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痕在心中尋找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答案,到底自己還有什麼沒有放下,「武魂玄妙」真正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在武魂台里面虛構的瀑布下的潭水中有一塊巨大岩石。
莫無痕盤膝而坐,麒麟牙連著劍鞘擺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進入玄而又玄的空靈狀態,神我兩忘。
瀑流砸落的轟隆隆巨響沒有影響到莫無痕,在他的感知中,世界不再是原來的世界,聲音已經完全消失,而瀑流落下的速度越變越慢,最後干脆做起了慢運動,一絲絲往下降,不時飛旋出幾滴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宛如最璀璨的水晶石。
當感知中,瀑布完全的靜止的時候,莫無痕睜開冷冽的雙目。
拔劍,揮斬!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絲拖泥帶水。
無聲無息中,對面的瀑流一截為二,分為兩段往下落著,始終餃接不到一起。
轟!轟!
兩陣巨響傳出,水花四濺。
「距離自己所感受到的真正武魂之意還差一點,可惜這一點卻是最艱難的,需要長時間的錘煉。」剛才那一劍,莫無痕幾乎模索到武魂之意的存在,可惜始終有些玄虛,只能算準武魂之意,距離真正的武魂還有些細微差別。
呼!
如霧如箭的氣息從口中吐出,莫無痕緩緩站起身,身形一震,散發出來的武魂之意立刻斂去,消失無形。
而後,莫無痕又重新坐了下來,雙目緊閉,再次感受不同的意境。此刻,他所在的地方卻是一條河流之上,河水冰冷清澈,讓他再次感到了那武魂的玄妙之意。
莫無痕雙目緊閉,身體緩緩站立起來,屹立與河水之上。
武魂與水有何內在關聯,安靜?招式變化瞬息萬變,怎麼可能會靜。靜?什麼需要靜?自己的心還是其他?水,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武魂之境,是招式變換還是氣法調和,水,你的另一面到底是什麼。
時間悄然流逝,一連幾個時辰,莫無痕就在內心困惑中不停地掙扎著。
門外,其他弟子都各自修煉去了,只剩下靈虛子與靈月犀在那里靜靜地等候。
「爹,女兒真的想不通無痕大哥要再次入武魂台,更不明白您為何會贊成他這麼做。」靈月犀修長的睫毛眨了眨,靈虛子道。
看著靈月犀不解的神情,靈虛子微笑起來,道︰「我的女兒,你不必困惑,凡事並不都是人能預知的,上天自有其安排。你是知道的,在我們這個世界里,修為最強的就是靈者,但現在我要告訴你還有比靈者更強的修煉階段,那就是皇者。」
「皇者?」靈月犀疑惑道。
「沒錯,皇者。皇者是凌駕于一切階位的巔峰,能力之強無可想象,就連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皇者,只是據古籍中記載,皇者千年難遇,而且只有特殊時期皇者才會現身,能成為皇者的人必須還得有神界中人的神族血脈才可成事。還有就是,只有能成為皇者的人才能領悟到武魂的巔峰境地,而我們武魂台是領悟武魂之境的最好地方。」靈虛子解釋道。
「那您的意思就是無痕大哥有可能成為皇者?」靈月犀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一切只有等莫無痕出來才能斷定。再說這皇者和皇者也不一樣,如果是為拯救人間,從神界下凡的皇者那才真的皇,是拯救蒼生的大地皇者!」靈虛子淡淡道。
靈听完靈虛子的話,靈月犀點了點頭,此刻她才明白靈虛子的用意。世事難料,就像她爹所說的那樣,以後的事誰又能預料到呢!對于莫無痕也是一樣,以後的他會有什麼樣的命運,恐怕只有天知道。
武魂台內,莫無痕依舊在虛幻的水面上,在領悟真正的武魂之境中徘徊。
莫無痕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心中地不停的追問自己,什麼是真正的武魂?什麼才是真正的武魂?告訴我什麼是武魂真正的境地?告訴我,告訴我!啊……莫無痕有些開始因心中難解地郁結變得有些咆哮,甚至瘋狂。
莫無痕痛苦地倒在了水面上,近距離感受水,領悟水帶給他的一切。
就這樣,莫無痕就這樣隨著水漂浮著,漸漸的,仿佛他自己的心也融入到了水中。
…………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莫無痕都沒有出來。靈月犀與靈虛子卻是每天早晚都要來武魂台等候他一段時間。
終究有一日,莫無痕終于在水中領悟到了那玄之又玄的境地,接觸到了最邊緣的武魂之意。
在莫無痕破關之時,正是月圓之夜。那夜冷月高懸,整座靈天宗的山峰便如白晝一般。忽爾狂風大作,後山竟有龍吟長嘯,聲震百里,听者無不變色。後,有淡紫祥光,沖天而起,一聲巨響,武魂台石門豁然而開,莫無痕的額前那一縷發絲已然盡白,面帶微笑,身有清光,緩步而出,等候的眾人駭然,以為成仙。
「無痕,這些時日你領悟到了什麼?」靈虛子見到有些激動地問道,得知莫無痕破關,靈虛子早已帶眾人在石門在等候。
「武魂之意!」
「哦?那什麼是武魂之意?」靈虛子繼續問道。
「是心境。水之表面好似很平靜,其實看似無形實則有形。招式變化隨心而動,由心而生,通過身體宣泄出去,水是靜是動也由水面上的人的內心決定的。心境到達一定高度,縱使面對再強大的氣法也如清風拂過,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能泰然自若。水隨無形可卻能穿石,看似我們的修為很強,其實連水都打不過,所以只有接受內心的召喚才能領悟武魂之真諦。只有心境才能引領武魂之意境,有了武魂意境,招式變化也就運用自如,所以武魂就是自己的心境。」莫無痕一口氣把自己這些天所領悟到的東西一口氣說完。
听著莫無痕心得,只有靈虛子輕輕點了點頭,其他弟子卻都紛紛搖頭。莫無痕所說的武魂之意對于他們來說太過玄妙,一時間無法理解。
「很好,很好,無痕,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靈虛子笑著說道,連連點頭,對莫無痕所說尤為贊許。
莫無痕點了點頭,看著靈虛子身邊一襲素衣,身材修長的靈月犀淺笑了起來,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望著莫無痕的背影,靈月犀的心忽地猛然跳動。不知為何,這次莫無痕從武魂出來身上多了幾分冷漠,但這幾分冷漠卻讓莫無痕無意間多了些男子擁有的魅惑,讓靈月犀不由得心動。
再說靈虛子,現在領悟到武魂邊緣的莫無痕已然成為他最看中的弟子之一,因為莫無痕很有可能成為千年只一個的皇者,所以,從此刻起,莫無痕已經是靈天宗以後威震天下的一塊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