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擋下的豪爾家主,出一聲飽含不能驚訝的叫聲,沉穩的雙眼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當著自己的黑色武器,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武器。
「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拿著黑色神器的人,從容笑著,對豪爾家主說道,「不是只有你們有神器,這是屬于我們的黑暗神器,是我們的闇皇賜予我們的。」自從有了司明執,黑暗一方的實力大漲,能夠使用負能量了,還有神器使用了,這位黑暗人士也對司明執忠心耿耿。
豪爾家主的驚詫很快就收斂了,身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他有著非常強悍的自制力,現在不是驚訝司明執能力的時候,首要目標,把人給拿下。已經沒有了消耗壽命隱患的豪爾家主,還不客氣的使用者神器。對方同樣也不存在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的戰斗相持不下,周圍遭到的破壞慘不忍睹。
現在神器已經認司明易為主,神器的動用波動司明易自然會感覺到,豪爾家主在和對方戰斗的消息,司明易也很快就收到了,所以司明易迅速鎖定了這邊的戰斗。哪怕現在實力很強,要立刻飛到外星那座城市,司明易還是做不到的。他所能夠做的,就是透過神器,看著戰斗,透過神器,將自己的投影給傳遞過去,透過神器,把自己的力量揮在那里。
同樣有心想要知道司明執下落的司明易,動用了自己的力量,豪爾家主手上的神器光芒大作,威力劇增,將黑暗一方的人給逼退,同時,豪爾家主也沒有辦法控制神器了,神器也自動月兌離了豪爾家主的手,懸浮在空中,一個虛幻而又清晰的聲影,一點點出現在被毀滅的城市,站在豪爾家主和黑暗一方的人面前。
「司家家主!」司明執這邊的屬下急退,臉上露出閃過慌亂之色。司明易在外的曝光不多,不過有心人還是會記下司明易的樣子,這位就是如此。其他人不知道司明易神器之主的身份,是能夠成為司明執這邊核心力量的這位是知道的。掌握所有神器的強大,只看他們闇皇就知道司明易有多強,面對司明易,他沒有勝算。
「留下。」看到這人想逃,司明易當然不會允許,在豪爾家主手上只能夠揮六成左右威力的神器,在司明易手上揮了全部力量,想要逃跑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重傷倒在地上,沒有辦法逃走。
這個時候,司明易才有時間看了一眼周圍的悲慘,那些鮮血淋淋,殘肢斷臂,曾經在前生經歷過戰爭的司明易是見過的,是那些是軍人,倒在這里以無辜百姓居多,司明執怎麼能。
「執在哪里?」司明易問著還留了一口氣的人,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司明執的屬下很忠心,面對司明易強大的威脅,嗤笑一聲,他沒打算說,大不了一死而已。不過此時,他的黑暗神器也開始散出黑色的光芒,和司明易一樣的一個虛空投影出現,那是司明執。
在他這邊的人動用神器的時候,司明執一樣有所感覺,當感覺到神器震蕩的時候,透過神器一看,就看到了司明易的虛影。這兩年多,只能看著冰冷的照片和影像,思戀每日都折磨著司明執,當看到司明易虛影的時候,司明執無法按捺自己的情感,投影在了司明易面前。近乎貪婪的看著司明易。
他親愛的哥哥,永遠都是這般奪人心魄,掠奪了他所有的呼吸和情感,讓他無法自拔在悖德的感情當中,飽受煎熬,又甘之如飴,愛恨不得。
司明易同樣看著司明執,覺得司明執是如此的陌生,他所知道的司明執,不會有這樣一身極致的黑暗,他所知道的司明執不會有這樣狂狷的邪魅,他所知道的司明執,不會做下他說知道和所看到的殘忍。
「好久不見,哥哥。」司明執溫柔的問候,那邊他的屬下打了個冷顫,自家偉大的闇皇會有這麼纏綿的溫柔,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司明執的溫柔,只是那溫柔之下將會獲得的卻是異常殘酷的後果。但是這一次听到司明執的溫柔,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不過經驗之下,他覺得之後絕對會有些不好的事生。恩,還是先溜吧,是,被重傷的自己,怎麼溜啊。
司明執顯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樹下,現在用人緊張,這一個進入核心,並且忠心耿耿的還是不能折損在這里,手一揮,人就被丟走,總會有人把他給撿回去的。
司明易沒有追,因為豪爾家主已經動身去追了,這里一下子就剩下了他們兄弟兩個。
司明執一步步走進司明易,「我都問好了,哥哥怎麼不回應我。」司明執收起他的黑暗狂狷,露出了司明易熟悉的溫文爾雅之態,回應他的卻是神器尖利以對。
那雙曾經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眼,看不到一絲溫柔,司明執心中痛,重新露出了邪魅狂狷的笑容,舉起手來,仿若在投降站在原地。「生氣了,為什麼?」司明執疑惑,「對了,善良的哥哥,一定是為了這些無辜。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恍然大悟的說道,最後的話更是戲謔,沒有一點正形。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真有那麼恨我?」司明易臉上不避免的露出傷悲。
「恨你?」司明執更是不明所以了,模樣真是無辜。
「恨我封印你的力量,恨我隱瞞了裴敏的事情。」這是司明易只能想到的事情,從司明執出生開始,司明易除了封印和裴敏之外,不曾虧待過司明執一點半點,為什麼司明執就是要做出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樣的濫殺,正常的人是做不出來,那麼司明執到底是受了什麼打擊?在司明易看來,這些無辜生命遭遇的不幸,更像是司明執在控訴在泄恨。那麼能夠讓如此瘋狂的事情,除了他想到的這兩點,司明易想不出其他。
「你能夠想到也只有這些。」司明執嗤笑,放下了手,避開了司明易的神器,走向司明易。他親愛的哥哥,為什麼你就天真愚鈍到如此愛的地步。也對,他遲鈍的哥哥,將他定義為弟弟位置的哥哥,怎會想到,他曾經最關心疼愛的弟弟,對他有著怎麼樣非分的想法。
想要親吻自己的哥哥,想要佔有自己的哥哥,想要將自己的哥哥壓倒在身下,听著自己的哥哥喘息低吟,想要看自己的哥哥臉上暈染開羞紅,想要看自己哥哥的眼中蒙上水色,倒映出只有自己的聲影,想要獨佔自己的哥哥,將他圈禁起來,只屬于他一個人,任由自己的哥哥如何哭喊憎恨,也絕不放手。
自從離開哥哥之後,他每晚每晚的夢境都是曾經的美好,然後被自己親手撕碎,在夢境的後半,不斷的索要,瘋狂的執念,在兩年多之後,越瘋狂。
司明易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看到了司明執眼中浮現的瘋狂,他不知道那瘋狂的原因是為了什麼,卻是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寒意,「哥哥在害怕什麼?」
司明執輕笑,因為司明易後退的行為,舉起手來,觸模著司明易的臉頰,兩者都是投影,觸踫到的只會是空虛罷了,司明執卻仿若能夠感覺到那肌膚的溫暖和細膩,眼中流露眷念,這種眷念也被司明易理解為對過去兄弟之情的留念。心中同樣閃過那些溫暖,雖然這樣很對不起現場的死者,但是啊,司明易的心卻是軟了一下,他們十幾年的感情,還不是這些陌生人以比擬的,本質上,司明易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聖母型人物,他有著自己私人的情感,並且護短。
「恨你嗎?」司明執輕柔的疑惑著,然後展開了笑顏,非常確定的說道,「我當然恨你。」是的,他恨著司明易。
「為什麼?」司明易聲音顫,他覺他找到了司明易走向偏路的原因了,原來他一心呵護的孩子,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恨著了自己。
「原因,是秘密。」收回踫觸司明易臉頰的手,司明執嬉笑著把食指抵在唇邊,「不過呢,我以告訴哥哥,和封印無關,也和裴敏無關。」是的,和這兩樣都無關你,封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裴敏,那個女的那里值得我恨你。我會恨你的緣故,是因為你是我的哥哥,將我拉近了一個絕望的愛情當中,我恨你無知著我的痛苦,我恨你,你根本就不會回應我的感情。
說完,司明執就和司明易來了一個不告而別,他的虛影率先消散,殘破的城市當中,只留下司明易寂寥的身影。司明易抬頭仰望虛擬的蒼穹,才自己的脆弱和感情收起。對司明執,他改不了自己的心軟,是,他也不會讓司明執為所欲為下去。
司明易寂寥的身影也消散在殘破的城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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