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楮腦海中閃現可能是死亡氣息的影像,可想象總歸是想象,沒有實質根據,最可疑的是他為何會拿走垃圾桶,垃圾桶又代表著什麼?沒有監控拍到垃圾桶究竟去了哪里,是怎麼做到的?
古濤和他對坐,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個很黑的山洞,當時他是拿著手電筒照著,才拍下和詭異兵馬俑一樣圖案的標志,這點可以確定了。這幾天他晚上都輾轉反側,閉上眼楮就是這個山洞。
說起山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原本有事情想討教討教,將自己的水杯放在兩個人對坐的茶幾上,可能是杯子觸踫茶幾表面的玻璃時,聲音驚醒了兩個被思緒纏繞的人,他們直直的望著我。
「有什麼事情嗎?」兩個人同時說出,這算不算是一種神同步。
我向左看看古老師,向右看看教授。嘿嘿的笑了兩聲「沒有,我是看見你們很糾結的樣子,所以想緩和一下氣氛。」這種氛圍,我還是選擇將我的問題淹沒在心里,有種聲音告訴我,一旦我問出口,就會大煞風景。
兩個人看了看掛鐘,才發現坐在這里兩個小時了。「陸羽,你應該知道學校出事了吧,別亂走。我覺得死亡氣息一直潛伏在學校。」古濤輕輕撫模著我的頭,這種感覺怪怪的,他就像是在哄小孩。
「他的確還在。」教授走到衣冠鏡前,指著上面的字,痕跡還很新,像是用口紅寫上去的。上面很招搖的書寫著看似瀟灑的草書︰我就是真正的死亡氣息,想要見我,今晚十點,這所樓的樓頂,不見不散。
死亡氣息是在挑釁,天生就不怕挑釁的教授笑了笑。「我正在找他,他卻自己送上門來,得來全不費工夫。」教授開始摩拳擦掌,他想看看,究竟死亡氣息是何方神聖,或者說他現在早就不是人了?一切今晚揭曉!
陸羽站在衣冠鏡前,死亡氣息用來寫字的東西,好像是一種特制的口紅,這種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陸羽抓著頭發,除了掉下來一堆頭皮屑之外,絲毫撿不回關于這種口紅的記憶。
「陸羽,看來你該洗頭發了。」古濤無奈的看著我,他覺得我撓頭發是因為頭發刺癢。我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洗頭的事情等會再說,我只是覺得這種口紅很特別,是水果味的,我好像在哪里聞過。」我繼續撓著頭發。
「你才認識幾個女生啊?就那麼確定?」教授拍著我的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我給他的感覺,也許是太早熟,也許是不務正業。誰能理解我對這個口紅的熟悉感?那麼強烈,不是幻覺,絕對不是幻覺。
「我覺得是思琪多點吧,他上歷史課的時候其實眼神偷偷望著思琪,這家伙太早熟了。」古濤的話語戳到了我的內心,我無奈的抿了抿嘴,口中嘗不出任何滋味。
「思琪也擦口紅的,不要覺得學生就不會擦口紅。」我不知道哪里來的話,沖口而出,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半年前,思琪買了一個特制的口紅,還讓我嗅口紅的味道,沒錯,是這樣。就是這種氣味。
「你小子還真是清楚啊。」古濤似乎是話中有話,我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耳邊不時回響思琪的話︰「以後不用托人送我東西,自己送來就好。」這證明有人曾經用我的名義給她送過東西,將這兩件事聯想起來,事態似乎就很嚴重。
我徑直的向外跑著,不管在鏡子上寫字的人是不是死亡氣息,我都認為思琪有危險。教授和古濤看我走的那麼匆忙,急忙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允許我詳細解釋,我只是本能的大叫︰「思琪有危險。」于是三個人狂奔在校園,我們穿過籃球場,向教學樓跑去,這個時間思琪應該是在教室自習。
我打開教室的門,思琪的包安靜的放在桌子上,人早已不見蹤影,只有桌子上一杯冒著青煙的熱女乃茶,在提示我人剛剛離開,還未走遠。我瘋狂地打開各個教室的門,一次次都讓我失望。我無法冷靜的處理這件事,因為太在乎。慌亂中,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找她,大腦一片空白。
「陸羽,你這樣是不行的,你太慌,你留在這里,我們去找吧。」古濤讓我安靜的坐在這里,可我怎麼安靜?有什麼理由要我安靜?我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古濤差點就把我綁起來了,我的狀態老是幫倒忙。
思琪拿著明信片來到籃球場,坐在椅子上。背後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向她走來「熱了吧,吃個冰激凌。」思琪接過冰激凌,輕輕地舌忝了一口,濃郁的女乃香。
「你這個人不壞,可是為什麼沒有朋友呢。」思琪面對這位五官端正的男孩,心中充滿疑慮。他爽朗的笑了笑。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我想讓你自己發掘。」他為她戴上了一個很美麗的發卡。
劉凱背著背包路過這里,和思琪打著招呼,思琪對劉凱笑了笑,思琪旁邊的人也轉過頭看著劉凱。劉凱的心里打著冷戰。他們怎麼會在一起?但是劉凱不敢問。
劉凱在教室里看到了我「如果你這麼著急是因為沒見到思琪的話,我告訴你她現在在籃球場。」我像打了雞血一樣跑出去。邊跑邊和劉凱道謝,我跑到籃球場的時候,思琪身邊的人已經走了。
我見到思琪立刻將她抱在懷中,古濤和教授一直在他們背後咳嗽。
「這里是學校。」古濤提醒著。我放開了思琪,內心不停的打鼓。
「思琪,你剛才和誰在一起?」我焦急的問著,思琪轉頭看著我,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是怎麼了?」她好奇的問著我,我無法和她解釋,當我看到她頭上的發卡時,就確定了死亡氣息走的不遠。發卡中間有著骷髏的花紋,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思琪,你和那個人很熟悉嗎?我是說送你發卡的人。」教授很有耐心的問她。「他是我的新鄰居啊,單元樓里的對門,人不錯,經常幫我解決一些難題,因為比我大,所以我管他叫哥哥。剛才他把我的快遞給我。」
「你是說,這個發卡是快遞過來的?不是他送給你的?」思琪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說,因為這是我表哥寄給我的。」我一時詫異的張大嘴巴,表哥究竟是何許人?為何要買死亡氣息網店的東西,而且這發卡上面有特殊的商標,代表著死亡氣息網店。
不過看著思琪的樣子,我相信她對這件事不知情,我向教授提出來,今晚我也要去和死亡氣息見面的請求,結果是當場被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