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不會武功,劉倩茹也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輕易得手!大漢的手捏了一把,「真是不錯……」還沒有說完,面門就被燕兒打中。燕兒動了真怒,大漢的鼻骨被打的粉碎,頓時暈了過去!
燕兒將背後長劍拔出,「你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劉倩茹見燕兒已經失了分寸,連忙將她攔住,「還是讓我來問吧!」三拳兩腳就將余下兩個大漢打得跪地求饒!
大漢不住地求饒,「姑女乃女乃饒命!小人只是一時色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劉倩茹哼了一聲,「饒你也可以,老實回答我,到底見沒見到那個帶著劍的白衣男子?」
大漢不住地點頭,「小人的確見過,那個小伙子和一個中年男子在街角聊天,還叫了那個男子的名字!」燕兒走上前來,一腳將大漢踢倒,「快說!那個中年人叫什麼名字?」
大漢忍住疼痛,努力想了一想,「名字十分拗口,好像叫‘月張悶’!」燕兒吃了一驚,「岳掌門!難道是華山派岳師伯!我怎麼沒想到,現在已經在華山腳下了!」
燕兒看向兩人,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滾!」兩人如獲大赦,倉皇地扶起那個暈倒的大漢,快速逃走了!燕兒內心無法平靜,怎麼也想不通,陸劍風和華山派還算有些淵源,也曾幫助過岳師伯對付九龍寨,為何會被華山派帶走?
燕兒和劉倩茹連夜前往華山,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發亮。兩人覺得不應該匆忙上山,在山腳下等了一個時辰,到了五更天,才走上山來。來到華山派的大門,燕兒沖著守門的弟子一抱腕,「勞煩通報岳掌門,上官燕兒求見!」
守門的弟子返回內堂,不一會兒再次出來,「掌門有請上官女俠!」燕兒和劉倩茹來到內堂,見到了華山掌門岳松,燕兒連忙施禮,「拜見岳師伯!」岳松點點頭,「大佷女免禮,怎麼會有空來華山?」
燕兒站直身子,「岳師伯,燕兒也不兜圈子,這次前來是想問岳師伯見沒見過陸劍風?」岳松有些吃驚,「我的確見過他!」
燕兒點點頭,「既然如此,我想問陸劍風此刻在何處?」岳松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和陸劍風是什麼關系?為何會為了他來一次華山?」
燕兒看向岳松,「不敢相瞞岳師伯,我和陸劍風已經成婚,他是我的丈夫!」岳松沒有想到燕兒竟和陸劍風已經成親,顯得十分猶豫,「他昨夜還在華山,只是現在……」
燕兒心中著急,「岳師伯,為何不能有話直說?」岳松嘆了口氣,「昨天和陸少俠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所以把他請上華山,沒想到他竟然自行沖破穴道,昨夜已經離開,而且奸殺了華山派的女弟子!」
燕兒將雙目睜得滾圓,「這不可能!劍風自從進入江湖便一直行俠仗義,從不會持強凌弱,更不會干出奸殺女子的事情!」岳松搖搖頭,「我也不太相信,只是西門師佷親眼所見,還被陸劍風打傷!」
燕兒更加吃驚,「原來西門申宏也在華山,難怪劍風會和華山派發生誤會!這一切都是西門申宏的陰謀!」岳松嘆了口氣,「燕兒,這些只是推測,無憑無據,怎能說是西門師佷所為!」
陸劍風卻曾和華山派發生小摩擦,此刻也確實不在華山派,讓我們將時間向前追溯一天!
昨日,陸劍風和燕兒、劉倩茹一起看戲,燕兒和劉倩茹都看得有些入迷,陸劍風向旁邊看了一眼,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陸劍風不知不覺的跟了上去,離開了人群。
走出人群之後,陸劍風快步跟著那個背影,來到一條巷子。剛剛走進巷子,和一個大漢裝了個正著,陸劍風身負上乘內功,自然安然無恙,大漢卻被撞了個四腳朝天!
大漢破口大罵,陸劍風也不願和他計較,只是和他道了個歉,就繼續追趕那個背影。大漢也因此對陸劍風印象極深,所以才會被燕兒將鼻骨打碎!
陸劍風向前追趕了幾步,前面那人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原來是陸少俠,多日不見,一向可好!」陸劍風一抱腕,「岳掌門,我剛剛還怕自己看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岳松哈哈一笑,「這里本就是華山腳下,今日和同門出來閑逛,真的很巧,竟會遇到陸少俠!許久不見,陸少俠依舊神采依舊!」陸劍風哈哈一笑,「岳掌門謬贊了!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岳掌門你也見過,她是……」
陸劍風還沒來得及提燕兒的名字,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岳師伯,你遇到熟人了嗎?」雖然背對著那人,但這個聲音,陸劍風永遠不會忘記,心中十分肯定,那是西門申宏的聲音!
陸劍風也不轉身,將長劍拔出,一劍刺向身後!西門申宏吃了一驚,萬沒想到眼前的人竟是陸劍風!這一劍十分突然,劍速也快的出奇,眼看就要抵達西門申宏的咽喉!
陸劍風覺得手臂一麻,長劍險些月兌手,轉過身來,才看到西門申宏身邊站著一個老者。老者須發皆白,已經七旬開外,雙目卻精光閃爍,此刻雖然徒手,但右手伸出二指,剛剛擊在長劍之上!
陸劍風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老者的內力竟會如此高強!老者有些不悅,「年輕人,為何一出手就是殺招?不留半點余地!」陸劍風知道老者定是高人,不得不強自壓下怒火,「我與西門申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和二人只能有一個活在世上!」
老者微微皺了皺眉,「申宏是西門世家的遺孤,西門世家慘遭滅門,只余下他一人!老夫活在世上一日,絕不會讓人動他一根寒毛!」陸劍風哼了一聲,「竟然如此是非不分!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得罪了!」
岳松心中著急,「陸少俠,不得無禮!他是……」還沒有說完,陸劍風的長劍已經攻上!長劍上下翻飛,刺向老者身上六處,但還是留有余地,沒有一處是致命要害!
老者眼前一亮,右手二指當做劍來使用,指擊六處,將陸劍風的劍招全部化解!陸劍風的長劍無功而返,劍招源源不絕地攻上,老者徒手化解了第二招,面對第三招劍招,才將長劍拔出!
陸劍風自從練成劍法以來,第一次遇到有人可以徒手破解自己的劍招,心中十分駭然!出招更加不敢有所保留,將劍招發揮地淋灕精致,但老者竟然不曾移動一步,僅憑手中長劍,將陸劍風的劍招全部化解!
兩人打了不足十招,老者的長劍如泰山一般壓降下來,陸劍風的長劍與之相踫,雖沒有月兌手,但卻一直向下,直至劍身一尺沉入土中!陸劍風覺得劍上如被泰山壓住一般,絲毫無法移動!
老者看向陸劍風,「你的這套劍法從何而來?赤腳仙丐洪大通和你是什麼關系?」陸劍風看向老者,「洪大通是我義父,我的劍法是他傳授的!」
老者顯得十分興奮,哈哈大笑,「怪不得!想不到洪大通會有這麼一個了不起的義子!」西門申宏在旁插嘴,「外公,不要輕信此人!洪大通就是因為錯信此人,才會被他偷襲致死!」
陸劍風听到西門申宏日次稱呼老者,心中一驚,「前輩是劍神柳千秋!」老者哈哈一笑,「老夫正是柳千秋!老夫問你,洪大通是不是被你偷襲致死?」
陸劍風連忙搖頭,「義父是被西門申宏偷襲,才會慘死!西門申宏是江湖敗類,曾投靠蓬萊一脈!」當日洪大通戰死,有許多江湖人在場,但這些人都是一些草莽之徒,見到洪大通慘死,都只顧吹噓自己,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事情!
西門申宏此刻干脆一口否認,「外公不要听他胡說八道!雖然當日襲擊西門世家的人都蒙著面,但當日我見過一個黑衣人,用的就是他這套劍法!」柳千秋臉色一沉,「年輕人,你是想殺申宏滅口!」
陸劍風知道此刻已經很難解釋,將內力傾注于劍上,硬生生將長劍拔出!柳千秋沒想到陸劍風的內力竟會如此高強,微微感到吃驚!陸劍風把心一橫,今日就算同歸于盡,也要殺了西門申宏!
柳千秋的長劍襲來,陸劍風不去理會,徑自奔向西門申宏,長劍刺向他的要害!西門申宏心中十分清楚,此刻決不可將蓬萊一脈的功夫顯露出來,所以棄長用短,僅用鐵扇格擋陸劍風的長劍!
西門申宏的胸口中了一劍,與此同時陸劍風的背後也中了一劍,還沒等陸劍風將西門申宏斬殺,後背的穴道已經被封住!西門申宏退了幾步,胸口血流如注,「外公,決不可放過此人!」
岳松走上前來,「師叔,此人一向行俠仗義,在江湖上也頗有俠名,還是弄清楚為好!」柳千秋沉吟了一下,「先將此人帶回華山,明天再決定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