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程旭就是故意的,將我折騰的死去活來,沒有半分質問的力氣了,然後他就可以算賬了。
就好像現在,一場,哦,不,我都不知道多少場了,我只知道,身側抱著我的****連幫我清洗的時候都沒有放過我。
「不接電話?」
他饜足了,躺在我身側,右手的食指圈著我的頭發,我只覺得渾身無力,午睡時間翩然而至,被他這樣鬧了一場,更是恨不得扎頭就睡,關鍵還是這辦公室里面的暖氣和床也太特麼的舒服了!
程旭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我真的不太像回答,結果他那廝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我連忙伸手制止︰「我手抖,手抖!」誰讓你才打一次電話過來啊,走得時候無聲無息的,回來就看到一堵牆,我不就是不接個電話麼,你再打多一次過來要死啊要死啊!
他雙眉一挑,張口就咬我的耳垂,我身子顫了顫,抬手撥開他的臉︰「啊旭!好困!」
大概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他總算是收斂了,只是抱著我,開口的話卻是不容置喙的強硬「晚上給我搬回來!」
我實在是太困了,只是哼哼唧唧地應了一句便睡了。
醒來的時候程旭已經不在身邊了,我一看手機,突然覺得頭疼,我該怎麼解釋這消失的下午到底去了哪里!
門外傳來談話聲,我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決定先窩在這里再說,這個時候出去,不是找死麼!
幸好手機調了靜音,肖筱瀟的電話來了十多通,看著那未接來電我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發了條短信過去說方秘書找我有事,勉強蒙混過關。
真是對不起方秘書,有空要她吃飯才行。
程旭的聲音是不是傳來,一派的冷淡和強硬,我看了看天花板,無賴得只能拿手機出來玩游戲,想到那寫到一半的方案書我就有種今晚要通宵的覺悟。
果然就不應該上來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總算是停了下來,我微微開了開門,發現程旭也不在了,大概是送客走了。我連忙收拾好,直接跑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張麗她們問我方秘書找我有什麼事,我想了好久才想了個蹩腳的理由,解釋為方秘書找我了解一下我對部門的意見以及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部門生活。
她們顯然是不信的,但是在眾人強勢的攻擊下我都只是聳肩,她們最後還是放過我了。
我正埋頭修改著做了兩天的策劃案,桌面上的手機抖了抖,滑開才發現是程旭的短信,我一看,差點兒沒把手機摔了。
里面只有兩個字︰上來。
我把手機往包包里面一塞,假裝看不見,這假公濟私的不太好,辦公時間公然翹班,雖然他是老板,但是免不了其他人對我有意見。
下班的時候我對肖筱瀟表示了我的不舍之情,在程旭的要求下像以往一樣在公司門外的飲料店等他。
經過上一次沉痛的教訓,我這一次是徹底的不敢在喝什麼了,盡管在冬天要一杯熱女乃茶是一個極大的****。
看到張麗的時候我的小心肝跳了跳,生怕她看到我,連忙拿起包包擋著臉,直到後來又看到李兵,我覺得我的心跳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慶幸的是他們都沒有看向我這邊,兩個人站在公司門口,不知道爭執些什麼,我只看到張麗伸手似乎想要捉李兵的手,李兵卻直接甩開。
李兵的表情有些厭惡,直到後來只剩下張麗一個人站在那里,風烈烈地吹著,她的眼淚我看的一清二楚。
手上的手機抖了抖,程旭的短信,簡短而明了︰出來。
抬頭的時候,張麗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我松了口氣,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熟人後連忙走出去,拉開車門上了才松了口氣。
我側頭看了程旭一眼,發現他的表情有些陰郁,最後只能把話爛在肚子里面,低頭認真地系著安全帶。
「我就這麼不見得光?」
他的聲音突然想起來,我驚得手一頓,抬起頭看著他有些愕然,回過神來才明白什麼意思。
他的臉色明顯的不好,我連忙上前順毛︰「沒有沒有。」
「那你害怕什麼?」
他看著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明顯地嘲諷。
我訕訕地笑了笑︰「你看,我本來就是空降兵,被人知道了對你有影響。」
「是對你有影響吧。」
他的聲音很冷,一陣見血得讓我十分尷尬。
我不敢看他,因為他說的沒有錯,他是總經理,誰敢在他身後嚼舌根,可是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中途空降的小職員,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和他的關系,我指不定要遭到多少非議和為難。
但是他只是說對了一半,主要還是,我喜歡全身而退的時候,能夠少一些傷害,那就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隱瞞。
我不是趙子諾,我沒有那樣厚的臉皮,我沒有那樣的勇氣去面對鋪天蓋地的報道,說到底,我還是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趙子諾。
車廂突然之間就停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程旭雙手一轉,油門一踩,車子直接就飛駛出去了。
我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車窗外的路面鋪了小小的一層雪,初冬的傍晚很冷,路人紛紛拉緊了身上的大衣,人來人往間還能夠看到他們口中呼出來的熱情。
每天擦肩而過的人那麼多,卻沒有人會為對方停留半刻,我突然有些好奇,我和程旭到底是怎麼樣遇見的,而時光,什麼時候將我變得那麼自私的。
我有多愛程旭,我就有多自私。
大概他也知道,可是他不說,大概是在等我覺悟,可是我一直都裝傻充愣的,跟他裝糊涂,生氣了吧?確實是應該生氣,遇上我這樣的一個人。
嘆了口氣,側頭看了看程旭,他抿著唇,神情看著前方很是嚴肅,我甚至能夠看到他側臉的線條是那麼地冷冽。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閉上眼楮,靠在背倚後面陷入了一場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