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166 少女,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作者 ︰ 大笨淡

午間時分,在一間咖啡廳里,湯成和酷拉皮卡隔著桌子面對面的坐著,一個嬉皮笑臉毫無正經,一個面容肅穆滿臉警惕,瑪奇坐在靠近湯成的位置,抱著雙手翹著二郎腿,雖然表面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實則卻時刻防備著酷拉皮卡。

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跟女孩子一樣漂亮的金發少年,是窟盧塔族的遺孤,跟幻影旅團有著滅族之仇,同時也是他封印了庫洛洛的念能力,逼得庫洛洛退出旅團……甚至,就算是現在恐怕也沒有放棄對付旅團的想法。

所以,瑪奇對于酷拉皮卡有著不小的敵意。

不過瑪奇卻沒有殺掉酷拉皮卡的想法,因為跟其他的力量體系不同,念能力是比較接近于詛咒的一種力量形式,就算人死了念也不一定會消失,如果是帶著很深的怨念或者迷戀死去,念就會變得更強烈,而這份被遺留下來的念會自形前往憎恨或掛念的對象,進而形成一股很難抵抗的強大力量。

比如酷拉皮卡那名叫做旋律的同事,就是接觸到了這樣的念,才會從原本的大美女變成一個又矮小又丑陋的暴牙妹子。

而以庫洛洛現在無法使用念的情況下,如果殺掉酷拉皮卡的話,庫洛洛幾乎不可能承受他的怨恨之念,哪怕僥幸不死,也會變成廢人一個。所以,即便知曉了酷拉皮卡的存在,幻影旅團也沒哪個人會去殺他,而是盡可能的回避……至少,在庫洛洛找到除念師之前。

當然,如果酷拉皮卡對湯成出手的話,那麼情況可能又有所不同了。

只是,讓瑪奇感到不解的是,湯成此刻約見酷拉皮卡到底有著什麼用意?

同樣的疑惑,酷拉皮卡的心中也有。

「我們應該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你敢再向小杰他們出手的話……」

「不要這麼苦大仇深的嘛。」湯成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順手給他倒上一杯咖啡,「大家都是好朋友,沒事的時候喝個茶,聊個天,打個炮,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哼!」酷拉皮卡冷笑,連反駁的話都懶得去說。

湯成倒也不介意,若無其事的笑著,「其實這次來找你呢。主要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已經成了幻影旅團的團長……」

「什麼?」酷拉皮卡頓時瞪大了眼楮,心中大驚。

雖然在庫洛洛被封念後,按照旅團的內部結構重新選一個團長出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麼快,也不曾想到湯成會是新的團長,這樣一來……在性格上比庫洛洛更難纏。能力比庫洛洛更強的湯成來率領幻影旅團,這伙盜賊將會變得如何可怕,他已經不敢去想像了。

甚至于,自己恐怕永遠都報不了仇。

瞬間。酷拉皮卡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黯淡。

湯成無視他的表情,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幻影旅團。」

「你說什麼?!」

听到這句話,別說酷拉皮卡。就連瑪奇也是大驚失色……讓一個和幻影旅團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加入幻影旅團,能夠想出這種事情的人,腦洞到底有多大?

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湯成似已看破兩人的想法。不等酷拉皮卡拒絕,也不等瑪奇反對,就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看似絕無可能,但我就是一個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你先不要急著說話,在此之前我會先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不管怎樣,我都是不可能加入幻影旅團的!」酷拉皮卡冷冷說道。

湯成也不理他,直接掏出懷中的手機,片刻後,「嗯,俠客嗎?對,是我……算是給你們下的第一個任務吧……如今在市面上流傳著的36對……不,是34對火紅眼,我要你們把它們拿到手……不管是用偷的,用搶的還是用買的,只要拿到手就行,然後把它們全部寄到……」

說話間,湯成向著酷拉皮卡望去,「對了,你報一個地址吧,好方便我們發貨。」

「你……」酷拉皮卡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對于酷拉皮卡而言,他的人生有著兩大目標,第一是取回族人們的眼楮,第二則是消滅幻影旅團,但想要完成這兩個目標極其之困難,尤其是第一個……最想完成卻也最難完成。

這麼多年過去了,按照物品的流通速度,除了他手上的兩對外,剩余的34對火紅眼恐怕早已經流落到了世界各地,被各種各樣的人收藏著,而這些收藏家不管是哪一個都必然有著極高的權勢或者力量。

為了奪回火紅眼,他努力修煉成為獵人,不惜成為富商的走狗去接近目標,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將族人們的眼楮全部奪回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最壞的可能,或許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他都沒有做到。

但是,如果有著幻影旅團的協助,如果有著湯成的協助,必然能夠順利很多。

老實說,有那麼一瞬間,酷拉皮卡真的心動了。

如果湯成和幻影旅團沒有任何關系,願意這麼幫他的話,他即便做牛做馬也答應了,但是……要他加入幻影旅團,和殺害自己族人的仇人朝夕相處……這種事情哪怕僅僅只是想像,他都無法壓制心中的厭惡。

「不用再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酷拉皮卡搖搖頭,雖然拒絕,但他的眼神卻柔和了幾分,畢竟嚴格說來,湯成並不是他的仇人。

而湯成不愧是個作死小能手,剛剛贏得了酷拉皮卡的幾分好感,因為一句話又讓惡感大增。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等我拿到火紅眼後,只能把它們全部煮來吃了。」

「你敢!」一听這話,酷拉皮卡的雙眼頓時變得緋紅,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就連具現化後綁在手上的鎖鏈都顫顫作響,殺氣外泄。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瑪奇的手中飛出一根念絲,擋在酷拉皮卡的身前,冷冷的注視著他。

酷拉皮卡毫不示弱的回瞪著,眼中滿滿的都是敵意。如果說湯成可以因為他的做法,讓酷拉皮卡改變對他的態度,那麼像瑪奇這種旅團的老成員,不管做什麼,都不可能取得酷拉皮卡的認同和原諒。

不過最終,酷拉皮卡還是冷靜的坐了下來,一對二,他不可能有勝算。

于是瑪奇也收起了殺意和念絲,重新坐下。

湯成吃著花生米,喝著咖啡,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說道︰「雖然我邀請你加入幻影旅團,但並不是現在的這個旅團,而是我另外想要組成的一個副團,我可以保證,團里的成員絕對是和你沒有仇恨的人,而且……你和幻影旅團真的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嗎?」

酷拉皮卡冷聲道︰「難道你覺得,我不該和他們不死不休嗎?」

湯成微微一笑,「從一般論來說當然應該,如果是我的話,誰滅了我的族人,我下殺他九族,上殺他祖宗十八代,絕對沒有寬恕的可能。」

「既然如此……」

「但是,我現在說的是你。」湯成聳肩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就拿你的念能力來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殺掉旅團全員,你為何會設定出如此富有人情味的念能力?戒律之小指,束縛之中指……呵呵,這兩個你最得意的能力,雖然都可以殺人,但其主旨卻非殺人,而是限制和戒律,換言之,你的本意並非殺人報仇,而是想用自己的能力限制他們的行動,讓他們不再作惡,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只是因為這種能力更便于套取情報。」酷拉皮卡立刻反駁。

「是嗎?那麼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吧。假如你捉住了某個團員,在你的逼問下,他說出了你想要知道的所有情報,並且哭訴自己的罪過向你求饒……雖然這種情況基本不可能發生,但如果真的出現了,你還會殺掉他嗎?」

「這……」

酷拉皮卡頓時語塞。

「看吧,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會產生猶豫,你根本就不會殺人。」湯成曬然一笑,「如果是真正的復仇者,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猶豫……就拿我來說吧,要是我處在你這個立場,只要能夠報仇,我可以殺掉全世界的人,而你,你做不了惡魔。」

說話間,湯成已是起身,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膀,「所以醒醒吧少女,明知已經復不了仇,卻還要塔上自己的性命與未來去報仇,那並非堅持而是愚蠢,就算你自己不在乎,難道你希望窟盧塔族就此絕種嗎?難道你希望自己族人的身體永遠被人當做收藏品,擺在廚櫃供人欣賞把玩嗎?」

「身為一個男人……」湯成頓了頓,改口道,「身為一個偽娘,星辰大海才是你的征途,日後跟著我混,學天之鎖,學星雲鎖鏈,這才是你該去做的事情,我很看好你。所以好好考慮一下,盡情的去糾結去煩惱,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回復我吧。」

說完,湯成轉身離去。

瑪奇緊隨而至。

現場,只留下一臉茫然與復雜的金發偽娘。

或許是真娘也說不定呢?

……

最近幾天身體有些不適,坐在電腦前頭暈眼花的,今天果斷寫不出第三更了,很抱歉,我會盡快調整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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