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嘴怎麼了?」霸道的男人凶殘一吼,那火那怒那氣那急,都化作火光自他暴躁的雙眸里涌出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刺得他的心極難受。
!他還真怒了。與前一秒的畏縮不一樣,在一不留神瞥見了他手臂上縴細的指痕後,某些人開始冷笑,她努努嘴巴,欲語還休實則一語不發。
坦白從寬的機會,被她不屑地一腳踹開,寂尊越發暴躁,「不領情的野東西!」
她挑眉,倔強對視,眼神中不被馴服的桀驁扎得男人沒著沒落的火大,骨節分明的大手關節發白,種種跡象昭示著它所運載著的力道是有多大!她細長細長的脖子,他伸手就能探到——
他咬牙切齒,「真想掐死你!」
鳳君緩慢上前,衣裳不凌亂,發絲也不撩人,將細長細長的脖子一伸,她笑,「掐吧!」
「你!」寂尊狠狠瞪眼,卻覺得有些無力,竟拿她沒了辦法,由著她這樣橫下去,該蹬鼻子上臉了,一狠心手真扣住了她,卻只是捏著沒有下任何力道,「乖乖說清楚,饒了你!」
「為毛要饒我?」鳳君莞爾一笑,卻帶了幾分嘲弄的味道,「我做錯了什麼?或者說,你憑什麼管我?」與俏佳人約會完畢,就來管她的雞毛撢子事了,誰給他的權力!
火上澆油,必定惹火上身,暴怒的寂尊絕對惹不得,他大手一提直接將她摔入了懷里,鐵臂收攏桎梏了她全部的自由,又冷又狠像個魔鬼一樣,「說不說?」
鳳君瞪眼,不說就是不說!
兩人在強烈的對持,互不退讓的倔強讓氣氛又緊又澀,木易輕咳一聲,想擠入兩人尷尬的氣場圈,結果他還來不及說話,一人一個眼神投過來,差點將他給刺穿了!
鳳君︰丫的,還嫌不夠亂嗎?都是你沒事亂發情,搞什麼東東!
寂尊︰等會再找你算賬!
頃刻間,身陷冰窟,喉嚨也被一塊硬邦邦的冰塊堵住,不上不下的憋嗆得難受!想起適才那蕩漾的失控場面,木易的臉莫名其妙又紅了。
寂尊狠狠皺了下眉,視線重點落在鳳君的嘴唇上,那紅艷欲滴的模樣,分明與被他親過後一樣,這里最可疑的對象就是木易!
可他,有那膽子嗎?
原始社會地位的分級還在初級階段,對于酋長他們更多的是打心底的信服,卻沒有太多你高我低的思想,寂尊絕不會以為木易是忌憚他而不敢,只怕面對著鳳君,他沒那麼彪悍!
心這樣一想,才稍稍安定了些,可氣惱怒卻是生生被這女人勾起的!
「你不說是嗎?」寂尊吸了口氣,很陰險的改變了策略,他慢慢靠近了她,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邪魔一般的神情比暴怒更駭人。
他的變化,來得莫名其妙,還真拿捏不準這男人的心思,更不敢真把他惹急了,鳳君眨眨眼楮裝無辜,「被豬啃了!」一話差點噎死兩個男人。
搞得寂尊怔了好一會,才附在她耳邊輕咬,「你胡說!」
「你不信我?」鳳君皺眉,一臉怨婦模樣。
寂尊松了眉,字音咬得極重,「信!」
「既然這麼信任我,剛才為毛問都不問就發飆?」鳳君冷嗤一聲恢復了拽樣,對他表現的信任絲毫不領情,**型的蹬鼻子上臉。
寂尊的臉頓時就黑了,如同烏雲罩在頭頂,傾盆暴雨隨時可能砸下。
見男人真急了,她可不敢惹了,與其被他揪著尾巴不放,不如倒打一耙,玩個轉移術!
「剛才,黛語咬你了嗎?」這話,也不知道真是為了倒打一耙,還是某些人心里面就是想問的,木易歪著頭,望著理直氣壯的女人,慢慢笑了。
「沒有!」寂尊斬釘截鐵,拎著她就往懷里死勁的壓,「你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
鳳君一指,正中他手臂上的紅痕,寂尊眼神變了變,笑了,「女人,你在嫉妒什麼?」
「呵……」她嘴角可勁的勾起,仿佛這是句多麼好笑的話,夸張的表情將她整張紅唇提得更耀眼。
「髒死了!」寂尊忽然嫌棄一哼,伸手在她嘴上使勁的摩擦,像是想要把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跡給擦干淨,擦了許久仍覺不放心,索性將她拎起就丟在小溪邊,極不溫柔地把她的頭往下一按,另一只手快速捧起水珠潑在她臉上。
滿臉都是清涼清涼的水珠,她閉上眼楮避免河水入境,手靈活地找尋他的方向,欲將男人狠狠摔入河里,草泥馬的,居然這樣對她!
還沒有模到他,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已經覆蓋在她嘴唇上,緊接著就是毫無溫柔可言的摩擦、摩擦、再摩擦,嬌女敕的唇瓣開始發熱,然後火辣辣的,從這力道可以看出,這男人的火氣壓根沒有下降的趨勢,反而越來越飆升得迅速。
人在屋檐下,她忍,她再忍,她忍無可忍!
好幾十下後,男人不知收斂反而越演越烈,修長霸道的手指有探入她口腔徹底清洗的趨勢,鳳君緊緊咬著牙關,模索到他的方位,手指扣上他膝蓋處足夠讓他酸軟跪地的穴位,指尖抬起,準備狠狠一捏。
手,被兩根手指夾住,勁道十足!
寂尊火大,「野東西,還不听話!」
小臉皺成一片,那唇更添紅腫,原本可人的櫻桃小嘴都快變成香腸嘴了,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倔強的瞪著,鳳君大吼︰「寂尊,你丫瘋了,好疼!」
「被豬啃髒了,不洗干淨,我不放心!」他霸道,說完又要將她按下去繼續清洗。
是可忍孰不可忍?鳳君恨得抄起衣袖狠狠干一架!她狂躁,「放開!」那獨屬于她的強大威力散發而出,傳得千里之外,草木都在搖擺。
他放了手,臉色持續的黑沉,側頭朝木易怪異一瞧,嘴角邪笑連連綻放,他扯了鳳君到身邊低聲吼道︰「豬啃的?你真當我傻!」
她一僵,氣場瞬間熄滅,她愣愣地望著陰沉的男人,他那雙眸子還算平靜,卻難以掩蓋里面強壓下的怒意,原來他知道,那他為什麼……
他笑得極冷,卻又極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尖,在她耳垂上猛然咬了一口,他低吼道︰「真想,吃了你!」這野東西,越來越拿她沒了辦法,管不得拴不住,連他的情緒都慢慢被牽著走了。
可恨!
越想,越用力,那尖銳的牙齒差點將她嬌女敕的耳垂給咬破,鳳君用手肘將他捅開,奇怪地望著他,怎麼與想象中不一樣,以為他會雷霆爆發如洪水收勢不住,卻不想凶狠過後,也能如此冷靜!
鳳君輕咳一聲,發現自個這想法真有些犯二,人家不凶殘倒還不爽了!貌似,一直以來他也是光打雷不下雨,似乎並沒對她采取啥實質性的措施嘛!
「你這是什麼眼神?」將她拽過,寂尊惡狠狠地俯下頭,火熱的唇瓣就附在她光潔的脖頸上,唇齒齊動他又吸又咬,一股刺痛從皮膚末梢神經傳到大腦。
「唔……疼!」呼痛後,他立即松開,嘴角盡是邪肆的笑意,鳳君恨恨地搓了搓脖頸,對這男人的秉性越來越模不準,她罵,「屬狗的嗎?」
男人眼底的陰鷙,此刻才恢復平日的模樣,將她放在腿上,「以後,不許跟其他男人太接近,懂嗎?」
鳳君很不服氣的皺了皺鼻子,「那你呢?」
寂尊一笑,連眉梢都添了抹邪氣,眷念地在她脖子上一咬,「小東西!」
被冷落在一側的木易,從始至終插不上一句話,他隱著眸子里所有的情緒默默望著那容顏生動的女子,有寂尊在,她永遠看不到他麼?
又何必打擾,默默守護罷了!
偏生,有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不肯放過,他冷冷朝木易望了一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也沒有多大的怒意,只是冷!
勝負初定,天北部落的危機沒有解除,反而因這場勝利而更加危急,現在還不是他與木易算賬的時候,況且咬了還是沒咬,跟小東西有關,若是她願意的,他拿什麼資格去動木易?
但,若讓他知道小東西是被強迫的,不論是誰,殺無赦!
「我不放心她!」已經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木易灼熱的望著鳳君,鳳君卻歪著頭沖他笑得不經風月,落了寂尊眼里,又是惡狠狠的一掐!
該死的笨女人,居然一點看不出男人的心思,這種笑怎麼可以隨便露出來,她知道她有多迷人嗎?粗暴地將她藏在懷里,寂尊冷瞥木易,「我在這,你不用擔心,回去吧!」
急著就想要將他趕走了嗎?木易一笑,堅決搖頭。
女人搶不得,霸佔不得,除了拼盡全力地對女人好換取女人的喜歡,他只能守著,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不給任何人跟她交歡的機會,適才那吻,他已經不願意再讓其他人也嘗到了,包括寂尊!
寂尊,吻?
他苦澀,也許寂尊比他先嘗到滋味了吧?
瞧著她黯淡轉身,鳳君也覺這三人無所事事的相處模式,異常的詭異偏偏又說不出哪里詭異,她勾住他脖頸低語,「我想睡覺了!」這嬌嬌的樣子,意思已經最明顯了,寂尊在她臀上一拍,直接抱起她就往回走。
木易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三人步入村落之中,莫名發現村落四處都點著火把,一種焦急的氣氛將整個西狼部落包裹,連其他三個部落的人都被驅趕到了祭祀廣場上,所有人都處在極度緊張中,像是出什麼大事了!
「抓住他們!」
一聲冷喝,暴戾的語氣直沖三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