨淨的人,有何不好?
「……怕。」那雙像是魔鬼一樣的眼神啊,明月說完忽然間站起來,像後頭退了一步,就算是動物生下來也會有自保的意識,何況是人。
「那好,你就坐到雅兒身邊去吧。」唇邊揚起笑意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干淨的人就讓她永遠干淨吧,髒的人自然不可以靠近干淨的東西。
眾人皆愣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今夜的宮宴太過駭人,這樣的情景讓人模不著頭腦。
沒有任何的猶豫,明月提起裙角就跑到了上官雅身邊,像一只小獸一樣靠在他懷中。
宴會又開始,舞女們又換了一場別致的舞,剛才的駭人場面似乎只是一場夢,過後就是煙消雲散。
手指緊緊的摟著上官雅的腰,一張小臉幾乎要全部埋在他的懷中,這一切太過可怕,只有這冷香的味道才能讓她平靜下來。
「阿洛不怕。」輕輕的撫著她的背脊,渾身的戰栗讓上官雅的眼中布滿心疼,心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他要帶她離開這里。
另一側的桌子上,同是一身白衣的韓靜影直盯盯的看著這邊,仿佛是正在出神。
「夫君怎麼了?」明知故問是女人的天性,沈嫣然問道,不經意間喚回了韓靜影的心神。
「沒什麼。」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讓她站在那個人身邊,那麼他不介意將權利和她一起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