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御史節哀,既然蔡坤的事情已經過去,就讓他過去吧,不要再提了。今天與三王一起喝三王妃一起喝杯酒,你們都是朕的人,平時多來跟朕談談話。」皇帝像是看著他們演戲一樣。
那樓月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曾經,她在黑翼的手底下做事,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她的獨角戲一樣。
黑翼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隱瞞著,讓她一個人演戲。
「哎。」蔡御史嘆口氣,「犬子不孝,听說還招惹了三王妃,三王妃不計前嫌就好。」
誰不知道蔡坤是什麼人,蔡御史竟然就直接這麼說出來了,這不是表明了說那樓月給鳳穆氿戴綠帽子麼。
他也不看看鳳穆氿是什麼人,他手段毒辣都知道的,看來蔡御史為了他這個兒子,是豁出去了。
真是可笑,以前怎麼看不好好管教,惹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來個魚死網破還想。
不自量力,那樓月只能這麼說。
「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想計較,況且他也沒能怎麼我,如今人都已經不在了,蔡御史就不要提他的過錯了,讓人在地下也不安生,就不好了!」
既然是場鴻門宴,那麼蔡御史一定是在老皇帝那里告狀了,所以,老皇帝已經模清了她的底細,她也不必去掩藏了。
果然,那樓月此話一出,皇帝並沒有什麼驚訝,反而是看著蔡御史的反應。
蔡御史當然不好了,沒想到被那樓月反咬一口。
「皇上。」蔡御史盡量忽略那樓月,轉向皇帝,「皇上要替犬子做主啊,他死的蹊蹺啊……」
蔡御史的矛頭當然是指著那樓月,只是,似乎這樣做不太對,因為那樓月決定,既然暴露了自己,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蔡御史,我想請問一句。」
「王妃請說。」
「國家和自己哪個重要?」那樓月手里拿著杯子慢慢轉動。
「當然是國家!是皇上了!」蔡御史雙手抱拳,以表示自己對皇帝的忠心。
那樓月微微點頭,「嗯……既然如此,蔡御史為何不停皇上的話?豈不是有二心?!」
那樓月此話一出,蔡御史一驚趕緊站起來,「王妃此話從何處起?」
「哼。」那樓月冷笑,「剛才皇上說的明明白白,過去的就要過去,不要再提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豈不是有意違背皇上?」
蔡御史忙跪在地上,他敢打包票,剛才皇帝的話是在幫他,皇上是故意提起來的,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然而沒想到這句話也能被那樓月利用。
「皇上,微臣絕無二心啊!」
「況且。」那樓月繼續說,「修身齊家治天下,蔡御史可是修身尚且不說,齊家……蔡御史該如何說?剛才蔡御史也說了,蔡坤曾招惹我,在這里蔡御史並沒有任何語言上或者動作上的歉意,如何能助皇上治天下?」
那樓月身為女子說出這番道理並不是什麼對的,但是此刻對蔡御史確實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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