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劉春是同意了,做人要講信用,畢竟是兄弟,能放一馬就放一馬,周夫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劉春,尼瑪,你跟我胡扯,我卻還要幫你騙人家小姑娘,你還有沒有一點個人性啊,就道︰「莫家妹子,世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哎,不是說有理就什麼都不怕。當初關禿子欺負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有理?可又有什麼用?」
莫悅容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哈。
周夫子又道︰「我大宋以孝治天下,那個老太婆年紀大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有理也只能讓她三分。能貼點錢給她,讓她不來鬧事,阿春就是燒到好香了,還敢再跟她計較啊。」
莫悅容听了,不停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春春還受了不小的委屈蠻,以後要好好安慰安慰他才是。帶著笑走了。
周夫子那個得意,尼瑪,每次都是想怎麼翻就怎麼翻,無論怎麼翻,別人都相信。尼瑪你個死劉春,為了你,哥哥連人品都不要了,你還那樣對哥哥,你還有一點個良心啊,謀你的朝篡你的位,那就應該是你給哥哥我的福利好吧。
劉春氣了︰「周夫子你怎麼回事嘛,和你開個玩笑,你就來真的。」
反正你這個老大也做不長了,我就讓讓你,周夫子陪著笑︰「乖乖,還沒圓房,就舍不得了啊。」然後就道︰「結拜的事,最好快點個,趁著聖旨還沒來,正好把香案什麼的,借來用用,我看明天是個好日子。」
劉春就點頭,好的喂。
周夫子心中就開始得意了,明天自己就是實際上的老大了哈,以後大家提起自己,哪個不說自己就是劉春的二哥?多風光!
劉春就道︰「你去和他們三個商量該怎麼操辦,拿個章程出來。香案什麼的,我來對劉縣令講,他蠻,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就是你這樣的啊阿春!周夫子心里就有點個過意不去,但你也別怪我是吧,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誰讓你的位子招蒼蠅呢。位高權重,就要有跌下來的準備。
周夫子趕緊告辭。再不告辭,自己那顆善良的心啊,說不定就會被內疚抓住了撒。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人頭地,可不能因為心軟就白白丟掉。
再者講了,再待下去,說不定又要商量結拜的事。這件事吧,不能往細里說,說細了,阿春說不定就明白過來了︰哦,結拜是以年紀論大小的啊,尼瑪,一結拜,我就成了老ど了,太不上算了,不結拜了。那不是糟了啊。
要走了啊,劉春趕緊送行。周夫子緊緊握住劉春的手,當時就哽咽了︰「緣分,緣分啊,阿春。我們倆一定要且結且珍惜。」阿春,哥哥就帶你一回強面,以後絕不再佔你便宜。你看啊,佔了你便宜,我的心里其實也是很難受的,誰像你,一點個人性都沒得。
劉春趕緊安慰︰「周夫子,結拜是好事,不要哭。」
周夫子眼淚就下來了︰「我這是激動啊,什麼都不說了,我去找竹竿他們了。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比我還激動。」揮揮手,去準備了。
周夫子一消失,老錢三個人就從里面出來。老錢當時義憤填膺︰「不能讓他跑了,不能便宜了這個禽獸!」手就按在腰刀上,躍躍欲試的樣子。
竹竿心里差點笑死,老錢,你以為這樣子就能討到春春的歡心啊,平常說你不如我蠻,你還不服氣,奉承人,也要講究個起承轉合的好吧,像你這樣一個表情到底的,誰稀罕啊。這個你就不懂了包?瞧哥哥給你來一個!當時就嘆了一口氣︰「周夫子這個人,要是不造反,也是個好人啊。」一副惋惜的表情。
老錢就有點納悶了︰咦,竹竿好好地怎麼同情起反賊來了呢?其中必有蹊蹺,就拿眼楮看洪老虎。一旦洪老虎也轉向,自己立馬掉轉口風。尼瑪,在組織里混也很艱難的好吧。
洪老虎當時就有點難辦,老錢和竹竿口風不合家蠻,怎麼選?不要小瞧我洪老虎好吧,為什麼我功力尚淺,可在團體里依然混得風生水起?當然是會看人喂。阿春在,看阿春,阿春不在,看周夫子,周夫子不在,就看竹竿。老錢和竹竿不合家,還用問啊,當然是隨著竹竿來了,當時就嘆氣道︰「可惜讀書讀迂的了。」
劉春暗中點頭,還是竹竿和洪老虎有點個良心,老錢蠻,一點個兄弟情分都沒得,看了一眼老錢,朝竹竿和洪老虎笑了笑。
老錢就曉得不好了,自己前途渺茫了蠻!當時汗就下來了,得趕緊往回扳啊,怎麼扳撒?又有點個奇怪︰竹竿怎麼一句話就奉承得阿春眉開眼笑的呢?以後得好好請教請教,人家能壓自己一頭,也是有點個實力的好吧。
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終于想到了怎麼扳。就在這時,劉春朝幾個人揮揮手︰「快回去,周夫子馬上要找你們了。不要讓他看出破綻。」老錢急得,再不說就沒得機會了,就只能留下永遠的遺憾了,當時一把抓住劉春的手︰「阿春,其實我和周夫子私下里關系很不錯的。」
劉春臉色當時就不對了,老錢,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乖乖,洪老虎當時就是一副先除內奸、再殺國賊的架勢。
竹竿差點笑死了,尼瑪老錢,你學不了就不要硬上嘛,現在歹勢了吧?你是想讓我們誤會你是吧。畢竟是兄弟,不能見死不救,當時就替老錢轉圜︰「老錢的意思蠻,是說要跟洪老虎學,關系再好,也不會徇私,一定把周夫子往死里弄。」
老錢趕緊點頭︰「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尼瑪,死竹竿,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瞞著我掉頭,我哪里會有這個危險撒,這筆賬以後慢慢跟你算。
這還差不多。劉春就道︰「回去後好好注意周夫子的動向,千萬不要馬虎。」周夫子,看我這次怎麼玩死你哈。
晚上蠻,周夫子把大家喊到一起,當時就豪氣地講了︰「走!先吃飯再說。」請人家來掏個糞,也是要喊吃飯的是吧,更何況是這麼大個事?
去哪塊呢?周夫子大手一揮︰「當然是裕滿樓喂。」乖乖,為了拉攏人,周夫子連最貴的裕滿樓都不怕了蠻,竹竿就搖頭了︰「去那個地方做什麼?死貴的。就在街邊上弄點個隨便吃吃算了喂。」趕緊先把周夫子的後路堵死,免得又跟以前一樣,到了裕滿樓,周夫子一皺眉︰裕滿樓有什麼好吃的,還沒得街邊上來得方便。一個轉身就跑了。
周夫子這個時候已經是欲火焚身,明天就要做老大了,能不興奮嘛。當時就不高興了︰「竹竿,瞧不起哥哥是吧?哥哥平時也余了點個私房錢的。」
反正明天就要和他割袍斷義了,再不吃還有機會啊?但,一定要把話講死的,免得周夫子反悔,老錢就說了︰「周夫子,還是算了。不要又像上次一樣,到了門口又往外走。到時候又丟人。」
尼瑪,都要做老大了,還能言而無信啊?周夫子眼一瞪︰「老錢,說什麼呢?上次是沒帶夠錢。這次我們去,正好把面子扳回來。誰不去誰是小狗。」
就等你這句話呢。周夫子明天肯定會死得透透的,以後還能吃得到他啊?這就是最後的晚餐好不好?竹竿、老錢、洪老虎三個人蠻,就躍躍欲試。尼瑪老錢最缺德︰「你們等我一會兒啊,我內急。」清理存貨去了。
到了裕滿樓,菜一點完,周夫子就有點個後悔了,尼瑪,兩吊半啊,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在家了,自己存點個私房錢容易嗎?都是一個子一個子從嘴里硬省下來的好吧。噢,一頓飯就吃了小半,以後要是再想出去活動活動,怎麼辦?日子要省著點個過。但,眼看著老大的位子就要到手了,總不能為了點個錢就得罪人是吧。好鋼要花在刀口上,有付出才會有回報。
周夫子當時就施展內功,強力忍住心疼,袖子一卷︰「大家不要客氣哈,來,吃吃吃。」尼瑪,筷子剛剛伸出去,洪老虎啊嗚啊嗚兩口,周夫子眼前的一盤牛肉就沒得了。總不能空筷而回是吧,周夫子只好掉轉筷頭,夾了一根青菜,還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少吃一口好菜,弟兄們就能多吃一筷,我就能少花幾個錢。
不要只顧吃菜,也喝點酒撒。酒喝好了,什麼事就都好辦了。周夫子就跟大家客氣︰「來,干一杯。」尼瑪,十七文一杯呢,喝了以後還能成仙啊?這麼貴!和街邊上一文錢兩杯的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酒蠻。
還用你客氣啊,竹竿咕咚咕咚,一壺酒就下了肚︰「好酒!請再來一壺。」
周夫子那個心痛︰尼瑪,死竹竿!你喝慢點個會死啊︰「別客氣,盡管喝,今天不醉不歸。再來半壺。喝不完還是浪費。」
老錢,你的吃相還能再難看一點啊?竹竿一邊等酒一邊數落。老錢的筷子蠻,就跟雨點似的,一邊吃,還一邊把果子往袋袋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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