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風搖搖頭,「有勞師父惦記!劍風定會牢記在心,日後一定不會招惹燕兒姑娘!」虛悟點點頭,「還是小心為好!你要是真的和燕兒姑娘成親,可千萬要小心!」
陸劍風為幾人介紹,幾人在回來的路上也曾聊起過,陸劍風準備了一桌酒菜,和幾人邊喝邊聊!虛悟見到酒十分開心,喝起酒來也都是十有九醉!
陸劍風和白仇久別重逢,也十分開心,也喝了不少!燕兒陪了幾杯,並沒有喝太多!幾人喝了一會兒,白仇放下酒碗,「劍風,我今日見到了小婉!」
陸劍風應了一聲,「沒想到她也來到了洛陽!她還好吧?」白仇點了點頭,「我知道小婉一直很喜歡你!但卻不知你的想法,你和燕兒姑娘同行,你們二人是不是一對眷侶?」
陸劍風搖搖頭,「我和燕兒姑娘是生死之交!我最危難的時候,都是燕兒姑娘幫我!至于小婉,我一直將她視為妹妹,從而沒有過非分之想!」白仇嘆了口氣,「但願小婉听到這番話,不會傷心才好!」
陸劍風也跟著嘆氣,「想來不會!我曾見過天下第一莊莊主蔣傲雲,也將我的想法說出。雖然蔣莊主十分不滿,但想來已經過了這麼久,小婉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思,不再傷心才對!」
燕兒一直不說話,靜靜傾听著兩人談話,虛悟哈哈一笑,「劍風,做得好!堂堂七尺男兒,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做事就不應該拖泥帶水!」
陸劍風又喝了一口酒,「大哥,不知你前來洛陽,是否也與七彩舍利有關?」白仇點點頭,「不錯!我爹命我前來少林,也是希望白家莊可以為少林盡一份力!」
陸劍風暗自點頭,看來白仇的父親也是個俠義之人!更加可嘆的是,少林威望甚高,即便不約武林同道,還是有很多大有威望的門派自發前來!虛悟嘿嘿一笑,「要想盡一份力也很簡單!你的武功這麼好,明日就與我們一起,見到江湖中人,就和他們打架!」
陸劍風心中暗想,也只有師父能想出這種主意!白仇笑了笑,「洛陽城中只怕有幾百個武林中人!一個一個打下去,只怕半年也打不完!要是依靠比武勝出,並不是長久之計!」
陸劍風也十分贊同,這樣只能打敗一些三流俠客,何況也不見得這些人都會遵守約定!虛悟撓撓頭,「那你說該怎麼辦?」白仇想了一想,「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明日去見慧恩大師,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定會效犬馬之勞!」
陸劍風、燕兒和虛悟一起搖頭,陸劍風嘆了口氣,「慧恩大師不肯接受他人的幫助!我們剛剛見過他,被他拒之門外!」白仇也有些犯難,「既然如此,我們也只好暗中幫忙了!」
虛悟嘆了口氣,「說到底,還得用我的辦法!」說著端起酒碗,大口地喝了起來。幾人也只有苦笑,看來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夜已入深,陸劍風來到屋頂之上,端著一壇酒,正在自斟自飲。燕兒也來到屋頂,悄悄在他身邊坐下,「劍風,還記得我們一起看月亮嗎?」陸劍風笑了笑,「當然記得!不過那時候,我是一個垂暮老人!」
听到陸劍風的話,燕兒笑得花枝亂顫,陸劍風不由得看痴了!無論相處多久,看到燕兒的美貌,都覺得如九天仙子一般!燕兒止住笑聲,「恭喜潘前輩返老還童!」
兩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燕兒才再次開口,「今天我見到小婉了,她長得很漂亮!」陸劍風點點頭,「小婉是個純真的女子,還沒有經歷江湖的燻染,我一直都不想傷害她!」
燕兒也點點頭,「小婉姑娘的確是極少見的女子!你為什麼不肯接受她呢?」陸劍風搖搖頭,「我一直把小婉當成妹妹,何況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會死?也不知道會死在哪里?又何必害人害己!」
燕兒淡淡一笑,當初陸劍風回絕自己的時候,也是這番話!燕兒低下頭,「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想拖累別人,為何還會成親?」陸劍風嘆了口氣,「那次是義父的開導,他對我說,如果我真的喜歡對方,而因為別的原因放棄,才是真正的害人害己!」
燕兒笑了笑,「洪大俠是性情中人!但還是一生被情所困,直到臨終前才能夠和柳雯師叔在一起!雖然可悲,但想來也是圓滿的結局!」陸劍風搖搖頭,「義父的幸福來得太晚,可恨的是西門劍,要不是他從中破壞,義父和柳雯師叔,早就可以在一起!」
燕兒的眼淚流了下來,痴痴地看向陸劍風。陸劍風覺得奇怪,「是不是我說到你的傷心處了?我知道你和柳雯師叔的關系很好!」燕兒點點頭,「不錯,但不僅如此!你的幸福也被人從中破壞,只不過那個破壞的人是你自己!」
听到這番話,陸劍風如受雷擊,吃驚地看向燕兒。燕兒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洪大俠開導你,就是為了讓你不會和他一樣,一生受盡煎熬!劍風,若是你喜歡小婉或是胡小花,我無話可說!但你只是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難道想要讓我恨你一生嗎?」
「難道我們在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你的內心就沒有半點波動?難道你也要等到洪大俠那般年紀,才會和你所愛之人在一起?難道你覺得洪大俠不幸身亡,柳雯師叔就會後悔和他在一起嗎?」說著燕兒已經泣不成聲。
清風拂過,燕兒單薄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陸劍風站起身來,將外衣月兌下,披在了她的肩上,伸手擦干她的淚水,「若是義父依然在世,也會和我說這番話!」
陸劍風伸出雙臂,將燕兒攬入懷中,燕兒吃了一驚,但卻沒有掙扎!陸劍風伏在燕兒耳邊,「我要謝謝你,是你罵醒了我!但我卻一直都沒有珍惜你,其實當我還是潘大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你!」
燕兒滿面緋紅,將頭緊緊貼在陸劍風胸口。陸劍風暗自慶幸,沒有錯過自己愛著的人!遠處還有一個身影,白仇遠遠看著兩人,為陸劍風感到高興,但卻為小婉暗自惋惜!
白仇嘆了口氣,不願打擾兩人,自己悄悄返回了房間。白仇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眠。自己原以為陸劍風和小婉將會是一對,但陸劍風真正喜歡的卻是燕兒!
自從第一次見面,白仇就十分喜歡小婉天真無邪的個性,但自己誤以為陸劍風喜歡小婉,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明白了陸劍風的心中所想,白仇的內心再次掀起波瀾!
白仇承認自己喜歡小婉,但現實卻十分殘忍!蔣、白兩家是世仇,兩人的父親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自己和小婉的將來,不得不讓白仇擔憂!
第二天天一亮,經過幾人的再三相勸,虛悟才同意留在客棧中。陸劍風、燕兒和白仇三人走出客棧,向少林寺走去。白仇覺得無論如何,都應該見一見慧恩大師。
陸劍風和燕兒終于成為了一對眷侶,此刻都心情大好!一路上無論什麼景色,兩人都覺得十分受用!白仇看在眼里,心中也暗暗為陸劍風高興,陸劍風和燕兒都是武林中少有的少年英才,兩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幾人來到少林,果然不出所料,慧恩大師依舊婉絕!幾人出了少林,白仇見兩人很有興致,也就沒有急著下山,「劍風,不如我們就在少室山上四處轉轉
陸劍風和燕兒也欣然同意,幾人在山上轉了半日,才慢慢走下山來。幾人都覺得又渴又餓,來到山腳下的一家茶館暫作休息。陸劍風點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幾人邊吃邊聊起來。
陸劍風看想白仇,「大哥,我听義父說,白家莊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白莊主更是威震武林之人!可為什麼大哥你每次外出都是一個人?」白仇哈哈一笑,「白家莊雖然人人都會武功,但卻不是江湖門派,白家莊的人也不都姓白!」
「白家莊是七個家族,只是眾人奉我爹為首,所以才取名白家莊!我爹雖是莊主,但我家中卻沒有弟子和家丁,所以我才會一個人外出!」陸劍風點點頭,心想原來如此,不想白縱橫名滿天下,卻也是兩袖清風之人!看來白縱橫和洪大通一樣,也是一個怪人!
幾人正在聊天,一個老者走進茶館中,老者七十左右年紀,他的胡子三尺多長,大部分已經花白。老者有些清瘦,手中拿著一個竹竿,上面帶著一張寫著‘卦卜吉凶’的白布!
老者走入茶館,看向幾人,慢慢走過來,「幾位客官,要不要算上一卦?」陸劍風看向老者,「不必了!在下從不算命!」
燕兒卻很有興趣,「就請先生為我們的姻緣算上一卦吧!」老者看了看燕兒,又看了看陸劍風,捋了捋胡子,「只怕兩位一生坎坷頗多,就算能成眷侶,卻也難以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