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以前怎麼沒人對我講過?韋學先一臉委屈。
員外郎一臉無辜,你怪我做什麼?你以前也沒問過我啊,再者講了,誰會想到你那麼生猛,運氣那麼好,才來一個多月,就攤上了那麼大的好事呢?一個節日,差點就在你手上成了。尼瑪你差點成了風雲人物你知不知道。
戶部尚書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皇上,微臣管教屬下無方,致使其有不軌之意,微臣死罪。」尼瑪韋學先,這次被你害死了。
御史台陳台長這時大喝一聲︰「逆賊韋學先,還不跪下!」自己先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逆賊韋學先欺君犯上,意圖謀害皇上,還請皇上降罪。」
當時大殿上就是一片義憤填膺之聲︰「逆賊韋學先,還不給皇上跪下!」「逆賊韋學先,還不速速受死!」
口號蠻,當時就喊上了︰「打倒逆賊韋學先!」「我們和逆賊韋學先勢不兩立!」
平常欺負皇上欺負得慘了,現在蠻,正好讓他扳點個本。
有人就站出來︰「皇上,韋學先犯下如此大罪,還請皇上降罪!」給他一條白帶,讓他回家去死哈。皇上你放心,這次我們保證不鬧,你老娘的貞操,這次肯定沒事。
尼瑪,人世間的變化是在太快了,剛才還人人幫忙,現在已經是人人喊打了。韋學先當時就愣在當地。
趙構擺擺手,大家就靜下來,看皇上怎麼處置。
趙構忽然笑了,尼瑪啊,剛才自己要是發作,現在這些流氓,就是對著自己來啊。一高興,覺得韋學先也沒什麼嘛,不就是上來一步嗎,就他那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樣子,還謀害自己,說笑話吶。再者講了,他是自己對手麼?算了,不和你計較了。
當時就用手指著韋學先,本來想說話,可是呢,手到半空中,忽然就楞住了。
那只手就指著韋學先,一動不動。
大殿上的人看著皇上的手,都覺得奇怪。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個個疑惑,皇上,你在想什麼吶。
趙構蠻,這時忽然想起劉春來了,想起劉春曾經說過︰「心情其實很重要哎,所以要多練練。比如說別人罵你,你沒練過呢,肯定很生氣。假如要是練過呢,把人家的罵你當成夸你,就不會生氣了。」尼瑪,剛才不就是這樣麼?韋學先蠻不講理罵自己,自己很生氣,雖然自己沒有練習過劉春說的那個不要臉之術,但被別的誤打誤撞,弄得自己很開心,然後就覺得韋學先那樣做其實也沒什麼。
一生氣,人就不是自己了。不生氣、不高興、不悲傷,人才是真的自己。尼瑪,這句話也是劉春說的吧?這個王八蛋的話,有時候還是有點道理的哈。看在你說話有道理的份上,饒你一回。不過你泡我妹妹,罪不可赦,匯總起來,還是不能放過你。
忽然又想起,自己的爹地、爺爺他們,做皇上之前是不是也練過這門心法?別人罵你,你不要生氣,平常看待,事情的本來面目,就會出現。
趙構忽然佩服起自己來了,沒得任何人教,自己就悟到了這個道理。我這是天生做皇上的料子啊。尼瑪劉春,別說你教我了,再跟我講這個,老大的巴掌扇你。乖乖,你以為做了育官這個天底下最小的官了,我就沒辦法再害你了是吧?哼。
皇上的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陰晴不定的,韋學先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次怎麼處理自己。
趙構想通了,放下手,和顏悅色道︰「韋卿家,你剛才說災暫時不救,是什麼道理?」
韋學先這時才想起來跪下,然後道︰「皇上,我在溫州做過官。溫州百姓富足,如今又是春季,並不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再有,溫州鄉紳大多都急公好義,所以剛才微臣斷定,溫州百姓,即使遇到這次水災,也不會缺糧。
再者,溫州水災,連年都有,發水時搬到高處,水退後再回低處,已是鄉中慣例。此次水災雖比往年大,但算下來,溫州百姓損失,不會超過往年十分之三。故而微臣說,暫時不用救災。」
說得也蠻有道理的,趙構就點頭了︰「那你這個暫時是什麼意思?」
韋學先就道︰「若水災一月之內,仍然不退,那時就真的需要救了。」
趙構又點了點頭,這個韋學先是不錯哈,就道︰「韋卿家言之有理。不過百姓是朝廷的根本,水災這麼大,朝廷卻不去救,怎麼可以?可讓溫州地方上的官員,將各村各鎮受災的人家、各家損失是多少,一一報上來,數目後面麼,需要受災的人家簽上名字,或按上手印,以免當中有舞弊情節。這件事,就交給韋卿家去辦吧。」
韋學先趕緊磕頭︰「臣遵旨。」
御史台陳台長這時就磕頭了︰「皇上,適才韋學先欺君犯上,意圖對皇上行凶,不知該降何罪。」皇上,只要你說句話,微臣一定替你出這口氣哈。不要謝我,請叫微臣忠臣。反正听你說的,你已經不怪他了,微臣索性做到底哈。
趙構一拍桌子︰「你每天欺君犯上的次數少了啊?!也沒見你有什麼事。」尼瑪,昨天還想噴我一臉呢,乖乖,就準你欺君犯上,不準人家也欺君犯上是吧?告訴你,我願意被誰欺,就被誰欺,你管得著麼?!
陳台長趕緊表白︰「皇上,微臣那叫犯言直諫好吧。」
趙構揮揮手︰「行了行了。退下吧。」還要看戲呢,兩個宰相呢,老黃、汪汪汪,我告訴你們,剛才有人搶你們的戲,你們要是再不好好表演,就沒人看了哈。
汪伯彥就有數了喂,當時對韋學先看了看,你沒話說了吧?現在輪到我了。嗯哼一聲,清了清嗓子,就要站出去。嗖地一聲,從旁邊又跳出一個人來︰「皇上,微臣杞明有本啟奏。」
趙構來火了,兩個宰相要pk,你們這些嘍怎麼老是出來打斷?杞明你是老黃的人吧?剛才那個汪雨亭也是。喲,老黃,你這是在報復汪汪汪啊。
汪伯彥那個氣啊,尼瑪,剛剛要月兌褲子,別人就把坑搶走了,阿黃你這樣還有意思啊?心中就有點個氣。
汪伯彥是什麼人?馬上就醒過來了喂。阿黃你是報復我啊,想讓我感受一次你昨天的感受是吧?想讓我心浮氣躁是吧?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當時就穩了穩心神,听杞明說。
趙構點點頭︰「杞愛卿是什麼事?」
杞明著急道︰「皇上,金兵最近有異動哎。好像要打過來了!」
趙構嚇了一跳,金兵你們也太過分了,東京汴梁你們打了,害得我還是在商丘登的基,為了躲你們,我搬到揚州來了,你們還要打,尼瑪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跟你們玩命?!
大殿上這時一片驚呼,尼瑪揚州的宮殿剛剛開造,金兵就要打,皇上,我看金殿暫時還是停工得了,省下來的錢我們拿來跑路吧。
趙構皺眉道︰「杞愛卿,何出此言?」
杞明就道︰「東京留守杜充上奏,黃河以北金兵最近調動頻繁,恐今春即會南下。」
金殿上立即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害怕,有人氣憤不平,有人憂心忡忡。忽听一聲怒吼︰「陛下,金兵來得正好!」什麼人?這麼豪氣?大家一看,原來是李太師。李太師以前守衛過東京,金兵第一次打過來的時候,就敗在他手下。大家都說,金兵第二次打過來的時候,守東京的要是還是李太師,金兵肯定還是會敗的。
趙構就問了︰「李太師何出此言?」
李太師就慢慢出列,對皇上彎了彎腰,算是見禮,然後道︰「今時已不同往日。黃河以南,我軍已有百萬,前番東京留守宗澤經營已久,縱使現東京留守杜充無能,也可守上一月有余。黃河以北,山東一境,我軍也有二十多萬。若金兵渡河,可著杜充堅守,而後令山東境內兵馬多道橫擊,斷其退路、糧道。如此形勢,金兵必敗。若陛下還不放心,老臣願前往東京,代替杜充。」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雖是文臣,但也很厲害的好吧。趙構就放心了︰「傳旨杜充,密切留意金人動向,一有行動,立即上報。山東兵馬雖多,但互不統屬,此為大弊。樞密院可選一人,前往山東統領兵馬。號令一致,必能成功。至于李太師麼,你就不用出馬了。」
皇上和李太師說得蠻有道理,大殿上的人心定了下來。
好了好了,國家大事處理完了,這時候該八卦八卦了,趙構就朝汪伯彥看,汪汪汪,還不快點出手?再不出手,老黃又要讓人搞事了。
汪伯彥沒理皇上的茬,你叫我出來我就出來啊?我是丞相好吧?不用听你還是的話的,就對黃潛善看,阿黃,完了沒有?要是沒完我再等等。
黃潛善面無表情,看我做什麼?我只是想摁一摁你而已。現在看來,已經成功,下面你出馬哈。
汪伯彥這才清了清嗓子,嗯哼,準備出列,忽听金殿外面一片噪雜。幾十個匠人邊說邊笑著,朝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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