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曄寒見鐘浪羽還是不肯說,輕輕嘆口氣︰「你要是不跟朕說實話,那朕可救不了你,你知道嗎,滿朝武都認為應該殺了你,是朕壓住不批,朕就是來听听你的說法,在朕的心目中,你好像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一個孩子。」
鐘浪羽的腦子「嗡」的一聲,我的天啊!父皇真打算殺我啊!那太子哥呢,難道他沒有為我求情?
「父皇,兒臣真的錯了,父皇,兒臣求您原諒兒臣這一回吧!」鐘浪羽始終不肯把真相說出來,他還是把寶壓在太子身上。
鐘曄寒慢慢站起身,臉色陰沉︰「你再這麼執迷不悟,那朕也救不了你,朕今天是第一次來看你,也是最後一次,你要再不說真話,那別怪朕狠心了。」
鐘曄寒為什麼會說出如此的話,他怎麼知道這里面有隱情?鐘曄寒不愧為一個思維敏銳的政治家,他自從接到官員稟報,說在鐘浪羽府中搜出紋銀整整兩萬兩。他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勒索的貪污犯怎麼可能把髒銀明目張膽地放在王府里,就算放在王府里也得藏在隱秘之處,不可能放在書房之中,這太不符合邏輯。鐘曄寒想了很久,始終想不出所以然來,莫非這里面有隱情?那會是怎樣的隱情呢?為了解開這個謎團,鐘曄寒親自來到刑部大牢,想從鐘浪羽口中得到答案。沒想到鐘浪羽不配合,這讓老爺子大為惱火,他甚至想放棄西門德豪的主意,真的殺了這個不孝兒子。
鐘浪羽一听,頓時魂飛天外︰「父皇饒命,父皇饒命,都是太子哥讓我干的,我只拿了三千兩,其他的都不是我拿的,是他們硬塞給我的。」
人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見到一根稻草也會死命的抓住它。鐘浪羽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再沉默下去了。
鐘曄寒渾身一震,眼楮瞪得老大︰「你說什麼,太子,這關太子什麼事?」
鐘浪羽哭哭啼啼地道︰「兒臣收銀子的時候,太子哥也在,是他鼓動兒臣收的。太子哥他說沒事,他和二哥也都拿了,這是戶部例行公事,根本不會有問題。可是,事情敗露之後,太子哥說要讓兒臣把事情全部承擔起來,他說有他在外面周旋,會保準我沒事的。」
鐘曄寒的血液幾乎凝固了,鐘浪堯!朕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冷血的動物,想到那天他在金鑾寶殿上口口聲聲地要殺鐘浪羽,鐘曄寒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這哪里還有一點兄弟之情,這種人怎麼能配做太子!鐘曄寒捂著胸口深深呼吸了幾口,看那樣子極為難受。
鐘浪羽嚇壞了︰「父皇,您不要緊吧!要不要傳太醫?」
鐘曄寒扶住椅子,緩了緩氣︰「你別嚷嚷,朕沒事,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就當沒這回事,剩下的事情父皇來處理,你放心,父皇不會殺你的。」
「多謝父皇,多謝父皇!」鐘浪羽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鐘曄寒一擺手,示意讓鐘浪羽叫人進來。鐘浪羽趕緊走到牢門前呼喊道︰「來人!快來人!」
幾個太監連忙走進來,當他們看到皇上坐在椅子上,臉色很難看的時候,嚇得驚慌失措。鐘曄寒擺擺手︰「朕沒事!扶朕回宮!」
幾個太監攙扶著鐘曄寒走出了刑部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