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七彩鳳凰的話,洪大通恍然大悟,自己怎麼沒有想到!世上有人能夠請得動莫揚,而且莫揚在江湖上又毫無蹤跡,想來也只有朝廷才辦得到,也最符合邏輯!
七彩鳳凰拿出一封信交給洪大通,「洪大俠,八年間朝廷不知擴充了多少高手,更是散布全國各大州府!其中大部分人我都可以查到,排除年齡不符和武學低微的人,還剩七十八人!加上不知道年齡和身份的人,共有二百三十六人!名單就在信封中,但卻無一人名叫莫揚!」
洪大通看向手中信封,心想難道莫揚改名換姓!這二百多人若是一個一個地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洪大通正在發愁,陸劍風卻插嘴,「七姑娘,你確定這里包含全國的名單?」
七彩鳳凰點了點頭,「當然,我這里有全國官員的任免記錄,這也是從中仔細排查出來的,絕不會有遺漏!」陸劍風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我見過莫揚,我不認為此人會改名換姓!」
洪大通看向他,「劍風,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劍風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莫揚沒有必要改名換姓。而且他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我想他也不會故意隱藏起來!我想莫揚應該是在十分權貴的官員府邸,七姑娘,你這里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七彩鳳凰搖搖頭,「當然沒有!從一品大員到地方知縣,我都查過,就算皇親國戚家中的人員去留,我也了如指掌!」陸劍風又想了想,「那麼皇宮呢?你有那里的人員名單嗎?」
七彩鳳凰頓時呆住,洪大通也愣住,陸劍風看看兩人,「我只是猜測,也不知有無可能?」洪大通哈哈一笑,「對了!劍風,你真是個天才!莫揚必在紫禁城中!」
七彩鳳凰點點頭,「這也不無可能!我立刻安排人買通大內官員,看看有無莫揚線索!只是可能要三五日!」洪大通神情有些激動,「不忙!八年我都等了,不差這三五日!」
陸劍風心中有些擔心,「義父,不如陪你在此等候,一同約戰莫揚!」洪大通擺擺手,「不,你去找那孟臣要緊,老叫花不會有事,只是你要萬事小心!」
洪大通看出來陸劍風心中依然有所疑慮,「放心吧!我與莫揚只是切磋!就算不敵,也不會賠上老命!」陸劍風點點頭,「那麼義父我即刻動身,前往五台山。」
父子倆再次分開,陸劍風馬不停蹄直奔五台山。洪大通在客棧里等候了三天,終于有了消息,錦衣衛中確有一人名叫莫揚,此人被稱為錦衣衛第一高手!
洪大通心中激動,八年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看來這一戰,很快就要來到!
陸劍風用了五天時間,來到了山西沂州,陸劍風一路上急著趕路,提前了兩天到達。陸劍風雖然報仇心切,但還是沒有絲毫小看孟臣之心,決定養精蓄如兩日,再決戰他的快刀!
陸劍風休養了一天,體力就已經恢復,一路上的勞累也一掃而光。陸劍風覺得無聊,在客棧中也只是干著急,索性出外閑逛!陸劍風在街上漫步,見街角圍著很多人,也走了過去。
陸劍風走入人群,見這里有一張臨街的桌子,是一個臨時的賭攤,很多人在押著銀兩。一個大漢**著上身,在高喊︰「買定離手!押的多,贏得多!押的少,贏得少!」
周圍眾人都在壓著錢,但大部分是一些銅板,碎銀也十分少見!只有一個少年,年紀大概十七八歲,長得白白淨淨,臉上還帶著兩個酒窩。少年出手便是幾十兩銀子,陸劍風不禁看了他一眼。
陸劍風一眼就看出,這個少年其實是個姑娘假扮,只是假扮的再明顯不過!陸劍風在一旁看著,這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一連輸了十幾次,直到她再也掏不出銀子。
這個姑娘撅起了嘴,「老板我幾百兩銀子都輸光了!連飯錢也沒有了,給次機會翻本吧!」大漢有些不耐煩,「去去去,願賭服輸!沒有銀子你那什麼來賭?」
姑娘想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個可以嗎?」大漢看了看,「這個最多值十兩銀子!」陸劍風心中暗想,這個大漢也真不老實,這塊玉少說也值幾百兩!
這個姑娘好像完全不懂玉石行情,即便這塊玉是她自己的,「好,十兩就十兩!」大漢嘿嘿一笑,「且慢!這位小哥,你這麼賭什麼時候才能翻本,不如注碼大一點吧!」
姑娘有點糊涂,「可我已經沒有銀子了!那什麼和你賭?」大漢哈哈一笑,「你要是輸了,玉歸我,你還要把衣服月兌了,把你的肚兜也月兌下來給我!」周圍眾人也都哈哈大笑,一旁跟著起哄,「對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姑娘滿臉羞得通紅,「我是……我是男人,哪里有肚兜?」大漢嘿嘿笑著,「不要緊,只要你月兌光衣服就行!你要贏了,我就輸你五十兩銀子!」
姑娘無論如何也不願拿月兌光衣服來賭,可是一走,自己就分文沒有,連吃飯都是問題!姑娘正在為難,陸劍風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來,「老板,我也來賭兩把!」
大漢看了他一眼,「賭桌上的都是客人,不知你賭多少?」陸劍風看向姑娘,「小兄弟,你一共輸了多少?」
姑娘想了一下,「應該是三百四十兩銀子!」陸劍風掏出五百兩銀票拍在桌上,「我贏了,你將所有錢歸還這位小兄弟。我輸了,這五百兩歸你!」
大漢十分高興,「小伙子,此言當真!」陸劍風點點頭,心中明白街邊賭攤,一定是十賭九騙!周圍眾人都圍上來看熱鬧,想要看看這場豪賭!大漢搖起篩盅,陸劍風心中明白,色子已經被做了手腳!
待大漢將篩盅放到桌上,陸劍風哈哈一笑,「我賭一點也沒有,三個色子只要能搖出點數,就算我輸!」眾人嘩然,都以為陸劍風是個瘋子,但陸劍風卻將手按在桌子上,暗中運上了內力!
大漢打開篩盅,里面的三個色子都已經粉碎,的確一個點數也沒有!陸劍風笑了笑,「願賭服輸,老板不會賴賬吧!」大漢覺得奇怪,但也不能公然賴賬,極不情願地將銀票還給姑娘。
姑娘接過銀票,心中十分開心,陸劍風卻悄悄走出人群,繼續閑逛。陸劍風走了一會兒,覺得月復中饑餓,剛要找個飯館吃飯,後背卻被人拍了一下。
陸劍風回過頭,見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出現在自己身後,心中一驚,不禁重新打量了她一番!雖說在街上十分嘈雜,影響了自己的听力,但這個姑娘竟能走到陸劍風身後,而不被察覺,這份輕功在江湖上可是十分少見,足以傲視一方!
姑娘呵呵一笑,「多謝這位大哥相助,不如我請你喝酒,算是感謝你!」陸劍風搖搖頭,「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是賭博是小,若是連肚兜都輸了,可就麻煩了!」
姑娘的臉一下子又紅了,「我才沒穿什麼肚兜,我也只是一時好奇心起,才去賭幾把的!」陸劍風見這個姑娘十分有趣,不經意地開起了玩笑,不過回頭一想,畢竟萍水相逢,說話還是不要有失分寸的好!
陸劍風淡淡一笑,「吃飯就不必了,在下就此別過!」說完轉身離開,但陸劍風走到哪里,這個姑娘就跟到哪里。陸劍風耐不住月復中饑餓,還是走進了一間飯館。
姑娘也跟了進去,在他的對面坐下。姑娘笑了笑,「我爹說,做人一定要有恩必報,絕不可以欠人人情!這頓飯我一定要請你!」陸劍風點點頭,「令尊這番話,倒是可以看出,令尊定是胸懷坦蕩之人!」
姑娘呵呵一笑,「那當然,我爹是……」立刻又停下來,不願說出父親的身份。陸劍風心想這個姑娘的父親一定是極有名氣的人,但也沒有興趣知道,「好吧,這頓飯就由你請,吃完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姑娘點點頭,將店家叫到身邊,「店家,先來些點心,再來一份熊掌,要摻些蜂蜜一起蒸!再來一條鯉魚,必須是江水養大的活魚,決不可超過一斤八兩!再來一份紅燒鵝掌,用料的鵝不可以大過七個月!再來一份素湯,用猴頭、蓮子煮,出鍋前再加上百合花瓣!最後來一壇十年的紹興女兒紅!」
店家听完一直搖頭,「這些小店都沒有!兩位還是去別處吧!」陸劍風心中暗想,如此奢侈,你爹該不會是財可通神錢百萬吧!姑娘撅起嘴,「這些都沒有,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陸劍風搖搖頭,「我們就在這里吧,隨便來些酒菜就好!」姑娘想了想,「那就把最貴的都拿出來吧!再來一壇好酒!」
姑娘看向陸劍風,「這位大哥,我見你內力不凡,不知尊姓大名?」陸劍風笑了笑,「大名談不上,小兄弟你的輕功不俗,不知該怎麼稱呼?」
姑娘呵呵一笑,「小弟名叫小琬,比大哥小上幾歲,不知大哥該怎麼稱呼?」陸劍風心想,你女扮男裝本就不倫不類,名字也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卻還要裝作男子!陸劍風哈哈一笑,「我名叫潘大,熟悉的人都叫我的外號‘大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