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堅持,再咬牙堅持,幾百個回合之後,鳳君終于忍無可忍彪悍發聲,腳下踩著新兵營號稱第一魔頭教官,改良版的沖鋒槍直抵他的腦袋。
「誰他媽再讓我負重越野,我一槍崩了他!」
忽然,眼前變得好亮好亮,她看不清楚教官受挫的臉,成就感一落千丈,狠命睜眼一瞧,光線刺得眼楮酸脹,粗糙木塊構成的屋頂,依稀能看見漏下來的幾根茅草。
臥槽!這哪呀?
就算是踩了教官,掀了操練場也不至于在這麼惡劣的地方關禁閉吧?想當年,她關禁閉的地方,小兵們從來都是好吃好喝伺候著,這反差也忒大了!
「喂,人滾哪去了?」她嚷了一句,才朝周遭掃去,木頭、木頭、還是木頭,整個屋子的構建與布置,就這一樣東西,尼瑪的,這待遇也太坑爹了!
「你醒了?」
鳳君正火大,瞪上那雙深黑色的眸,「你丫誰呀?」長得倒是挺入眼的,朝下一掃她的臉頓時黑了,「誰讓你luo的?馬上給我把軍裝穿上!」
「野東西,你又在說鳥語了!」寂尊沉著眸,模了模女人還持續高熱的額頭,扭頭朝推門進屋的木易問,「怎麼睡了兩日功夫,女人還是胡言亂語的?」
「你沒有用她那個古怪法子嗎?」木易走過來,秀致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們所說的古怪法子,就是全身溫水擦浴,寂尊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用了!」天知道給她用這個法子,他得承受多大的折磨!她身上的火,直線轉移到他身上,她還能降溫,他卻無處宣泄,苦苦忍著!
「還是讓她把藥喝下吧!這是我一大早從里宙那里求來的,應該會很管用!」里宙是西狼部落的巫醫,也是整個空丈叢林的大巫醫,就等于是一個醫院最牛叉的大夫!
寂尊不著痕跡的冷了眸,木易知道他的擔憂,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弄藥的全部過程我都守在一邊看著,不會有事!」
里宙是個極度陰險的人,當日寂尊抱著鳳君趕到西狼部落之時,他那雙陰森森的眼珠子就盯上了鳳君,眼中的含義****莫名,弄得他們所有人都很擔憂。
整整一夜寂尊都守在鳳君身邊寸步未離,據說一夜沒有合眼!
為祭祀勇士比武,在大小部落人員都來齊的當晚,參加勇士比武的人會圍著篝火狂歡起舞,所有人中只有寂尊未到!其他部落的人難免會猜測,更多的人是冷嘲熱諷,說寂尊不如當年,連參加篝火狂歡的精力都沒有了!
里宙陰險,在眾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忽然將鳳君抖出,人浪中掀起一股好奇的旋風,這對鳳君很不利!木易還不敢將這事告訴寂尊,怕他會更加擔心,以至于影響了明天的勇士比武,從整個叢林的形勢來看,他們是越來越輸不起了!
「寂尊!」從夢魘中回過神來的鳳君,扯了扯硬著一張冰塊臉的男人,「我渴了!」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反正所有的時間她都在夢中負重越野,足足一百公里,累死她了!
真正負重越野的人不是她,是寂尊!
當日她暈了,就地給她做了些處理沒有效果,只能抱著她快速趕來西狼部落,希望大巫醫能有什麼法子救救她,一路寂尊都不肯讓其他人抱她,他抱了她一步,還步履如飛,提拉都擔心他的身體吃不吃得消,畢竟他的重傷也還沒有完全痊愈!
沙啞中含著柔弱的嗓音是熟悉的語氣,那不純正的空丈語言最是悅耳,寂尊將水遞到了她嘴邊,「你若再說幾句鳥語,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這是哪?」全然陌生的地方,這房屋的構建倒比天北部落的先進些許,鳳君揉揉脹痛的腦袋,她應該是中暑引起高熱,看寂尊無奈緊張的神情,想必她睡了不止一天。
「西狼部落!」寂尊輕柔拭去她嘴角滴落的水珠。
是他們勇士比武的地方嗎?正因為听不懂,她才斷定這不是天北部落,估計已經到達目的地了!糟糕,昏睡一路錯過了沿途的風景,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臨海?若不臨海,這片區域又究竟處于哪個地方?
她眉頭深鎖,略顯蒼白的臉讓小小個頭的她更顯得嬌弱無依,寂尊的心莫名有種從未有過的悸動,他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她肩上,「別害怕,有我呢!」
天北部落,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寂尊卻從未這樣想過,女人在他面前可以有適度的寬容和優待,但是絕對享受不到保護和縱容,在他的觀念里,女人也必須懂得保護自己尊重別人,這樣才有資格站在他面前!
這一刻,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保護!
鳳君輕輕抬眸,凝視著他眼神中的東西,她彎了嘴角欣喜道︰「男人,你要幫我找回去的路?」
她高興就好,寂尊毫不猶豫的點頭,哪怕他沒懂她的意思!
一人想著要走,一人?*??閫反鷯θ蘸蠡蛐 崛米約夯誶喔緯Φ囊?螅?薔糙椎哪疚藎?幢慵蚵?幢鷯幸環?婀蟺姆縹叮?灰蚰橇餃耍狘br />
木易被隔絕在兩人的世界之外,站立不安,他擠入那氛圍中,關切地撫上鳳君的額頭,輕柔相問,「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永遠那麼溫柔,如一縷春風吹入心扉倍感舒暢,嘴角的笑也繃不住了,一直蜿蜒到了眉梢,鳳君俏皮輕吐,「要!」
寂尊閃動了下眸。
「里宙大人,你怎麼來了?」屋外,有提拉驚恐的喊聲。
兩男人對望一眼,皆是肌肉緊繃起,木易靠近鳳君將她不著痕跡地藏在身後,寂尊邪肆揚了眉直奔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