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蘭鈴粗暴的動作令李大軍痛苦不已,但一絲甜蜜卻涌上心頭,在這個世界也有人關心自己了。
「玲啊,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些人象狗一樣追著你不放呢?先給我透個底,一會我好審問那個家伙」
李大軍問出了憋在心中許久的疑問
天蘭鈴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以前也沒見過他們,他們穿的是女真人的蘇翁衣服和鄂奎褲子,如果不是那個……」
天蘭鈴說著指了一下光著膀子已經死透了的大黃牙
如果不是那個人摘下帽子,我還不知道他不是女真人,他們女真人只會在頭頂上留一塊頭發,編兩根手指粗細的辮子……
李大軍眼前馬上浮現出了電視中清朝人甩著的又粗又黑的大辮子。心想這還不如滿清韃子的扮像好看呢。
以李大軍肚子里那點歷史知識,他那里知道清宮戲里男子的yin陽頭發型是被美化出來的。
實際歷史上真正清朝發式是金錢鼠尾,就是留的發辮要比小拇指還細,要能穿過銅錢中的方孔才算合格。
當初滿清韃子在頒布剃發令所要求的剃發標準,並非人們常常看到的剃半個頭,而是將頭顱四周的頭發都剃掉,只留腦袋正中如銅錢大小一塊頭發,結成小辮耷拉下來。在頭頂留發一錢大,大于一錢要弄死!因為滿清規定︰「剃發不如式者亦斬。
而事實上這個規定並沒有很好的執行下去,滿清發式從明代到清末是一直變化的。頭發越蓄越多,辮子越編越粗,但始終是象征奴隸的標記。
辮子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打架的時候將辮子纏在脖子上,借以避刀砍。所以有些當兵的辮子較粗大,但被砍頭時候很麻煩要有一個人專門在前邊拽辮子。
據說囚犯家屬還要賄賂拽辮子這個人,如果不給錢,劊子手刀落下時一扯辮子砍不到脖子那可就遭了罪了。
所以有時想要死的痛快也是一種奢望,古今亦然!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李大軍對小丫頭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我就是塔倫部那伊吉哈拉的人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呢。」
李大軍說︰「你阿爸難道是你們部落的酋長或是什麼大官?」
天蘭鈴說︰「我阿爸不是你說的什麼長,他只是我們那伊吉哈拉里最小一個毛哄的毛哄達」
李大軍抓了抓頭發有點頭大的說︰
你都跟我說了好幾次哈拉、毛哄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你們住的地方嗎?能不能別老和我說黑話了……」
「不是啦!阿叔,用漢話講哈拉就是我們整個大家族,我們……」
天蘭鈴連說帶比劃李大軍終于弄懂了這些黑話的意思
哈拉就是同一祖先的後代,即父系氏族。
而毛哄是哈拉的下級組織,是哈拉的支系,是由同一哈拉祖先的後代組成的血緣組織,就是家族,包括若干小家庭。同一毛哄的人們以村落為單位居住。
十幾個或幾十個毛哄組成一個哈拉,幾個哈拉又組成了一個部落。
天蘭鈴的哈拉姓那伊吉,同其他六個哈拉共同組成了塔倫部,是一個很強壯的部落。
毛哄達就是一個毛哄里的領導人,俗稱族長。
「原來你還是**呢,你阿爸的村長權利很大的吧!
李大軍想到了有些農村工作者天天進洞房,夜夜做新郎,鄉鄉都有丈母娘的美好傳說!不由得嘎嘎笑了起來……
看到李大軍不懷好意的jian笑天蘭鈴急忙說道︰
「我們……我們毛哄只有八戶人家……」
「嘎」一句話就把李大軍的jian笑憋了回去
「這……這村長是有點挫啊」
「那個…玲啊!你沒有老實交待啊,為了一個只是八戶小村村長家的丫頭,冒險追殺,他們實在是犯不上啊」
天蘭鈴被李大軍逼問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帶著哭腔說道︰
「阿叔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呀……」
看來天蘭鈴確實是不知道什麼了,李大軍也不再折磨小丫頭了。
氣也喘勻了,也休息夠了,李大軍從火堆旁拍拍**站了起來,該干正事了
雙臂折斷,鼻梁塌陷,身上傷口遍布,淒慘無比的倒霉蛋或者說是幸運者此時正全身抖作一團,蜷縮在地。
無論多麼的悲慘只要活著不就是最大的幸運嗎!只要活著不就還有希望嗎!
看到李大軍走了過來,那人艱難得半睜開閉起的眼楮。
「你的名字叫什麼什麼沙」
李大軍盤腿坐在了距此人一米之地問道
他曾經听到大黃牙開口喊過他的名字
「我叫……叫古哈沙」
「哦……古哈沙,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
李大軍慢悠悠的問道
「咳咳咳,我……要喝水」古哈沙咳嗽了幾聲開口說道
「喝你媽—逼!」
李大軍突然就變了臉,從地上蹦起來低頭在地上找順手的東西就要繼續施虐。
天蘭鈴連拉帶拽才攔住了李大軍
「你她媽要敢玩什麼花樣,拒不交待問題,信不信我能把你的第三條腿都打折嘍」
「快說,你們為什麼要殺大玲子?」
「誰……誰是大玲子?」古哈沙轉過頭疑惑得問道
李大軍把手向身後一指,天蘭鈴也配合的用手,指在自己鼻子上,她已經無奈的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啊……啊……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想殺天蘭鈴,是想……請她回去做客……」
「請?有這樣請人的嗎?而且你還要殺了我,這個你還怎麼說?」
「這個……我以為是你抓到了我們的客人,我們是想救她……誤會全是誤會啊……」
古哈沙眼神閃爍的哀號道
「你當我是傻b嗎?還全是誤會!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們為什麼請她回去?「
「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具體原因我們也無從知曉……」
李大軍火再也壓不住了,這老小子絕比是干外交部發言人的料,說了半天一點實質xing的問題也沒交待,淨在這扯皮。
抬腳就踩在古哈沙被狼咬的血肉模糊的大腿上,本來已經收口的血又噴了出來,古哈沙痛的眼淚直流,口沫橫飛……大聲慘叫……
刺耳的尖叫讓躲在李大軍身後的天蘭鈴捂住了耳朵,臉se一片蒼白。
李大軍用腳在古哈沙腿上來回捻動狠狠的做著按摩運動,就象渣滓洞中萬惡的獄卒拷打著堅貞不屈的革命者,嘿嘿發出yin森的獰笑,快意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你的慌話只能騙騙三歲傻孩子,快說為什麼要抓大玲子……」
「……我……我確實是……是奉命行事……抓她是因為……因為她是皇……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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