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執走了,留下了太多的疑惑給司知回,但是這些問題,都不是能夠大庭廣眾之下去質問誰的,司知回很想堅定的否定司明執的話,是那和自己過于相似的外表,就是一抹濃厚的陰影,在司知回的心中徘徊不去,如同惡魔的低語般瓦解著堅信這種東西。
援兵的到來毫無用處,無辜的生命早就中斷了生命,凶手也已經遠走高飛,在司明執走的時候,順便也把冰淇淋店的老板也干掉了,听到不該听的,看到了不該看的,而且這個地方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已經沒有了再被懷念的美好,這冰淇淋店不是搬家走人,就是店老板再也不做這門生意,那麼,還有留著的必要嗎?當然是沒有。
用一句非常現實和冷酷的話來說,對救援的人來說,一個司知回的價值就比那些無辜死掉的人要貴得多,只要司知回沒事,那麼事情就不算嚴重,誰讓這些年暗世界的恐怖反應了太多應變的無能,無能的大家都習慣了。而如果司知回出了事,很難相信,神器家族和暗世界爆了激戰,世界會陷入怎樣的混亂。還好,司知回沒事。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救援了的司知回,被嚴密保護的回到了當地的軍事機構里面,被重兵把守,怎麼也比在外面安全。司知回首先給自己的朋友們報了平安,讓方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接了電話,司知會交代了一下,不要把和司明執的那些玩笑話到處亂說。
女孩表示明白,膽敢玩笑到司家主和司知回身上,那種玩笑本來就不能隨便亂說,那是對司家門楣的侮辱。出生也在大家族當中的女孩能夠理解這種事情。她還想留給司知回一個懂事的形象,自然會之保守好秘密的。這是她和司知回的共同秘密,想到這一點,少女的心就甜蜜的蕩漾。不要小瞧這純純的少女心,它會讓少女的嘴非常嚴密的。
司知回和司明執相遇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司明易就得到了消息,在司家的司明易就算拼死趕過去,也是來不及的,那邊現在也沒有什麼人以拿著神器感到現場,讓他和司明執來個近距離投影接觸,司明易只能命令加緊救援,心里抱著希望,希望司明執能夠顧念著父子血緣。這些年司明執的作為,真的讓司明易對司明執的良心不再抱有期待了。
還好,再過了五六分鐘,平安無事的消息傳來,司明易才放心了,看來司明執還是有那麼點父子之情的。這麼多年了,司明易對司明執的兄弟之情也變得復雜,曾經有過的親密和寵愛,在時間和司明執的作為下消弭了太多。
是司明執太過特殊的分量,就算被磨損了那麼多的情誼,司明易對司明執依然有幾分在意的,午夜夢回有多少次,不是因為曾經相親相愛夢境的粉碎,夜不能寐的時候,有多少次是因為司明執。現在的司明易,睡眠質量非常的不好,如果不吃藥的話,根本無法好好入睡,這一切都從司明執事之後開始的。
愛恨交織,司明易和司明執的情感有不同,但是這種感覺是相似的。
因為這件事情,司明易已經匆忙往月亮上感,知道情報的很多部門也開始緊急調查,司明執的行蹤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好不容易對方亮了一回真身,當然要仔細追查線索了。
司明易到了月亮,首先到了事現場,慘狀早就收拾干淨了,是空氣當中依然有血腥味飄動,也或許是看了那些血淋淋照片之後的心理反應。
這里是…看著周圍的風景,在腦海當中的記憶翻騰而起,在這里,他曾經和司明易一起笑鬧過,留下了歡笑和記憶,銘刻在膠片上的畫面,永遠定格在那里,時光流逝,卻是再也回不去、找不回。這里比司明執犯下的罪行一鬧,留給人們的只會是恐怖,司明易以後會回想這里,也不再是那些美好的記憶,而是司明執留下的鮮血淋淋。
司明易的臉色比方才更沉了,向司知回所在地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心月復,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個七八成,自然能夠明了司明易此時的心情。從來話多圓滑的李豪也在此刻保持著沉默。
「父親。」看到司明易進來,房間里的司知回立刻站起來,一種受寵若驚的驚喜在他的臉上綻放。世家子弟就是這樣,親密的爸爸這個稱呼都不用,偏愛用父親。不過司明易很適應,對父親他听得更順耳點,誰讓他的前生是個古代人,現代人的一些習慣,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辦法適應。
「有受傷嗎?」看到司知回,作為父親,首先關心一下的就是孩子身上是否受了傷。
「沒有。」司知回搖搖頭,真是奇跡,面對那個殺人如麻的家伙,自己竟然毫無損。
司明易對其他人一個示意,他們都很懂的出去了,將空間留個了司明易和司知回。
「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司明易坐下之後,就對司知回嚴肅的說道,司明執和他一樣,只要有意,那麼任何攝像頭都無法留下他的影響,那些曾經的相片,和真實的司明執還是有著差別,而起這些相片,司明易也沒打算大量外流。
在專門應對暗世界的機構里,司明執的照片除了有限的幾張外,根本就不夠,而且這些還是紙質的,因為誰也沒有辦法中在網絡和電子的世界當中,保留司明執的相片。司明執在這方面的造詣,碾壓整個朝廷和神器家族的首席們。不知道有多少嘆息過,如此天才走上邪路對世界的危害,如果他走正路那會是世界的榮耀。
當年裴敏和司明執的二三事,有心調查起來,就會知道一點,當年對司明執的全面調查,沒有漏過了這件事情,因為牽扯到司明易的名譽,倒也沒有誰敢亂說,默認了當初流傳的,給司明執找未婚妻的說法。裴敏到過醫院,證據以銷毀,是負責的醫生司明易當年沒有那麼狠心把人給干掉了,被朝廷的人一逮,裴敏的事情就暴露了。
司知回是誰的孩子,在高層當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同樣是看著司明易的面子,大家都保守了秘密,司明易因為神器的關系不會有孩子,那麼將兄弟的孩子過繼給自己當孩子,在上流社會也不是什麼鮮有的事情。大家也就當司知回是司明易的孩子,並且還羨慕過司知回的命好。
將上面那些,是想告訴大家一個很笑的事情,正因為司知回延續了司明執的血脈,和司明執有六七成的相似,針對暗世界有關部門的高層人士,還把司知回的模樣當做過模板,進行了再次修改之後,成為了部門內的存檔。
「是。」司知回應道,趁著為司明易倒水的功夫,整理了一下頭緒,掩埋了自己波動的心緒,怎麼說也是司家重點培養的孩子,一些城府和心機,司知回不能沒有。
將水杯雙手輕放在司明易面前,司知回在司明易面前坐下,「今天和朋友們到這里來往,菲菲,就是一個和我們一路來的女孩兒,和朋友們吵了架,自己跑了,我就出去找,在噴水池廣場找到了她,菲菲說她看到一個人跟我很像,然後我就看到了他,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司知回注意著司明易的臉色,好吧,以他的能耐還沒有辦法從司明易陰沉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司明易也就當初在司明執面前,會變臉的厲害。
「繼續。」司明易吩咐道。
「那個人對我的臉很感興趣,說了些很讓人惱火的玩笑。」司知回露出一臉的不喜。
「什麼玩笑?」司明易沒有放過這個話題。
「他說我是他兒子。」司知回想起這個玩笑,就非常不舒服。
「哼。」司明易冷哼一聲,充滿了怒氣,還知道知回事他兒子,怎麼不見他對知回有什麼父愛,就算為了知回,他也應該不走那條路。
好吧,司知回完全沒有辦法從司明易這聲冷哼當中體會到更加深刻的含義,听來也就是司明易同樣對那個玩笑感到生氣。
關于玩笑,司知回也就講了這麼多,後面的故事他隱瞞了後面一段他和司明執的對話,對菲菲的嘴,司知回的信任度還不是很高,所以還是坦白交代了前半段隱瞞了一些,後半段的因為沒人听到,司知會也沒打算說,他會找個機會,去問問咖啡店老板的。
「那個人殺了其他人之後,就到冰淇淋店買了冰淇淋,」司知回糾結了一下,應該是買,因為那個人丟了錢,雖然把店老板給殺了,「讓我帶一個父親。」司知回起身,去冰箱里把那個包裝好的冰淇淋拿出來,放在了司明易面前的桌上。
這個時候,司知回從司明易的臉上總算看到了變化的神情,這能夠說明,也就是說明父親和那人果然是認識的,至于其他的,司知回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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