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家神器家族,一家是豪爾家,一家是愛德森家。
愛德森在大戰之前,就是很虔誠的教徒家庭,在獲得神器之後,更是覺得是神對他們的眷顧,大戰是神對他們的考驗,因為是信仰的關系,愛德森家本質上區域和善,樂于助人,為了神的榮光,堅決消滅神的敵人,負能量。對人類而言,這是不錯的思想。
可是呢,愛德森家歷史上出現過幾任偏執的家主,認為神器是神的恩賜,其他家族對神器的使用太不恰當,應該讓愛德森家族進行監管,這還是比較溫和的想法了,更有叫囂著,其他家族應該拜服在愛德森家族旗下的。愛德森家族的狂熱信仰,總是讓其他家族覺得這家子的思維,很難溝通,還好,愛德森家不是每任家主都是這般的宗教狂熱者,還是有比較溫和的信仰者成為家主的。
至于豪爾家族,這個家族的風格是很單一的,完全的軍事化風格。這個家族的小孩,從會走路開始,就要學走正步,挺直腰板,五歲就開始進行軍事化學習,各種武器和理論,兵法和一切與軍事有關的東西,都是豪爾家的成員必須學的。當然,一個人能夠學的東西是有限的,在十五歲之前的學習,都很膚淺,用來養成家族成員的軍事風格。十五歲以後,就要選擇一門或者幾門軍事課程來專修。
在家族聚會的時候,只要看到腰板很直,一臉堅毅肅穆,女的英姿颯爽,男的巍然如山的,不用懷疑,那一定是豪爾家族的成員。
軍事化的管理讓豪爾家族的團結性,是神器家族當中最強的,不過,在其他家族看來,豪爾家的生活,實在不是他們能過的。就連司明易這個曾經混跡過軍旅,和豪爾家的人某些性格上類似的人,在听聞豪爾家的成長軌跡時,也心中慶幸,當年如果投生在豪爾家是多麼的悲慘。早上五點半就要起來,作息都有規定,這樣的日子未免太無趣了。
你說家主和繼任者不是被縱容對待的嗎?這樣是沒錯,不過當家族的整個環境都是如此的時候,你覺得一個人能夠不受到感染嗎?和豪爾家的合作,是需要很小心的,一方面,他們恪守諾言,全力以赴,可是呢,當有需要的時候,他們也能夠很冷酷的犧牲自己和其他人。
從信息豐富的時代過來的人們,在世界恢復了和平之後,又有他們自己的八股之心。神器家族的輝煌和神秘,誕生了不少專門研究他們的學者。關于神器家族的書籍數量不少。司家無所謂,好的壞的,看過之後,一笑而過,但是比如白石、藤原、崔家這類心氣比較小,家族榮譽感重的家族,可就要計較一下了,有些不讓人愉快的事情,還是在黑暗當中發生。
不過呢,什麼年代了,這三家的權勢也沒到一手遮天,在他們的地盤上,那些學者就安分掉,但是在其他家族的地面上,這三家也不能夠直接打臉處理這些學者,加上網絡信息的存在,這些個內容是堵不住的。
司明易對其他神器家族的了解,除了家族安排的老師說過的,也來自于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對幾大家族的接觸,這還是第一次。司明易也沒慫,在和其他八位家主會面的時候,禮儀到位,也不因為年紀小而被他們壓制。
八位家主對司明易的第一眼,首先就是果然好小,他們這一屆的家主,司明易無疑是最小的。然後是果然如同傳聞當中的一樣,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威儀。
司明易對其他神器家族有所了解,其他神器家族有怎麼會不關注司明易的存在。神器家族的每個家主和繼任者,其他家族都要進行了解,何況是司明易這個有史以來最特殊的,被神器認主的家伙。當年神器的震動,可是讓幾大家族心驚肉跳了一番。很多隱秘的事情,其他家族不會知道太多,可是大眾化的消息,沒理由不知道,比如說,司明易愛看書,個性端肅,小小年紀就威儀如同家主,這些可都是司家上下夸耀的東西,外界不知道真是沒道理。
葬禮上不上聯系感情的地方,幾位家主受到了引導者的熱切介紹,和司明易之間,也是兩句話就過,他們之後還會有交流的。悼念儀式,在白天結束,夜間,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司明易睡得本來就少,今天有站了一天,精神也很累,沒多久就睡著了。
司明執今天不是沒有到靈堂去看看司明易,只是司明易真的沒空理會他,司明執心中有些生氣,卻不是惱著司明易,而是遷怒在已經掛掉的司崇揚和悼念的賓客上。司明執還是懂,如果他上前無理取鬧,他哥哥一定會生氣,司明執可不想面對哥哥的冷氣和怒氣,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哥哥看都不看他一眼。最終,這種被哥哥忽視的悶疼感,讓司明執離開了靈堂,然後一天都焉噠噠的,悶悶不樂。
當司明易回來的時候,司明執的眼楮才一亮,整個人才鮮活快樂起來,只是呢,司明易累得沒心思和司明執有愛一番,草草梳洗了一下,沾著chuang沒一會就睡著了。這十歲的小身板,司明易扛的很辛苦。
司明執就這樣瞅著司明易睡著了,原本有很多委屈要和哥哥說的,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看著連被子都沒蓋好就睡著了的司明易,司明執眨巴了一下眼楮,小手拉過被子,輕手輕腳給司明易蓋好。心里想著,哥哥還是需要他照顧的。司明執有種自己長大了,可以照顧哥哥的感覺。一貫都是被哥哥照顧的,突然這麼照顧了一下,司明執感覺還不錯,以後要經常照顧哥哥。
司明執在一邊看著司明易睡得沉沉的樣子,不由伸手,好奇的戳了戳司明易的臉蛋,有的時候,哥哥就會這麼對他做。女敕女敕的臉蛋,一戳下去,像果凍一樣,指尖的感覺非常舒服,有種酥酥的感覺,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糖。司明執明白了為什麼哥哥有時候會戳戳他的臉,果然感覺很好。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司明執還是明了,他敢在平時對司明易這麼做的,他一定會被哥哥暴打一頓的。司明易沒有暴力傾向,不過奉新不打不成器的司明易,家族沒有其他人敢打司明執,司明易也不會讓其他人打,都是司明易親自教育一下司明執的小**肉的。
把握難得的機會,司明執戳著司明易的臉蛋,實在是累壞了的司明易,對司明執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第二天一早,司明執那非常笑容燦爛的笑臉,也沒讓司明易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今天是下葬的日子,司明執這般的笑臉可不行。
「執。」吃完了早飯,司明易把司明執叫道身邊。
「哥哥。」司明執的笑容更加甜美純真了。
「昨天,有好好學嗎?」司明易問道。
「有。」司明執大聲響亮的回答,那些東西,在讓去靈堂找司明易之前就都記下了了。
「今天是父親下葬,你要和我一起。」司明易說道。
「好。」司明執不在乎什麼事情,只要和哥哥一起,他就滿足,想到會和哥哥一起,司明執的笑容好像又變得燦爛了。
「我知道,你和父親的關系很淡,你也不明白死的含義,但是我要很慎重的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可不可以答應哥哥?」司明易對司明執的毫無悲痛感,還是挺了解的,就算是他,對司崇揚的死亡都沒有太多的悲痛,何況是還不懂死的含義,以及和司崇揚只見過一面,=根本就陌生人的司明執,他能夠表現出悲痛欲絕,那才可怕。
「哥哥要我做的,我一定做到。」司明執非常堅定地表示,見司明易的態度如此慎重,司明執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下。
「我不能要求你有多大的悲痛,但是,執,死者為大,在葬禮上,不要笑。」司明執說道。
「恩。」司明執點點頭,「我不笑。」小臉上真的沒有了笑容,肅穆的和司明易一般,沒錯,他就是在模仿司明易。
「乖。」模模司明執的頭,有個這麼貼心懂事的弟弟,司明易此刻覺得很圓滿,眼角和嘴角都溫柔了起來。
拉著司明執,坐上一輛車,來到司家專用的墓園。來參加葬儀的人和昨天一樣,都很多,那些個很忙的人物,可是這三天多安排了一點時間出來,就為了司家的事。昨天是為了悼念,今日是為了葬儀,明天,就該是為了司明易繼任家主的儀式了。
看著棺木放下,司明易撒了第一波土,司明執跟著第二把,司明易拉著司明執站到一邊,看著賓客們把手上的泥土灑落,一點點覆蓋在棺木上。死者為大,那些過去的矛盾,也隨之過去了。緊緊司明執的手,他會照顧好司明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