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遮攔穆chun當眾吃她羞辱,大怒道︰「賊婆娘,小爺懶得與你斗嘴,來來來,你我手底下見個真章!」
說著,挺著樸刀來戰孫甜兒。я
孫甜兒哪里將他放在眼里?咯咯一笑,拔出雁翎刀來迎。
兩把刀並在一處,斗了四五個回合,孫甜兒不由得「咦!」了一聲,「穆小郎,有道是,三ri不見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短短半載光景,你這廝的武藝倒是大有長進呀!」
小遮攔穆chun以為此番贏定了孫甜兒,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孫甜兒,你若是怕了的話,就扔了手中刀,蓋上大紅蓋頭,披上大紅嫁衣,做我的渾家也是好的。」
也難怪穆chun如此輕狂,原來,自從chun上敗于孫甜兒之手後,穆chun視為奇恥大辱,這半載來並不出去廝混,每ri都在後院里打熬身體,苦練刀法。
穆chun的兄長沒遮攔穆弘是個一等一的高手,見弟弟如此用功,自然著力教導他,僅僅半載不到,穆chun的武藝便突飛猛進。
「呸!」孫甜兒啐了小遮攔穆chun一口,一擺雁翎刀,撥開了穆chun的樸刀,覷了一個破綻,順勢一腳踢了過去,正踹在前胸。
穆chun猝不及防,應聲便倒。
孫甜兒撫掌大笑道︰「想做本姑娘的夫君,以你的本事還差得遠呢?」
小遮攔穆chun一張臉頓時羞得像紅布似的,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穆家莊的師爺湊過了耳語了一番,穆chun遲疑了一下,正猶豫不決之時,那邊的孫甜兒又叫了起來︰「穆小郎,快讓穆大郎出來,就說我孫甜兒前來討教。」
穆chun今夜布局引孫甜兒前來,擺明了就是想報昔ri之仇,又唯恐哥哥阻攔,所以就將沒遮攔穆弘灌醉了。誰曾想半載汗水,卻在孫甜兒的虎尾腳下化為泡影,心里著實不甘。
此時听孫甜兒這麼一說,小遮攔穆chun不由得把心一橫,回頭對師爺說了一句,「依計行事,只是切莫傷了她。」
「小郎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師爺捋了一把山羊胡子,嘿嘿一笑,高聲道︰「來呀,歡迎而少n in i進莊!」
「想得美!」孫甜兒一挺手中雁翎刀,朗聲笑道︰「就你們這幫酒囊飯袋,再多的人本姑娘也不怕!」
那些莊丁也不言語,拿著刀槍棍棒的長兵器圍了上來。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與那些大刀長槍比起來,孫甜兒的雁翎刀無疑短了一截,根本招呼不到那些莊丁的身上,只能一個勁兒地招架。
孫甜兒見勢不妙,便想把戰場拉開,各個擊破。
可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又有幾個莊丁拉著幾根長繩來絆她的腿,一時間,孫甜兒被弄了一個手忙腳亂。
就在這時,又有四個莊丁張開了一張漁網,遮天蓋地一般撒了過來。
孫甜兒再想躲時,已經晚了,如同一條大魚被捕進了網里。
緊接著,便有幾個莊丁嬉皮笑臉地上來,奪了她的雁翎刀,下了她的諸葛神弩,再用一根繩子將其綁了起來,最後還沒忘了把一個大紅蓋頭蓋到了她的頭上。
在那個山羊胡子師爺的張羅下,莊子里奏起了《百鳥朝鳳》,那些莊丁忙前忙後,不一會兒,本來還是劍拔弩張的穆家莊,便張燈結彩,煥然一新。
小遮攔穆chun頭戴一枝紅花,身著大紅吉服,滿臉堆笑道︰「來呀,快把新娘子送進洞房,小爺我隨後就到。」
「好 !」左右答應一聲,將孫甜兒送進了一間屋子後,又找來一根繩子,連她的雙腿也一並幫上了。
孫甜兒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猛地一吹,便把臉前的大紅蓋頭吹起來半邊,趁機往外一看。
只見屋子挺大,四處掛紅,兩支粗若兒臂的紅蠟燭竄動著火苗,將屋子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屋子正中的書案上,擺放著一張畫像,畫中人身著皂服,眉眼帶煞,腰懸雁翎刀,可不正是自己。
孫甜兒不愧號稱女神捕,就在大紅蓋頭一起一落之間,已經將屋內設施盡收眼底。
「原來,穆小郎這廝對自己還真是情有獨鐘!」孫甜兒輕聲嘆道︰「若是小潑皮牛二也這般對我,本姑娘此生倒也無憾了!」
孫甜兒話音剛落,忽听有人接口道︰「今夜能听到甜兒妹妹的心里話,俺此番躲在床下倒也是值得了!」
語聲爽朗,卻又帶著一些不羈,除了牛二郎又有誰來?
「小潑皮,真的是你?」孫甜兒又驚又喜,一時間卻又霞飛雙頻,尋思道︰「不想讓這廝听走了本姑娘的心里話,以後怎麼對他?」
可是孫甜兒畢竟是豪爽之人,又一想︰「听去便听去,反正被他听去也勝似爛在肚里,只要不被那個勞什子的穆小郎,霸王硬上弓了,就比什麼都好!」
「甜兒,除了我還能有誰?」牛二從床下鑽了出來,先伸了個懶腰,然後解開了孫甜兒身上的綁繩。
孫甜兒活動了一下手腕,忽地嗔道︰「牛二郎,你既然早早來了,為何不早一些出手?偏偏等到本姑娘被綁進了洞房,你才出來做好人?」
牛二笑了︰「我如果早一些動手,又怎麼能夠听到你孫總捕頭的心里話呢?」
「你這廝還來取笑人家!」孫甜兒不干了,一連數十粉拳打在了牛二的厚實的胸膛上。別看孫甜兒平ri里像個女漢子似的,今ri里一旦坦露心思,便盡顯小女兒狀。
牛二躲也不躲,只是一把將孫甜兒攬進了懷里,然後對著那張櫻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孫甜兒掙扎了兩下,但也只是兩下而已,便任由牛二胡作非為了,甚至還有一些迎合……
不知過了多久,牛二終于極不情願地松開了手,長長地踹了一口氣道︰「這里如果真的是我們兩個的洞房,那該有多好啊!」
「你這廝想得美!」紅燭下,美艷不可方物的孫甜兒伸出手來,輕輕敲了一記牛二的腦袋。
牛二這一次笑得坦蕩蕩︰「洞房花燭夜,只要是個人都會想的,可不僅僅是男人的專利呦!」
「專利?」孫甜兒冰雪聰明,瞬間便明白了這個詞語所要表達的意思,一張俏臉頓時又變成了紅隻果︰「你這廝雖然嘴貧,但是這個詞語用的極好!」
就在這時,忽听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一個聲音道︰「小郎,新娘子是匹烈馬,你可得悠著點兒。」
小遮攔穆chun哈哈大笑道︰「諸位且把心放進肚里,再烈的胭脂馬俺也騎過。」
穆chun走到了洞房門口,忽然又道︰「小爺jing告你們,哪一個敢來听窗根,小心俺打斷他的腿!」
听穆chun這麼一說,屋里的牛二笑了,貼著孫甜兒的耳根道︰「甜兒,這個姓穆的,看來要用傳說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跪搓衣板’來對付你了,否則他為何不讓人家听窗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