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絕世的臉龐露出祥和的微笑,輕聲道︰「等你足夠強大,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一言為定。」風輕羽點了點頭,她等著這一天。
告別之後,她離開了不救醫館,以的速度向花溪閣前進。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雲起城跳躍,所到之處,一陣凌厲的風刮過。
風輕羽眉頭舒展,看著上面寫著洛克斯學院的大門,走了進去。
在一片幽靜中,她來到了花溪閣,她嫣然把花溪閣當成自己的家了,什麼風家三小姐已經不復存在,她現在是帝無傾的徒弟,嗯,還是帝無傾的未婚妻,風輕羽想到這里,小臉不由自主的殷紅,羞死了!
她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師父,師父。」
風輕羽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她叫喚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
她輕嘆了口氣,師父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為師在這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風輕羽緩緩轉過頭,看到的依舊是那一襲白衣。
「師父,和我來。」
風輕羽眉眼彎彎,拉起帝無傾的手就走。
帝無傾也隨著那雙小手拉著她,師徒倆來到了小亭子下。
「師父,你看,這是生肌丹,快吃了它。」
風輕羽打開藥盒,一顆銀色的丹藥出現在眼前。
「好,為師吃。」
帝無傾倒是沒有多問,拿起那顆丹藥,薄唇輕啟,吃了進去。
「怎樣?」
風輕羽看著他。
「不怎樣。」
帝無傾半著眯眼,哪有那麼快見藥效。
「唔,一定會長出來的。」
「輕羽,為師要去皇宮,你要不要跟著?」
帝無傾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眉心。
「皇宮?師父你去哪里干嗎?」風輕羽眨巴眨巴眼楮。
「替你收拾爛攤子。」帝無傾答道。
風輕羽跟上了帝無傾的腳步,她昨晚似乎在皇宮做了一件壞事,咳,謀殺公主。
師徒倆坐上了一頂金黃色的皇家馬車,那是當朝皇帝派來迎接帝無傾的。
車廂里,風輕羽靠著帝無傾的肩膀,外面傳來陣陣恭迎祭司大人的聲音。
馬車有些顛簸,風輕羽被顛的頭有些發暈,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路。
「累了嗎?坐到為師身上來吧。」
帝無傾微微蹙眉,看著有些暈車的小徒弟。
「好啊師父。」
風輕羽有些發愣,一股腦坐在了帝無傾腿上。
過了許久,風輕羽才突然反應過來,她抬頭看了看那距離她不過半指的絕世容顏,一種異樣的心情在心里擴散,師父美得天怒人怨,她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可每一次都會被震撼到。
「師父,你有帶面具來嗎?」風輕羽突然開口。
「有。」帝無傾從納戒拿出一個銀質面具。
「你的絕色傾城,只能讓我看到。」
風輕羽一把接過,輕輕的蓋在帝無傾臉上。
這是赤果果的佔有!
「為師答應你。」帝無傾淡淡勾起嘴角,心情很是不錯,「你起的這麼早,要不要睡會?」
風輕羽坐在他腿上,便不再覺得顛簸,帝無傾身上的淡香聞著也好是舒服。
「那師父到了皇宮記得叫我。」風輕羽趴在他身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她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忙活了一早上,也略有困意。
不久,風輕羽便趴在帝無傾身上睡著了。
帝無傾看著面前和他穿一樣風格衣服的小徒弟,笑道︰「師徒裝,真好看。」
外面整齊有力的聲音不斷,馬車一路暢通,直達皇宮。
繡著金線的車帳被拉開,一名宮裝的女子對著車廂內微微俯身,出聲道︰「祭司大人,皇宮已到。」
帝無傾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回應。
宮裝女子抬起頭來,便看到大祭司抱著一個小丫頭睡覺,不由得一驚。
「祭司大人,這是?」宮裝女子指了指風輕羽。
「本座的徒弟。」
帝無傾淡淡開口,聲音分不出喜怒。
「恭迎祭司大人進宮!」
宮裝女子對于祭司大人的徒弟也是饒有耳聞的,听說是毒害了他們太子殿下的毒藥師,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帝無傾抱起還在沉酣的風輕羽,悠悠的走下了馬車。
一旁的宮裝女子幾乎要嫉妒死了,巴不得大祭司懷里的徒弟是她。
皇宮正門前,人群左右分成兩側,中間是筆直的大道。
「參加祭司大人!」
跪倒在地的兩側人群發出震耳欲聾的呼聲。
「師父,到了啊。」
風輕羽被吵醒,揉了揉眼楮。
帝無傾點了點頭,風輕羽意識已經不是在車廂內,連忙從師父身上跳下來。
「師父你沒有叫醒我。」
風輕羽跟在他身旁,道。
「為師這不是想讓你多睡會嗎?」
帝無傾帶著銀質的面具,沒人看見面具下的那抹笑容。
他才不會告訴他家小徒弟,其實是他想多和小徒弟多親熱會呢。
風輕羽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跟在帝無傾身後,不多不少,一步之遙。
通過筆直的大道,風輕羽看到了遠處一個金黃色的身影,眉宇之間與君子陌相似,年紀雖大,但也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威壓一方的美男,據她估測,那人便是當今皇帝君撼天了。
「祭司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君撼天沒有跪拜,只是微微俯身。
「此行找本座何事?」
帝無傾在外人面前依舊是那個清冷逼人的高貴祭司。
「不瞞您說,當朝六公主的清華殿突然起火,公主君寒舞不幸死于殿中,婢女說是妖魔作怪,這才讓祭司大人過來施法驅逐,以免日後禍生多端。」君撼天輕嘆了口氣,他先是失去了兒子,再來是失去女兒,換做是其他人,早已崩潰,可他是一國之王,怎能輕易倒下。
「原來如此,還望陛下帶本座前去。」
帝無傾還是給這位皇帝幾分面子的,畢竟那本來就是他家小徒弟惹的。
風輕羽沒有過多的表現,一直淡然處之,作為罪魁禍首,卻絲毫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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