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流宗,落鼎峰,某一住處,房間內,「奇怪了,已經八年之久了,為何一直突破不了聚靈境初期進階到聚靈境中期的呢。」余風收納氣息說道,「難道真的是前三年把天賦都用完了,以後修煉都會極其緩慢?」余風只知道自己三年時間就踏破煉靈境,進境到聚靈境,而接下來的八年時間卻是一無所獲,但卻是不知道常人即使是一般出色優秀的弟子,用八年時間都未必可以突破,況且余風已經是年到三十的武者了。如果人人都是那麼容易進階突破,那玄靈大陸還有弱者嗎,靈意境界以上強者還會被世人當成神一般膜拜嗎。
余風不再深思這個問題,畢竟,余風雖然的確很想提升修為境界,很想變強,但卻是知道天要落雨,娘要嫁人的道理,勉強不來的,強求也沒有用,注定是自己的,擋也擋不住。余風離開住房,看到的情景與平日卻是不同。平日里,余風這個時候出門,雖然沒有集市般人來人往,但還是可以見到不少弟子的。只是余風也沒有在意這些,向練武場走去。正當余風踏出住處大門,忽然听到,「宇師兄,你終于出門了,你快來看一下,羅師弟傷得很重。」一名弟子先是喜悅,後是愁慮傷感焦慮說道。
听到有人喊自己,余風停止了腳步,望向喊自己的弟子,說道,「什麼,羅師弟受傷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余風與該弟子來到一間弟子住房,只見房間里面站了許多人,神情有憤怒的,有悲傷的,有憂愁的,見到一名弟子躺在床上,竟然是數天前被流溪派的人打傷的那位弟子,只是從傷勢看來,似乎比上次更加嚴重,其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雙眼雖然合上,卻是一直微微顫動,顯然是正在掙扎,極其痛苦。
「為何你們都不給其療傷」,余風看見羅烈如此重傷痛苦,但卻無人為其治療,有點憤怒說道。
見余風有點微怒,而且眾人為羅烈的擔心也的確發自真心,眾人都沉默不作聲,數刻後,一名弟子說道,「宇師兄,不是我們不願意給羅師兄輸送靈氣療傷,只是羅師兄體內靈氣混亂凶猛,我們不敢貿然給他輸入靈氣,如果羅師兄體內靈氣控制不慎,那樣羅師兄就很可能會因為體內靈氣竄動,經脈盡斷的,輕則從此成為與常人無異,重則會死亡。」
得知原來弟子們不是不願意給羅烈療傷,而是有風險,怕羅烈體內靈氣暴動而不敢給其輸送靈氣,余風臉色轉回常態,只是是冷漠時的樣子,由此看出,此時余風十分憤怒,只不過這憤怒不是對弟子們的憤怒,而是對把羅烈打傷的人充滿憤怒。「你們都先推出去,我幫羅師弟療傷。」余風決定說道。余風見現在的羅烈已經重傷不堪,如果再不給予治療,恐怕遲點神也無能為力了。如果不能預知未來,是一個怎樣都死的趨勢的話,那余風決定放手一搏。搏不一定會成功,但不搏就一定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見余風出手給羅烈療傷,眾人都很高興,都覺得余風會把羅烈治療好,很快就都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眾人對余風雖然是盲目的過度崇拜,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崇拜也有其利處,這樣可以把很容易地把眾人的凝聚力集中起來,也可以更便捷安排工作,某種時刻,還是不得不依靠這種崇拜。
房門被關上,光線變得有些微暗,沒過多久,微暗的房間開始明亮起來,應該是變得綠亮起來,房間里面散發著綠色微光,而微光正是從余風雙手發出。余風雙手手掌凝發出微綠光亮,綠光如碧水般流動,流進羅烈體內。再看余風,余風臉額已經滿是水珠。
許久,羅烈房間終于打開房門,走出房門的自然是余風,只是此時的余風已經失去了昔日的風采,現在任何人看見余風,都會覺得余風只是一個俗世之人,而不是一名修煉者,往日的神秘,強勢,更是消失得蕩然無存。
見余風如此弱態,弟子們關心道,「宇師兄,你沒事吧。」
余風閉上疲倦的雙目,淡淡說道,「沒事,只是有些月兌力罷了,休息一回就沒事了。至于羅師弟,相信今晚就醒來。」余風雖然說自己沒事,只是有些月兌力,只是其中艱辛恐怕只有自己知道。羅烈本來就被打成重傷,余風為其療傷已經費神,消耗靈氣已經巨大,可是這還不止,羅烈竟然要突破聚靈境初期,進階聚靈境中期,余風一方面給羅烈療傷,一方面給其引導靈氣,幫其進階。如果不給羅烈療傷,如此重傷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進階的沖擊,而不引導其靈氣的話,其體內靈氣混亂竄動,最終不但會傷到羅烈,而且還回傷及余風。所以余風必須幫羅烈療傷和引導其靈氣同時進行,一心二用,其操作之難,身體消耗程度,又豈是余風表面上說的如此簡單。
雖然余風表面上看上去的確很弱,但既然余風都說沒事了,弟子們也不再追問,說道,「那多謝宇師兄了,羅師弟這次能復原也是多得宇師兄。既然羅師弟沒事了,宇師兄也先休息吧。等羅師弟醒來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宇師兄你的。」
「羅師弟就麻煩你們了」,余風說道。
而羅烈被打到如此重傷,也意味著以余風為代表的新入門弟子與流溪派的斗爭也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