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世紀,人類科技已經進步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但是,無論時代怎樣發展,科技怎樣進步,一些難題是從古到今始終解決不了的——
比如說,內功、魔法、超能力……這些幻想中的東西究竟存不存在?
這個問題似乎很好回答,但想象力與理智的矛盾,讓它始終沒有明確的答案。
「我只能告訴你一半的答案。」
「一半?」斯諾模不著頭腦。
「至于另一半……」獨孤鴻走了幾步,來橫椅上好像睡死過去的人身前,「也許,閣下會告訴我們?」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橫椅上的人坐直身奇道,臉上毫無睡意。
這是個意外年輕的家伙,跟獨孤鴻斯諾差不多大,長相算是英俊,衣著卻很普通,和衣躺在座位上,讓人看不出他跟流浪漢的區別。
「剛才的急剎車,沒有人還能躺著一動不動。」獨孤鴻淡淡說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年輕的家伙上下打量獨孤鴻幾圈,又笑著搖搖頭,「嗯,可以告訴你正確答案。一半,而且是我那一半。」
「你關于好人的說法很有趣,只可惜,你也不是有能力的好人,所以,只能是一半。」年輕人站了起來,指指自己的腦袋,「好人,是有辦法分辨同類人的。」
「你有當一個好人的潛力,可惜,沒有天賦。」他向獨孤鴻伸出了手︰「雖然如此,還是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莫野。」
「不必了。」獨孤鴻沒有伸手,反而倒退一步,「我們馬上就到站了。」
其實,經過急剎車耽擱,那至少要在一分鐘之後。
斯諾不滿的瞪獨孤鴻一眼,覺得他的態度太不友好,至少不是對待恩人的態度。
「莫野先生,那真的是超能力嗎?」雖然莫野跟兩人差不多年紀,斯諾還是用了敬語,她盡力讓語氣顯得歡快,好沖淡獨孤鴻制造的尷尬氣氛。
「嗯,超能力,我喜歡這個稱呼,至少比異能顯得親切。為了這個稱呼,美麗的姑娘,送你一份小小的禮物。」不知什麼時候,莫野手里就了一套紙牌。
「送給我?這怎麼好意思?」
「不,不,只是請你跟我玩個游戲。」
「哦。」
這是套精美的牌,似乎並不是紙做的,質感很奇怪,開始斯諾還以為是套撲克牌,當看清楚以後,她就不再以為了,那上面的圖案她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數量也比撲克牌要少的多。
「美麗的姑娘,如果有一個知道未來的機會,你最想知道什麼?」
「我最想知道……」
「不必說出來,在心里想就好。」
斯諾看一眼獨孤鴻,點點頭︰「想好了。」
「這麼快?」
「即使這樣,下車前也來不及的。」獨孤鴻忽然開口。
「那可不一定。」莫野微微一笑。
他的目光募然凝重起來,明明拿著副小小的撲克牌,卻好像在搬一摞厚厚的書。
然後,他忽然動了,手上的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只知道他在以某種特殊的方式洗著牌。
所有牌都是懸空的,漂浮在他手底,沒有一張跌落,就隨著他的手,一圈一圈旋轉,緩緩聚成一堆,然後變成整齊一疊。
「真的是超能力!」斯諾嘴巴張的老大,直到莫野將牌遞到她身前,也沒能合攏。
「想著你的問題,從上面拿起一摞,放到我這只手里。」莫野開口了。
「哦。」斯諾迷迷糊糊照做了。
「再拿起一摞,放到我右手。」這時候,莫野右手已經離開第一摞牌,讓它懸空了。
斯諾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那不是魔術,絕對是超能力,牌是真的懸浮在空中,沒有看不見的繩牽著,也沒有氣流吹拂,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懸著。
莫野神情嚴肅,將兩手的牌並成一疊,疊在懸空的牌上,恢復成一摞,雖然都是很簡單的動作,他似乎在依照某種特殊的規則行事,讓動作顯得神秘而蘊涵玄機。
然後,他把牌扭轉一下,緩緩揭開了謎底……
「命運之輪,逆向死神,星星……代表著,你所想的事,需要你把握機會,當機立斷,雖然會有暫時的停滯不前,甚至是退步,但只要你能堅持下去,一定會夢想成真。」
巫師貌似高深的說出了佔卜者的命運,就從地鐵剛剛開啟的車門消失了。
他離去的方式讓人想起西部聯邦一個流傳已久的漫畫形象——蜘蛛俠,只不過,手里沒有可以看到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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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塔羅牌,一種很古老的佔卜工具,來歷不詳。」
「有人說源于埃及,有人說源于吉普賽,有人說源于意大利,也有人說源于中國……總之,現在還沒有人能明白。」
「全套塔羅牌一共78張,分成大阿爾卡那牌22張,小阿爾卡那牌56張,意思分別是大秘密,小秘密。」
「純粹佔卜的話,大阿爾卡那牌已經足夠,小阿爾卡那牌只是種補充。」
回家的地鐵甬道里,獨孤鴻背書一樣回答著斯諾關于紙牌的疑問。
「啊,真是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超能力存在!」斯諾喃喃自語的,是完全不同的內容。
「對了。」她募然停下腳步,「為什麼要對人家那麼冷淡,至少,他也救了咱們。」
「沒有必要,他不出手,我們一樣可以輕松離開。」獨孤鴻皺皺眉。
「你是在嫉妒,噢,不對,是在生氣,他說的話冒犯了你?」斯諾發現新大陸一樣輕呼起來。
「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獨孤鴻冷靜的回答。
「是嗎?」少女的上揚的嬌嗔里,充滿已經認定事實的疑問。
獨孤鴻嘆一口氣︰「蠢女人!如果有人把你的衣服撕破,再補上,你會因此感激他嗎?」
「你想干什麼?」斯諾抱住了胸,因為獨孤鴻的目光正在那里打轉,「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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