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沒等到孟喬,顧悅城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四下張望,沒人,這才挺挺腰桿出了公司。@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奇怪,自從上次自己坐著那個臭男人的法拉利跑了之後,永哥的人還真不來糾纏了。
她哪里知道,永哥的人以為她是慕氏總裁的女人,哪里還敢來招惹。拋開慕氏招牌不說,光是慕沛安這三個字就足夠讓寧江市地皮顫三顫。商場上手段狠辣,政界背景深厚,一個小小的地下錢莊小老大,還不想自討沒趣,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有人煩,心情好了許多,但是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顧悅城又開始詛咒起那個可惡的男人。
哇哇哇,要不是金東的總裁,要不是要留在金東,她才不要受他的折磨,腳下一顆礙眼的石子瞬間被她踢飛出去。
「悅悅,悅悅。」肩上迅速地被人一拍,顧悅城嚇得幾乎尖叫起來。
回頭,竟然是顧玉蓉!
稱之為母親,卻從來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的女人!
「媽,你不要這麼忽然冒出來嚇我好不好?」說著,顧悅城趕緊看看她後面有沒有其他人,要是永哥的人暗里跟著就慘了。
顧玉蓉臉上迅速堆起笑︰「悅悅,永哥的錢不用還了。」
「不還?你欠了那麼多錢,他們那些人都是吃骨頭不吐渣的怎麼可能。」她可不認為這些人有那麼好心,地下錢莊利滾利,翻倍漲,為的就是圈錢。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永哥的人沒來追債了。」顧玉蓉臉面還是紅了一紅,畢竟欠了一**債甩給女兒的是自己。
「找我什麼事?」
「悅悅,給媽媽一點錢好不好?」顧玉蓉訕訕地搓搓手。
嘆了口氣,顧悅城無奈地搖搖頭,又去賭,這次說什麼自己也不能讓她再去那個鬼地方。
「媽,我真的沒錢,等我下月發了工資再給你。」
顧玉蓉猛地咳嗽了好幾聲,臉色被嗆得發紅︰「悅悅,媽,媽真的不是拿錢去賭。」
從小時候判給顧玉蓉起,她把她丟給了外公從來沒管過,甚至爸爸要看她還得偷偷地來看。不怨恨不可能,可是看著她花白的頭發即刻心軟。四十多的年紀,皺紋已經過早地爬上了她的額頭。
風吹起,顧玉蓉身子縮了縮,她這才發現她穿的那麼單薄。
「媽,要不你和我一起住吧?」她現在住在孟喬家,租金很便宜。本來外公的房子也不小,可惜為了還賭債給賣了。
「不,悅悅,媽,媽不能和你一起住。」顧玉蓉說完轉身就要跑。
「媽——」
這一聲喚,顧玉蓉的腳步停滯了下來。
顧悅城緩緩把自己外套月兌下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掏出兜里所有的錢塞進她的手里︰「媽,等我發了工資我再來看你,你一個人要吃飽穿暖哦。」
顧玉蓉抬眼看著女兒,忽然心里一酸,她從來沒有管過,也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已經懂得心疼她。自責,內疚一時五味雜陳涌上,強忍住眼里的眼淚,轉身掩面跑了。
自己是個自私,沒用的母親,她顧玉蓉不配,不配——
怔怔地看著顧玉蓉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顧悅城這才慢慢朝著孟喬家的方向走。
孟喬家。
「什麼,那天晚上被綁的男人是慕沛安?」手一抖,杯子差點打翻,一口水沒下去全嗆到了氣管,孟喬劇烈地咳嗽起來。
慕沛安,那不是金東的總裁,他們的老板嗎?
「是啊。」顧悅城搖搖頭,趕緊拍著孟喬的背幫她順氣。
孟喬撫著心口,連連大叫︰「悅城,完了,完了,你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上捋須啊。」
顧悅城也栽倒在沙發上,頭在靠墊上撞︰「撞死算了,我哪里知道那個臭男人是金東的老大,要知道我也沒這膽啊。」
「悅城,怪不得那天總裁叫我去辦公室,看來他要實施報復計劃了。」孟喬如夢初醒,喃喃道。
「報復計劃?」顧悅城不明就里。
「傻丫頭,你不會用腦子想想,你這麼羞辱他,他會放過你?」孟喬氣結,看著顧悅城一臉茫然的傻樣拿手指頭往她額心戳了兩下。
傳聞,對于競爭對手,慕沛安出手狠辣,一擊必中,從不心軟;對于利益同盟,慕沛安寸步不讓,錙銖苛求。
這樣一個月復黑冷面的男人,惹了,顧悅城你還能有好嗎?
「那怎麼辦?」顧悅城可憐兮兮地看著孟喬。
「我也不知道,」孟喬摟過她的肩膀,嘆了口氣「涼拌吧,只能能躲盡量躲,最好少招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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