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易 第八十八章

作者 ︰ 無措倉惶

司知回有意探尋真相,想要不引人懷疑的靠近和裴敏接觸,一個同學聚會,就在學校旁邊進行一會畢業後回訪的提議,很容易被同意,那麼順路到學校外的咖啡店坐一下,看望一下很熟悉,讓他很親切的咖啡店老板也是很正常的活動。

裴敏有意私下和司知回會面一下,見面之後,一個恭喜司知回畢業,想送他點東西,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東西在家里,希望司知回和她回家去拿的合情合理理由,就把同樣有意的司知回給拐回去了。

最近因為司明執的關系,司明易對司知回的動靜尤為關注,不過司知回和裴敏都有默契弄的非常自然,司明易也從未告知過裴敏司明執的事情,沒有懷疑上裴敏,小看女人,或許是司明易從前生就帶來的毛病。司知回和裴敏之間一拍即合的配合,在司明易看來,不過是裴敏想要多親近兒子罷了,這種母子之情,不算冷酷的司明易又怎麼會不成全。司明易吃虧,就在這心軟了。

司知回和裴敏到了她家,裴敏非常熱情的招待司知回坐,又是弄飲料,又是切水果,連糕點也搬了出來,這是兒子第一次到家。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裴敏這麼熱情,還以為裴敏對司知回有什麼曖昧的想法呢。

裴敏是父親的未婚妻,司知回不確定司明執給的消息是否是真的,是當仔細回憶和裴敏的相處,不難看出裴敏對他的熱情,是為什麼?她是父親的未婚妻,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人,不能不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但是父親從未對裴敏表示過什麼。裴敏和父親之間生過什麼,他不知道,但是裴敏絕對沒有和父親在一起,否則的話,司家夫人的位置上不會沒人。

想到這里,司知回才想起,司家夫人這個空缺,以前一直以為是自己母親早亡的緣故,是未免太奇怪了,他沒有看過母親的相片,司家上下也從未提過家主夫人這一詞,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樣。他小的時候當然問過,如今想來,那些答案從來都給人想偏的余地,讓他自動理解為了母親已亡,那些說辭不過是為了寬慰幼小的他罷了。自從懂事後,這就成為了他默認的事實,從不懷疑,也從不再問。

一連串的謎,煎熬著司知回的心,他想知道的太多,卻又怕知道,所以看著裴敏忙里忙外,他也沒有制止。裴敏準備好以下之後,坐下,先熱情的招呼了司知回隨便吃喝,不知道該怎麼和司知回開頭,告訴這個孩子,其實自己是他的母親。同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從哪說起的司知回,也沉默著。

「你….」沉默的尷尬之後,母子二人又非常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你先說。」又是非常有默契的巧合。兩回的默契之後,融化了兩人沉默產生的尷尬,一種輕松氛圍出現了,不過因為話題的緣故,這種輕松也只是暫時的。

裴敏笑了一下,這回不再有默契的合奏,「你先說吧。」

在來之前,司知回做了很多次的預演,是到了這一刻,究竟從哪開始,司知回的思緒亂了,不過逃避,不符合司明易對他的教導,所以他勇敢的開口了。「敏姨,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告訴我說,你是父親曾經的未婚妻,請告訴我是真的嗎?」司知回問得還真是直接,心中太過的疑惑需要解答,這不過是其中一個。

裴敏不能再優雅的端著茶杯,顫抖著手將茶杯放下,和托盤出 嚓 嚓的聲音,臉上的表情是不容置疑的苦澀。司知回遇到的那個人,還用說是誰嗎,是她深愛的司明執,「他提到我,就是這樣介紹的嗎?」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司家主的未婚妻,我與你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了嗎?女人啊,總是在奇怪的地方糾結。

「敏姨?!」不算笨的司知回,只從這一句話里,就能夠想到很多的東西,好比,裴敏知道他和那個神秘人物見過面,好比,裴敏和那個人之間有很深的關系。

看著司知回,那張和司明執非常相似的面容,卻比司明執少了危險的魅力,多了青澀和不成熟,裴敏站了起來,在司知回的目光當中走向他,顫抖著手模著司知回,「知回,知回,」叫著知回的名字,裴敏的眼淚就開始落下眼眶,面對親生骨肉,裴敏克制不了情緒,「媽媽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所以,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不管是司明執,還是司明易,我都會保護你,已經放棄了你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哪怕犧牲一切,也要你好好的。

司知回已經被裴敏摟在了懷里,溫軟的氣息包圍著司知回,帶給司知回不是任何污濁的想法,而是一種溫暖,是當听到裴敏的話後,司知回整個人都呆了,媽媽?他听到了這個名詞。

「敏姨,你說什麼啊。」司知回強笑著,要掙月兌裴敏的懷抱,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掙扎多麼的無力,裴敏那邊用更加用力了。

「知回,我是你媽媽,我是你的媽媽。」裴敏激動的告訴司知回一個真相,司知回因為這個真相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和裴敏的相遇,那種親切,確實讓司知回心中對母愛的渴望有了些微滿足,裴敏的形象,對他的溫柔,也很符合司知回對母親的想象,加上血緣的緣故,對裴敏,司知回有種親人的感覺,也曾經想過,母親一定是裴敏這樣的,是這不代表,他有想過裴敏真的是他母親。

「請不要開玩笑。」這一次,司知回是真的用力,如果裴敏是他的母親,怎麼能不在司家,如果是他的母親,就該是堂堂正正的司家主母。

被掙開的裴敏一臉受傷,也明白司知回不信,這太突然了,裴敏坐回自己的位置,抽了張紙巾,擦掉眼淚,「我並沒有騙你,你願意听我講一個故事嗎?」

「請講。」如果裴敏像司明執那樣,那麼她的一句話司知回都不信,是偏偏,裴敏的真情和傷痛是真的,讓司知回的心很難沒有震動,比起司明執那邊產生的理智分析和懷疑,裴敏的行為給他的是感情上的觸動。

裴敏開始回憶,「十九年前,有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她平凡的長大,每天嘻嘻笑笑,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哭哭笑笑,煩惱著,快著,她也從未覺得自己特殊過,是偏偏,一次,有某個大家族家主舉辦的聚會後,她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那個家主看中了,這就樣完全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能力反抗的成為了那位家主的未婚妻。」從裴敏的角度來看,當年的事情,她確實是挺委屈的一方,憑什麼被司明易看中了,她就得成為司明易的未婚妻,她的意見從來都沒人問過。

這個故事代入感非常強烈,司知回連猜測都不必的知道,女孩是眼前的裴敏,大家族的家主,不用說就是他的父親,司家家主。也很顯然的,司知回從裴敏的內容當中听到了某種怨氣,對司明易的感情,肯定比對裴敏的深刻,裴敏的用詞和態度,讓司知回很是皺眉。

不過呢,如果說裴敏真是司明易的未婚妻,真是他的母親,他也應該是裴敏和父親的孩子,關那個神秘男子什麼事情。對這個故事的後來,司知回隱隱有了猜想,這種猜想,並不讓人喜悅,因為這意味著,眼前這個或許是他母親的女性的背叛,最糟糕的背叛,背叛了他的父親。

「女孩的婚姻就這樣被定下來了,她對那位家主只有听說和遠遠的一面,不過對方再好,再優秀,女孩都沒有特殊的感情。正好二十歲,多麼美好的年紀,女孩對未來的婚姻充滿了夢幻的想象,就這樣不浪漫的,非常簡單,甚至是強權決定了的婚姻,女孩心中充滿了抗拒。是她什麼都做不了,想要就此沉默的接受,偏偏有個人出現了。」當年是什麼樣的心情,裴敏已經能夠很容易的說出來了。

司知回閉上眼,他不想勞心去猜想什麼了,就讓他听听這個當年的故事,他很想當做是故事,是啊,這又很能是現實。

「那個人一出現,就憑借他的俊美奪走了女孩的目光,優秀,優雅,風采翩然,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當中,女孩一點點的淪陷在甜美的愛情里面。」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裴敏回想起來,就是滿目的柔情。

司知回抿著唇,什麼都沒說。

「是突然有一天,那個人對女孩說,他因為工作的緣故要離開,女孩相信了,那個人離開之後,女孩每天都著信息,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的回復,就算如此,女孩依舊覺得甜蜜。直到有一天,女孩意外覺,自己懷孕了。」裴敏說道了這里。

「那個孩子,就是我?」司知回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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