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在遭到我兩次的不解風情後，終于不再做出任何的提議了。
兩個人沉默地在湖邊站了一會兒，時不時有些路人經過，竊竊私語不知道說著些什麼。
可是我終究是沒能听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也沒有關系了，反正我也就是掛著一個虛名存在罷了。
「還記得那一天晚上嗎？」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突然之間開口，半響之後才回我的話︰「恩。」
很輕的一個音節。
「那時候，我看著那漫天的煙花，我就在想，人的一生是不是也想煙火一樣，燦爛過後，就應該隕落了。」
程旭抱緊了我，似乎恨不得要將我整個人嵌進他的骨肉里面去一樣︰「燦爛過後，是平靜。」
我沒有開口，只是張眼看著遠方的一只飛鳥，直到它退出了我的視線，我才抬頭看了一樣程旭︰「我們回去吧。」
「恩。」
他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路面上的雪已經開始融化，腳踩在上面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些融化的水漫進鞋子。
晚上吃完飯後肖筱瀟打電話過來問我還有沒有事，我一一做了回答，教訓了我將近一個小時，直到她的手機沒有電，她才掛了電話。
我轉身看到程旭在身後，他長臂一伸便將我收入了懷里︰「肖筱瀟嗎？」
我點了點頭，看到他的頭發濕濕的，忍不住問到︰「要我幫你嗎？」
「恩。」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嘗試將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到正軌，我甚至嘗試獎狀程旭是愛我的，我就裝著，我不問，也不說。
程旭枕在我的大腿上，眼楮微微閉著，到了後來，我喊了他幾聲，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的黑眼圈很重，整個人的臉色很不好，就好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樣。
我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哭了。
被驚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在程旭的懷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以正常的姿態躺在床上了，眼淚模糊了我一整臉，汗水滿脖子都是。
程旭坐起身看著我，開了壁燈︰「怎麼了？」
「啊旭，我怕，我好怕。」
我終究還是脆弱的，抱著程旭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他微微一怔，抬手在我的背上安撫著︰「噩夢而已。」
我沒有回話，眼淚將我整張臉都打濕，沾在程旭的睡衣上。
是的，噩夢，我做了一個噩夢。
那個真實得讓我忍不住抱著程旭哭的噩夢。
我夢到那烈日炎炎下，程旭看著我的眼神冰冷至極，我問他愛不愛我，他說不愛，冷情至極。
他說，不愛，死心了沒有？
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開著一輛車子直接沖下我，我眼眸里面的驚訝甚至還來不及收起來，我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他撞飛，然後跌在一旁的護欄上，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痛苦地呼叫著，我已經不求他能夠過來把我抱起來了，我只是想要他幫我打個電話交個救護車，可是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只剩下一車子的尾氣給我。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楮，甚至感覺到了生命的流失。
驚醒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個夢，可是那麼那麼的真實啊。
程旭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醫院那一眼，我至死不忘的一眼，冷漠如斯。
我哭得不可自抑，程旭抱著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在哄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眼淚掉了一次又一次，擦干了一次便再流一次。
後來他大概是沒有辦法了，捧著我的臉，一點點地沿著那淚水吻上去。
我感覺到程旭的動作很輕有，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就好像羽毛一樣輕盈。
我微微動了動，卻發現自己不再哭了，然後開始回抱著他。
我抬手緊緊地抱著程旭的腰身，看著他的薄唇就問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地凶猛，帶著我所有的情緒，輾轉反側，學著他曾經教會我的所有互動方式。撬開他的舌尖，然後挑逗，追逐，空氣里面都能夠听到那些嬌羞的聲音。
我不過是主導了半刻，程旭便將主場奪過了。
他抬手扣著我的後腦，一只手直接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給撕了。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那些空虛待填補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前所未有的強烈。
「啊旭~！」
我忍不住開口喊了他一聲。
他抱著我，一邊親吻一邊動作，雙手緊緊地把我扣住，我不禁想起那個前幾年很出名的《色戒》，我想起了梁朝偉和湯唯的動作。
前段時間看完沒有刪減版的，只覺得他們就像是互相撕扯一般，就好像恨不得都把對方陷入自己的骨肉里面。
現在我和程旭，就好像那樣，他的手緊緊地扣著我的腰，迫使我更加貼近他，我的手圍著他，雙手在他的身後緊緊地扣在一起。
他的胸膛有些硬朗，他的每一下動作，我就踫到一下，那種致命的觸踫，讓我恨不得此刻就溺死在這片情海中。
「婷婷，婷婷」
他越來越快，覆在我的耳邊一直低聲喊著我的名字，那把喑啞低沉的聲音，仿佛穿透了我的靈魂。
我勾了勾唇，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附身輕吻著我的眼角的淚水，「我愛你，婷婷。」
他說愛我，我只覺得自己的眼淚越來越多，抱著他癱在他的懷里，最後只記得他將我抱進浴室，然後再把我抱回床。
我太累了，甚至連作噩夢的精力都沒有了，被程旭抱在懷里面，直接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