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這就要出發嗎?」提拉將青銅頭長槍遞到寂尊手中,西狼部落定下的新規則,三個部落各派十人去叢林狩獵,捕獵最少者輸!剩下部落再以新的方式決勝負!
滄南部落與西狼部落都不容小覷,寂尊很重視連夜安排了計劃,巫醫木易自然也在狩獵隊伍里,昨天都來不及跟鳳君交代些什麼,寂尊凝眸看向提拉,「還記得我說的話?」
「記得,您就放心吧!」提拉笑嘻嘻打著包票,轉頭沖伐第命令道︰「多捕點獵物回來,如果有漂亮的野雞毛給我弄點!」
鳳君站在一邊,張了張嘴到邊上的話又咽了下去,其實她想跟著去,叢林狩獵能多走很多地方,萬一能找到回去的路呢?但現在似乎不是提要求的時候,她所依賴的部落正面臨著巨大的考驗,不管她有什麼要求,都該等安全渡過這時期再說!
「小東西……」寂尊遠遠看著她並不曾走近,他食指與拇指捏在一起其余三指豎起,「保重!」真的要好好保重!
鳳君以同樣的手勢回過去,一笑︰「ok!」
西狼部落的叢林較天北部落還要凶險,又都不是他們熟悉的地形,在出發前巫師特地為每個人卜了一卦,都是上上大吉才放心讓男人們出發,決勝負的時間是明日太陽落下時,時間緊迫他們不敢耽擱!
寂尊最後深深凝了鳳君一眼,帶領著男人們快步出發,那種眼神總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心里惶惶不安一上午,巫師一直在木屋里閉目養神,鳳君不敢亂跑只能待著。
提拉出去打水,好久都不見她回來,木屋里的氣氛更壓抑霉澀了,受不了!
女乃女乃滴!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太他媽的難受鳥!鳳君蹭地一下站起來,為毛不許她出去溜溜?姑女乃女乃當年混跡原始叢林時,他們都還在滿地吃泥巴呢!
危險,也好過憋死!
鳳君將藤條腰帶一捆,手上****根木棍就要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提拉一臉急色,抓住她大叫道︰「君,不好了!酋長出事了!」
「你說什麼?」藝雅驚訝,站了起來沖圍在那兒的男人們吼道︰「還不趕快去看看!」
男人們趕忙抄起家伙就往外沖,鳳君二話不說沖在了最前頭,手中拽著提拉,「他們在哪呢?快帶我去看看!」
「我記得他們是往這個方向去的,按照部落的習慣會找個溶洞做為落腳點,大家分開狩獵,到傍晚就在溶洞集合,現在可能還在溶洞里!」提拉急得滿頭是汗,嘴里叨叨念念一句重點都找不到。
酋長出什麼事了?
鳳君停下腳步,知道多問也沒有用還不如親自去看看,她對提拉說道︰「你往這邊回去,如果有消息了,立刻找人來告訴我,听明白了嗎?」半普通話半空丈話的命令,讓提拉半晌才反應點點頭,「好!」
昨天夜里下了場陣雨,所幸只是片刻,沒有將叢林的泥地全部打濕,如今走在上面只是有些泥濘,鳳君顧不得沾了滿腳的泥,一個勁的往前沖,叢林仿佛沒有盡頭,一直跑也找不到所謂的溶洞!
她只好停下腳步喘了口氣,這個方向是直線往西的,按照昨天寂尊說的狩獵領地劃分,這里應該是滄南部落的領地,為毛寂尊會在這邊?難道是與滄南部落發生了沖突?
滄南部落那群卑鄙的人不會三十八人圍毆寂尊他們十個人吧?尼瑪的,這也太無恥了!
鳳君的心一個勁的狂跳,壓根停不下來仔細思考一下,她放目四望只想快點找到寂尊的蹤影,無奈之際,她扯開喉嚨大叫,「寂尊,你丫在哪?」清脆動人的嗓音,在叢林里傳得老遠,撞上了遠處的高山又原原本本回彈過來。
「誰在叫,把我的野豬都嚇跑了!」芬女狠狠一跺腳,她明明發現那兒有頭野豬,正準備跟幾個男人沖上去把它按倒帶回去,要知道一頭野豬可是抵得過幾只野兔野雞的!
「听這口音奇怪的很!不像是我們叢林一帶的人,難道我們誤入了其他部落的領地啦?」哇布從草叢中把頭鑽了出來有些擔憂,畢竟對西狼部落的地盤他們也很不熟悉。
「怎麼會?」芬女當即否決,「西狼部落那麼強大,都還不知道這附近除了我們幾個部落還有其他部落,就證明這附近不會有,要有的話也得翻過那座山去!」
「我听著怎麼有點像是在叫寂尊?」卡尼放下手中的巨石搖了搖舉得酸痛的手。
「不會是那個女人吧?」芬女亮了眸子,朝兩個男人一看,「過去看看!」
上次被鳳君逃月兌,哇布跟卡尼都還惦記著她的香味呢!又在這茫茫叢林相遇,這不是天神保佑嗎?可得讓他們好好嘗一回新鮮滋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待會抓到了她,讓我先過過癮,剩下的就隨便你們了!」芬女霸道一哼。
「你……過癮?」哇布很重口的想到了重口畫面。
芬女瞪他一眼,「哇布,你是不是太久沒交歡把腦袋給憋壞了?我過癮,當然不是跟她交歡,還有比跟她交歡讓我更爽的呢!」
「那是什麼?」哇布很好奇。
「把她抓過來,你就知道了!」芬女高傲仰著頭,上次她把她弄得那麼狼狽,這一次她得好好還給她才是!
卡尼有絲猶豫,「這個女人好像不弱,可能比叢林里的野豬難對付多了!」
「那可不一定!」芬女努努嘴巴,下巴朝向一個人焦急站在叢林中的鳳君,「人會著急,野豬才不會著急呢!」她扯開喉嚨喊道︰「喂,你找寂尊對嗎?」
鳳君半眯起眼眸直線望過去,視力極好的她很快定位了站在那邊的一女四男,滄南部落的人也分成了兩撥,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在狩獵,那寂尊呢?
四下一看,鳳君才驚覺她可能太不冷靜了!
不過是提拉一句寂尊出事了,她就想也不想按照她所指的方向跑過來,至于寂尊出什麼事了,在哪出的事,提拉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放在平日她必定要弄清楚的東西,她連問都沒問!
關心則亂……
鳳君的小心髒砰砰一跳,這四個字對她的沖擊有點大,她在關心寂尊麼?很明顯,是的!為毛關心他?這種關心的程度到了什麼地步了?她不敢細想了!深深吸了幾口氣將情緒縷平,隔著一片草叢她冷聲回話,「關你毛事!」
「你!」芬女氣得夠嗆,她腦袋一轉將心情平復才笑道︰「不關我的事,那我就可以不告訴你寂尊在哪了,是嗎?」哇布機靈迎合,「干嘛要告訴她?讓寂尊困死在叢林里得了!」
鳳君低垂下眼角斂去眼中的情緒,不被對手看出來才有神秘感,才能造成威懾力,「隨你的便!」她扭頭開始往回走,她敢斷定寂尊不在這!就從芬女他們一群人的眼神中。
「喂,去告訴的路別放過寂尊!」芬女凶著臉惡狠狠的說。
還未走遠的鳳君腳步微微一頓還是不著痕跡的帶過,繼續朝前走,腳步還是不可控制的慢了,她十拿九穩寂尊不在這,也絕對不可能落入的路手中,但是還是忍不住會猜測另一種可能!
尼瑪的,這種被牽制的感覺,比被壓制還要不爽得多!
該死的小女人居然不吃這一套,芬女朝男人們揮揮手,壓低嗓音道︰「快點,撲上去把她按倒!」若是讓她走遠了,萬一追不上可就白白浪費機會了!
身後腳步聲驟起,上次吃過一次虧的鳳君再也不敢輕視了這群毫無武術技巧卻有一堆嚇死人的蠻力的原始土著人,她拔腿就跑!
在軍營里,負重長跑她能將一群男人踩在腳下,那些風風雨雨清晨比其他人早起一小時的清晨歷歷在目,她還不信了,她連這群人都跑不過!
一眼能根據太陽準確定位來的方向,耳畔呼嘯的風撕裂而過,她迅速躲避各類生長茂密的樹枝,從容不迫在灌木林里撒開腳丫子狂奔。
「抓住她!」芬女的速度跟男人們比起來還是有些落後,她在後面大肆叫嚷,哇布較卡尼個子小點在灌木林茂密的地方他跑得更快,前面小女人的速度還是讓他驚訝!
她靈活地閃躲在叢林中,吃力的避開各種障礙,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往後一望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芬女已經在喘粗氣了。
「啊!」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一絆,鳳君驀然撲倒在地,她立刻爬起來準備繼續跑,抬頭的路高傲的眉眼就湊在她面前,「喂,你要跑去哪里?」
鳳君心底一涼,轉動眸子笑道︰「滾蛋!」
「 !」的路微微吃驚,朝身後站著的四個男人笑道︰「寂尊的東西就跟他一個德行,嘴賤!」
「滾你妹的!」鳳君揮開他伸過來的手,一個扭身橫腿踢了過去,的路沒有料到鳳君會這麼強悍,腦袋硬是被掃了一下,疼得他直發暈,狼狽大叫︰「快點抓住她,快!」
男人們見的路受挫也跟著急了,兩個人一組像抓猛獸那樣圍了上去,不是第一次與滄南部落的男人交手,鳳君忌憚他們的蠻力,盡量左右避開,不教他們把她抓結實了,否則再想要溜掉,幾乎是不可能的!
八個男人抓她一個,一方行動笨拙,一方靈巧如蛇,穿梭在男人赤膊**之間,鳳君游刃有余,只是找不到徹底擺月兌的辦法,芬女追上來看到這一幕嚇了大跳,連忙沖到的路身邊,「有沒有傷著?」
的路已經緩過神來,搖頭道︰「沒事,好端端的,你抓她干嘛!有時間還不如多抓頭野豬呢!」
鳳君臉一抽,心底狂罵︰瞎眼的笨狗熊,姑女乃女乃難道連一頭野豬都比不過嗎?咳!誰許你們將她比作野豬的?擊出去的拳頭更狠,直接砸在哇布的右眼上,哇布慘呼倒地。
「沒用的男人,八個人給我直接壓上去啊!」芬女叉著小蠻腰指揮。
芬女一向聰明,男人們都十分相信她的話,她讓壓男人們就壓了,八座**luo的絕頂肉山彪悍而下,鳳君吃力避開一個、兩個、三個,最終還是被壓倒,砸得後背生疼,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尼瑪的,讓你練就絕世神功,人家以肉相博直接搞壓倒戰術,除非你也是大力士,否則沒深厚內力在密集的肉林中難逃厄運啊!鳳君尖銳的指甲猛摳身上那坨,「肥豬,滾開!」
「啊呀呀!」男人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彈跳起來蹦得好遠,芬女一看,男人黑黝黝的上五個血印,她怕鳳君翻盤,猛推了哇布一把,想將他推倒壓在鳳君身上。
結果鳳君就地一滾,男人撲了個空,鳳君順勢按在了哇布身上,尖銳的指甲對上他的眼楮,「再亂動,戳瞎你!」
「不……要,不……要……」哇布右眼已成熊貓眼,左眼再被戳瞎,他還怎麼活?
「要?」鳳君冷笑,似羅剎附體。
「啊,不不不!」哇布周身亂顫,「酋長,救我!」
「沒用的男人啊!」芬女白了他一眼,修長的雙腿一挪走到鳳君面前,「你放了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放了他,你更不會放過我!」鳳君好笑,別跟她玩這種把戲!手指又往哇布左眼上靠近幾厘米,「都給我滾遠點,要不我就真的戳瞎他!」
芬女恨得牙癢癢,都到了她的包圍圈了還是被她翻了盤,太可氣了!她眼楮在地上一瞄,用力捏了捏拳頭,忽然猛然朝鳳君撲了過去,重力層層壓下,鳳君的手指甲深深往哇布眼珠子里陷,鳳君始料未及,在最後關頭她挪動了手指。
芬女趁機將她壓住,跨坐在鳳君身上,手按住她的手將她死死制服,嫵媚的眼角滿是得意,「怎麼樣,服不服?」
「我服了!」鳳君冷笑,嘲諷毫不保留,想要達到目的竟然不顧自己同伴的安危,這一點她萬萬達不到她的境界!最後挪動的手指,不是她有多麼高尚,只不過不想弄瞎哇布而已。
當年,她第一次出戰到國外,在槍戰中一個前輩被子彈射瞎了眼楮,習慣了用那只眼楮瞄瞄準器的狙擊手,如何受得了?回來沒多久,他就自殺了!那天下午,她剛好去看他,一整張病床都是刺目的血跡。
哇布死死閉上眼楮嚇得全身還在抖。
「听見沒?她說她服了!」芬女高興的大喊,這麼久一來憋在心里的那口氣,才終于通了。剛才場面差點失控,的路責怪道︰「你抓她干嘛?」
「你不覺得她比野豬管用?」芬女勾了勾的下巴,好整以暇的望著無力反抗的鳳君。的路皺眉,「跟寂尊談條件,會不會太危險了?」
「談什麼條件?」芬女甩了把頭發,「還不如拿著她好好玩玩!」抽出腰上綁著的長藤條扔給男人,「把她綁結實了,卡尼哇布我們三人先回溶洞玩玩!」說完她又不放心,讓幾個男人把鳳君按住,親手用藤條把她綁得死死的!
見鳳君已經沒有反抗的余地了,的路才松了口,「芬女,你別耽誤太久時間了!」畢竟他們的首要任務是贏比武,要整天北部落的人贏了比武以後,再慢慢折磨也不遲。
「我知道了!」芬女揮揮手,示意的路他們快些去狩獵,的路卻不肯走吩咐其他人走了,蹲在地上仔細看鳳君,「他們都說她是寂尊撿的,我越看越覺得是!我們空丈叢林什麼時候出過這種女人了?」
「可不是!」打好最後一個結,芬女也蹲了下來與鳳君平視,「就連常年不出木屋的黛語,雖然白但也沒她這麼女敕呢!」芬女說完,用力在她胳膊上一掐,「哎呀,我還以為能掐出水來!」
混蛋!鳳君咬著牙冷冷瞪視她,姑女乃女乃混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掐,她一豎眉頭陰森而笑,「芬女,小心你的手!」
芬女手一抖連忙收回,她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她的手安然無恙只是她的手臂青紫了一片,她冷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嗎?你又不是巫師!」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天北部落的巫師是藝雅,這誰都知道!」藝雅不屑,若是巫師這樣對她說,她還真有點相信,而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說這樣的話,她才不信呢!
鳳君一直冷著眸,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不再說話,她在伺機逃月兌!
芬女心里忽然沒底了,這女人奇怪得很,不會真有巫術吧?她是滄南部落的巫醫,說實在的她都沒有巫術,可一直听說有巫術這回事,越是沒有看到過,就越會相信,鳳君被這麼捆在這里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這讓她很擔心!
從腰上取下一個劣質的大鐵器,她耀武揚威地在眾人面前一顯擺,「看到沒?這個東西就是西狼部落最新的武器!再沒有什麼東西比它還鋒利還要厲害了!這是里宙給我的!」
鳳君冷諷︰沒見過世面的原始人啊,一塊鑄煉很不怎麼樣的爛鐵居然也能當個寶貝,趕明兒她從叢林中出去,回頭帶幾件好玩意給你們瞧瞧!越是遇上危險,鳳君就越是東想西想,將所有的緊張恐慌驅散,所以她不怕!
「你們要不要試試看,這東西到底有多鋒利?」芬女側著頭問男人們,男人們都很好奇,這種硬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怎麼試?」芬女一笑,視線邪惡的落在鳳君身上,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鳳君將眼眸一眯,「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芬女挑了挑眉,妖嬈的腰身彎下就蹲在她身邊,粗劣的鐵匕首擱在她露在獸皮外的大腿上,「你們說,她弱弱的如果被這玩意插幾下,會不會就死掉了?」
「死掉了你怕什麼?」的路指了指四周,「有人看見過嗎?肯定沒有啊!等她死掉,肯定馬上就會被野獸吃光,到時候寂尊他們根本找不到人,誰會知道是我們弄死的!」
「我才不是怕呢!我是很想知道!」芬女狠辣一笑,五根細長的手指立刻化身為爪在鳳君腿上狠狠一抓,五條血紅血紅的印記浮現,鳳君疼得皺眉,藤條綁得太死她掙扎不月兌。
她斜眼瞪向芬女,「芬女,你又跟里宙睡了?」
「關你毛事!」終于可以用這話反罵回去,芬女覺得心里很爽。
「是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懷了里宙的神種,孩子是歸他還是歸你啊?」在提拉重口味的教育下,鳳君已經模清了空丈一帶的基本習俗。
芬女變了臉色,顯然也是才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她氣急敗壞,「你給我閉嘴!」
讓她閉嘴?不可能!鳳君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想拖延時間,不奢望誰能來救她,起碼擾亂了他們的心智,她才有機會自救不是?
「我看啊,里宙應該不會讓你把孩子帶回去!」即便不標準,但她的空丈話也還是有自信能讓在場的人都听懂的。
的路瞪了芬女一眼,低眉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經常跟其他部落的男人交歡,以後會很麻煩的!」
「我不跟里宙交歡,他怎麼可能會送這個東西給我!」芬女氣憤地爭辯一句,「而且,里宙真的很強!」
兩人都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鳳君伸長的耳朵還是听了個大概,她閑閑坐著,睜大懵懂的眸子,「芬女,里宙把它都送你了,你不會已經有孩子了吧?要不然,他干嘛對你那麼好?」
「你有孩子了?」的路一時沒忍住叫了出來。滄南部落巫醫的孩子如果被留在西狼部落,這對滄南部落會很不好,但是想要把孩子帶走,想都不要想!
「我沒有啊!我的肚子都沒有變大!」芬女模著平坦的月復部著急辯解。
鳳君好笑,抬了抬下巴道︰「你的肚子只是暫時還沒有長大,可是他的神種已經在你體內生根發芽了,很快就會大起來!」
「生根發芽」鳳君不會說只能用普通話,芬女他們沒听懂,但是也猜了個大概,越是這種听不大懂的話,就越是能夠嚇人,看部落里的男人好像都很生氣,芬女的臉白了又白,「你們別听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想要我們亂起來趁機逃跑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鳳君小小的失望了一下,芬女就是芬女,變不了單純的提拉,她騙不了她呢!
提拉……鳳君一陣難受,剛才就是單純的提拉給她指了這個方向。
「我扎死你!」舊恨被新仇勾出來,立馬變本加厲,芬女握著那匕首狠狠往下一扎,插在了鳳君的大腿上,鳳君疼得一抽,血就順著腿彎流下,侵入原始大地中。
「扎,扎死你!」芬女紅了眼楮快樂的叫喊著,興奮的樣子比**時還爽,看得男人們個個目瞪口呆,原來他們的芬女還喜歡玩這種類型的。
女乃女乃的,幸好原始社會的鐵器還很鈍,否則她的**不保了!鳳君死咬著唇,一聲都沒有哼過,腿漸漸疼得麻木,她自嘲的想︰她不是紫薇會哭天搶地佔盡觀眾的憐憫之心,可惜芬女比容嬤嬤更狠!
芬女惡狠狠的瞪著鳳君,「你為什麼不叫?你叫啊!你叫啊!」
鳳君冷笑,她越叫越哭喊,她就會越興奮,一般的****都是這副死德性!手指一寸寸挪動,她終于挨上了藤條的結扣處,與其叫喊不如反抗。
尼瑪滴!
別讓她逃月兌,否則她絕對不會放過所有人!始作俑者、罪魁禍首還有一干從犯,一個都別想逃月兌!她念在初來乍到低調行事,卻沒有人念在她初來乍到給予保護和照顧,不管她將會在這片叢林待多久,哪怕只還有一天,她都不允許自己再陷入這樣的囧境!
這種無力反抗的滋味,實在太他媽讓人受不了了!
她一貫的人生宗旨便是︰無須高高在上,卻要上天入地無人敢欺!只是誤入個原始叢林,她就要被如此壓榨,真當她不發威好欺負是吧?
「芬女……」
她忽然很平靜很平靜的喚了「容嬤嬤」一句,那輕柔的嗓音淡定的情緒讓「容嬤嬤」好生奇怪,一抬眼渾身狠狠一僵。
——
天北部落所分的領地,在整片樹林靠東邊的位置,昨夜的陣雨這里濕得最厲害,泥濘滿地連行走都很困難,論起捕獵來,實在不方便!
寂尊細致地布置下種種捕獵的陷阱,那是他偷學了西狼部落的法子,也有些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木易則帶了一群男人去往叢林深處,伺機抓捕一些獵物。
「嘩啦!」
一陣細響,還在布置另一個陷阱的寂尊扭頭,「這麼快就有獵物上鉤了?」
「酋長,不是獵物,是……」樂勿的聲音都變了色。
寂尊快步過去一看,他剛剛才在一個天然低窪坑里插上尖銳的竹條,上面蓋著掩人耳目的茅草用以獵捕小只些的動物,比如野兔野貓,現在陷阱亂成一片,茅草翻了過來附在里面什麼東西的身上,還發出一絲絲哀鳴。
「是什麼?」寂尊問就守在邊上的樂勿,他肯定看見了!
樂勿臉色蒼白,「是黛語!」
「什麼!」寂尊丟下手中的藤條,一步跳下低窪坑,三下兩下將茅草除盡,真的是小小的黛語縮在坑里面,她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竹條給扎破了鮮紅的血液在流淌著,小臉上全是泥濘和著淚水淌下,寂尊緊皺著眉,「你怎麼來了?」
「寂尊……」黛語疼得聲音都在顫抖,小手緊緊抓上了他的胳膊。
寂尊不忍再責備她,連忙把她從坑里面抱出來,見樂勿在一邊眼神怪異地盯著,沖他道︰「沒事,把陷阱弄好,我先帶她去洗洗傷口!」
小溪邊,整個泥人一樣的黛語被寂尊放在了水里,他就站在一邊看著,「快,自己洗洗干淨!」黛語紅彤彤的眼眸全是委屈,「我好疼!」她大腿和腰部都被竹條刺傷了,連動一下都很疼。
「這里根本就是你不該來的地方!」寂尊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了,深吸了口氣才平靜問道︰「里宙知道你來嗎?」
黛語搖頭。
寂尊苦笑,「你來找我?」
黛語紅著臉咬唇,不點頭也不搖頭。
「好了,我幫你洗了,待會讓樂勿送你回去!你該知道這次比武對我多重要,不要過來胡鬧了,好嗎?」寂尊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他哪有時間陪黛語這種大小姐玩,他就連跟鳳君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怎麼樣了!
黛語抽了口氣,珍珠般的眼淚開始嘩嘩的掉,他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可是她對那個新女人完全不是這樣,對她的時候他會笑的,會笑得很大聲,好幾次她默默跟在後面都听到了,為什麼對她,他要這麼凶?
「你別哭了,好不好?」寂尊嘆了口氣,彎腰用芭蕉葉沾了水給她擦拭臉上的髒泥巴,「洗干淨,趕快回去!」黛語倔強的推開他的手,咬著嘴唇極小聲的道︰「我只是來告訴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寂尊安撫的給她擦了幾下眼楮,匆忙將她的話打斷,有些話他不太想听到,「你現在把自己洗干淨,再跟著樂勿回去,就是最好的,明白嗎?」
黛語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嗯。」寂尊隨口應著,三下五除二給她擦去了身上的泥巴,看到她雪白大腿上或深或淺的傷口時,還是皺緊了眉心。
黛語呆在那里一動不動,寂尊知道提拉故意把鳳君引到西狼部落的領地上去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一向對新女人很好嗎?
「你對她那麼好,都可以這麼狠心,如果以後西狼部落跟天北部落打起來了,你是不是壓根不會管我呢?」
她聲音本來就小,這種悶在喉嚨里的話讓寂尊有些听不清,他將她抱出河中,「你說什麼?」黛語皺著眉搖搖頭,「寂尊,對不起!你就當做我今天沒有來過,我不知道原來你知道的!」
「什麼我知道的?」寂尊疑惑。
黛語奇怪,「你不是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寂尊尷尬輕咳,掩飾自己那麼明顯的敷衍,停頓了片刻才耐心解釋道︰「雨天地滑,你身體又不好,所以我讓你別亂跑!除非,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就是有很重要的事!」黛語沖口而出,想了想臉又紅了,她對鳳君很好奇,所以寂尊不在的時候她沒有事做就偷偷跟著鳳君,這幾天寂尊不是都不許她出門嗎?可是為什麼提拉會讓鳳君去滄南部落的領地?
她很緊張,怕會出什麼事情,才一路狂奔跑來告訴寂尊,可是寂尊說他知道呢!
「什麼事?」寂尊問得漫不經心,西狼部落的事情里宙是不可能告訴她的,她也不會有什麼機要的事情跟他說,無非又是些小女兒的小心思。
「是鳳……」
寂尊渾身一緊,她還沒有說完,他就沖口追問,「鳳君怎麼了?」
「你不知道?」黛語被他忽然的緊張嚇了一跳。
「她究竟怎麼了?」寂尊黑著臉,冰川冷厲的眸溢著殺氣。
黛語顫顫巍巍,心開始泛出酸味來,她原本以為他高興了她就會高興,原來看見他這麼緊張其他女人,她還是會難過的,吸了吸鼻子,黛語倔強的把淚水含回眼楮里。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讓鳳君去出事,現在她選擇了幫助,選擇了一個可能讓寂尊高興的方式,就算心痛她也要忍住!
聲音不再小得無法听見,黛語字句清晰,簡明扼要的把重點相告,「我看見提拉帶著鳳君去了叢林,她給鳳君指了往滄南部落狩獵的領地去,自己卻回了木屋!」
「該死!」寂尊重重散出去口氣,將黛語往背上一托,「你抱緊我的脖子,帶我去滄南部落的領地!」
黛語依言摟住他,小臉緊緊貼上他堅實的背部,隔著強壯的肌肉她似乎能听到他慌亂而緊張的心跳聲,她小心翼翼的想,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為自己緊張呢?
這樣緊密的環抱著他,很舒服很安心,她很想很想一直這樣下去,可是她不要騙他!咬了咬嘴唇,她輕輕在他背上一吻,輕的就像是被風拂過,她道︰「寂尊,其實我不知道滄南部落的領地在哪!」
她只是偷偷問過部落里的人,知道天北部落狩獵的地方是在這個方向,她拼命的跑,不顧方向的亂跑,只是想快點到他身邊,把他可能在乎的事情告訴他而已,其他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寂尊腳步停下,將她放下了背部,大聲把樂勿喚了過來,將她往樂勿懷里一推,「讓他把你送回去,不要再亂跑了!」說完,他毫不留戀的轉身跑了。
黛語抹了把潮濕的眼楮,大聲道︰「寂尊,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不許!馬上回去,去木屋等我!」他霸道的命令散在了夏風里,迎面而來暖洋洋的!黛語默默點頭,好,我就在你的木屋一直等你回來,等著你把你緊張的女人帶回來!
西邊,滄南部落的狩獵領地在西邊,這是唯一的信息,寂尊瘋了一樣的狂跑,他呼嘯而過帶起的旋風,能將生機勃勃的樹葉都刮下來,他一定要在她受到傷害前趕到她身邊!
寂尊睿智的眼眸飛快掃射叢林,火速尋找著所有與鳳君有關的信息,忽然,泥地上一排凌亂的小腳印引起他的注意,那形狀像極了他給她做的藤條鞋,滿目都是那些凌亂慌忙,她遇到了什麼?讓她跑成這樣!
他快速踏上那片腳印,飛速朝著腳印消失的盡頭跑過去,風中開始出現她的味道,寂尊亂成一團亂麻的心,才恢復原有的節律,「鳳君!」他撕心裂肺,心疼像一只有力的手在揉捏他的心髒,疼得沒著沒落。
「我在這!」
淡若清風的回答,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大樹後。
寂尊抽了一口氣,竟然不敢回頭,聲線顫抖一片,「是你嗎?」
「你丫快抱我,我疼死了!」疼痛,奔跑,還有驚恐,強撐著的鳳君再不復淡定。
她獨有的張牙舞爪,讓寂尊再沒有猶豫,回過頭一看,心幾乎破碎,那還是他的小東西嗎?髒亂得跟一只野貓一樣,泥巴涂亂了臉,滿是淤泥的大腿上還有殷紅的血跡,慘兮兮亂哄哄的。
快步收入懷里,輕輕抱著她,「誰傷了你?」沒有甜言蜜語的安慰,只有為她雪恨的殺氣!
「滄南部落。」鳳君一眯眸,同樣是必殺之氣。
「還撐得住嗎?」寂尊垂眸問她。
「嗯!」她堅定點頭,她還沒那麼嬌氣,不就是被鈍鐵給扎傷了大腿嗎?這一兩下,死不了!
抹去她嘴角的泥土,寂尊徹底冰寒了眼眸,「滄南部落的人在哪?帶我回去!」
鳳君勾唇一笑,回首一指,「在那!」
她掙月兌了手上的藤條,輕喚了芬女一句在她回過頭來之時,她的手指狠命戳向了她的眼楮,指尖都能感受到她眼膜濕潤的溫度,滄南部落的男人被嚇傻了,全都撲向芬女,在那個空擋她拔腿飛跑,的路一塊尖銳的巨石砸在她的背上。
手掌下潮濕的背部,那濕膩的觸感寂尊不會陌生,她的女人在流血!從下手的人到間接害她的人,不管是誰,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寂尊!」驚呼聲,在那片空地響起。
逆著烈陽而站的寂尊周身都像是泡在千年寒冰池中,那天神般的面容嗜血的殺氣勝似閻羅可怖,或者說他本就是他們的閻羅!
輕輕將女人放到一邊,他俯首在她唇邊一吻,「看著你男人是怎麼給你報仇的!」抬首寒眸已妖冶似鬼,「你如果願意,可以親自動手,有我護著,任你為所欲為!」
「寂尊,你太囂張了!」的路受不了這種被恐嚇的感覺,哪怕心底害怕嘴上也尖銳。
松了她,寂尊將腰上的獸皮一扯扎穩了,才慢慢走向獵物,他是優雅的獵豹在慢慢欣賞獵物臨死前最後的掙扎,他只問了一句,「誰傷的她?」
芬女的左眼已經看不清楚,試著睜開就會刺痛得非常厲害,能感受到危險和殺氣,卻看不到的時候內心是最恐懼的,更要命的是這些都是沖她來的!
「我!」的路上前一步,擋在了芬女面前。
寂尊邪邪勾唇,「很好!」
他大步一跨,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將的路拎起甩在了地上,他修長的大腿將他踩在身下,腳趾頭夾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到底誰傷了她?」
怒吼,沖天震地。
的路像一頭死豬一樣被踩得趴在地上,他拼命想要掙月兌,他遠遠沒有想到寂尊竟然這麼瘋狂,半句嗦都不講,以迅雷的速度將他拿下了,他扯著喉嚨大喊,「是我,有種你就動我試試看!」
他們都是來西狼部落參加比武的,從很多年前開始,所有參加比武的人西狼部落都會保護他們,誰如果在他們的領地上放肆,那麼西狼部落會毫不留情的聯合其他部落的人,把放肆者鏟除!
他一直不敢動天北部落,他就不信寂尊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他!
「用什麼傷她的?」寂尊狠命一踩,將的路胸膛里的空氣全部擠出去,便再也不給他呼進去的機會。
鳳君在空地一掃,大步走到芬女面前將她手中的粗大的鐵器奪過來遞給寂尊,不用說她腿上那些傷口就是被這根狼牙棒一樣的「匕首」給刺破的。
握住那最新的殺人武器,寂尊的眸冷到了極致,嗜血如鬼火在眼眸中跳動,他彎體在的路身上一掃,「要不我動一動你,讓你看看我有種沒種?」
「你敢……啊!」囂張的話語被撕心裂肺的慘呼取代,的路面容扭曲猙獰似魔鬼,豆大的汗珠在他額上顆顆落下,他**的洞洞,好痛!
寂尊抽出血淋淋的鐵器,扭頭盯上芬女,「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