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潑打滾求收藏、推薦!
……
人生之事變幻莫測,牛二萬萬想不到,昨夜他與張三等人還在後院亭子里吃酒,此刻卻坐在了歡樂樓的閣子里,左懷右抱,好不快活。
這個歡樂樓就是此前的新月樓了。
每個人都喜歡在別的東西上留下自己的烙印,高衙內也不例外。
高衙內名喚高歡,在得到新月樓之後,就把這個地方改名為歡樂樓了。
新月樓牛二倒是常來常往,但歡樂樓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了。
高衙內有錢有勢,將這里裝修的富麗堂皇,煥然一新,如同瓊樓玉宇一般。
這一夜,牛二耍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手筆,竟然一下子叫了十八個當紅的行院,把這個不大不小的閣子塞得滿滿的。
當初牛二重生時,腦子里曾經晃過這麼一個想法,既然自己來到了趙官家帶頭上**的時代,何不將汴梁城各條花街柳巷的花魁娘子叫過來一起喝花酒呢?
這個有些荒唐的想法當時只是在牛二腦子里一閃即逝,誰曾想今夜卻幾乎變成了現實。
之所以加了一個幾乎,是因為甜水巷的花魁娘子李師師乃趙官家的人,就連高衙內也沒有膽子去請。
白花花的銀子從哪里來?
原來,開封府的總捕頭王東特意給了牛二一大筆活動經費,讓他可著勁的話,譜擺得越大越好。
難道王東的腦袋讓驢踢了?竟然讓牛二來這個京城最大的銷金窟這般**?縱是王東想讓牛二幫他洗黑錢,也沒有這般驚世賅俗的洗法呀?
難道這就是牛二自動請纓,要執行的那個危險的臥底任務?
呵呵,這種臥底任務就是讓捕快房守大門的胖捕快來執行,也保證超額完成,用得著出動王總捕頭心目中的王牌嗎?
牛二頭枕著一個行院的腿,微閉著眼,雙手也不老實,該模的地方都模到位了,任由一個長發披肩的清秀行院把汴梁chun喂到他的嘴里。
牛二正愜意之時,忽然有人敲響了閣子的門。
「誰呀?」牛大官人的語氣里透著萬分的不爽。
這時,閣子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只見一個半老徐娘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滿臉帶笑地說︰「牛二爺,崔大人已經拍了桌子,非得讓chun紅過去侍候他不可。」
chun紅就是那個長發披肩,正喂花沖喝酒的那個小清新。如今天漢州橋的頭牌,名聲已經堪堪花魁娘子李師師分庭抗禮了。
「崔大人?汴梁城這麼大,姓崔的大人有好幾個,到底是哪一個崔大人?」要不是自己與這位徐媽早就認識,牛二早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
「牛二爺,是汴梁城最大的那一位崔大人。」雙方誰也得罪不起,高衙內又不在這里主持大局,徐媽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最大的那一位崔大人?」牛二笑了,「是年紀最大?還是那伙兒最大?」
此話雖然問得孟浪,但是牛二心底卻是暗喜不已︰「嘿嘿,姓崔的,你終于來了,本捕頭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牛二尋思著,忽地刷的一下,睜開了一雙俊眼,微微一笑道︰「徐媽,如果俺沒猜錯的話,來的應該就是汴梁城權利最大的那一位崔大人了!」
徐媽慌不迭點著頭︰「牛二爺果然料事如神,那位崔大人正是京畿轉運使崔萬山。」
牛二的臉上還是像往常一樣雲淡風輕,「崔萬山有梁公公撐腰,難怪敢在歡樂樓里如此囂張?」
這個梁公公名喚梁師成,官至檢校太傅,凡御書號令皆出自其手,人稱隱相,而京畿轉運使崔萬山就是梁師成門下。
「這——」徐媽犯了難,吭哧吭哧了大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牛二爺,你雖然有孫孔目撐腰,但也犯不著與崔萬山較勁,人家畢竟是汴梁城里里的財神爺,要不,就叫chun紅過去應付一下?」
牛二一骨碌坐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徐媽,俺如果不讓chun紅走呢?你打算站在哪一邊?」
徐媽見風使舵慣了,當下強笑道︰「牛二爺說哪里話來?再怎麼說,你我也是舊相識,我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好!」牛二輕聲道︰「徐媽,你去給崔萬山說,他如果想要chun紅,卻也簡單,只要他過來和我吃三杯酒,不但chun紅讓給他,而且這閣子里的所有姑娘任由他挑選!」
「這樣,不太好吧?」徐媽犯了難。
牛二笑了︰「徐媽,今夜縱是你們掌櫃的高衙內親自出馬,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何去何從,你自己看著辦吧?」
「在這里僵著也不是個事,不如過去給姓崔的說一聲,就看他如何定奪了。」徐媽一咬牙,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
不一會兒,只听門外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什麼人這麼大的架子?竟然讓崔某求到門上來了?」
話音聲中,門被推開了,一個面se紅瑞、一臉正氣的官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見了牛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我道是哪個?原來是你這個牛二郎與老夫鬧著玩呀?不知令兄孫孔目近來可好?」
「崔大人好!」原來,牛二曾經在孫定府上與崔萬山見過一面。
崔萬山久歷官場,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看出牛二似乎來者不善,犯不著與這廝計較,便揉了揉太陽穴道︰「我這做長輩的,說起來是不能與你們這些小輩爭風吃醋的。只是我的頭疼病又犯了,只有chun紅給我揉幾下,才能舒服一些,賢佷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吧!」
牛二一手端起一個酒杯,另一只手拿起一瓶汴梁chun,走上前去︰「崔大人,小人先敬你一杯,chun紅的事好說。」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年輕人酒量如何?」崔萬山以為事情就要搞定了,臉上堆滿了笑。
牛二來到崔萬山面前,卻把滿滿一杯酒一下子潑到了崔萬山臉上,張嘴罵道︰「姓崔的,像你這種堂上大講禮義廉恥,堂下男盜女娼的人著實可恨,二爺我寧可與狗喝酒也不會與你喝的!」
「你這廝真是蹬鼻子上臉了!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知道天高地厚的!」崔萬山惱羞成怒,回頭沖著門外喝道︰「來人吶,替老夫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
「呵呵,崔大人吃花酒還帶著親隨呀!」牛二yin陽怪氣的說道。
崔萬山獰笑道︰「實話告訴你,老夫的親隨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等他們一來,保管讓你這廝吃盡苦頭,到時候就讓你這廝跪在地上舌忝我的腳趾頭!」
「是嗎?既然如此,小人何不在他們進來之前,揀一些便宜呢?」牛二說著,抄起那瓶酒,一下子砸了過去,不偏不斜,正中崔萬山那顆肥碩的腦袋,鮮血頓時流了一臉。
lt;/agt;lt;agt;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