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修仙資格?」
風輕羽眨巴眨眼楮,她居然還不知道。
「為師以為你知道了呢。」
帝無傾的身子凌空飄去,御風而去,站到了大白的背上。
他一揮手,大白便撲哧撲哧飛了起來。
風將他如潑墨般的長發吹起,胸前的海螺吊墜發出一聲輕響。
「你有沒有發現身體變輕盈了?」他問道。
「有啊。」風輕羽說著就從他懷里掙月兌開來,輕輕一躍,跳得老高。
「你身上的詛咒解除了,你的一身凡塵也洗去了,自然就輕松了,而且你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修煉起來會更加快。」
帝無傾狹長眸子如一潭深池,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丫頭的容貌變化了,但眉目之間的逸動的靈氣依舊還在。
「只是修仙的資格而已嗎?」
風輕羽不知應該高興還是什麼,努力了這麼久,只是得到了資格。
「不怕,為師可以陪著你,咱們慢慢來。」
帝無傾是她最強大的後盾,有什麼事,他兜著,任她在這天地間肆意縱橫。
「好,慢慢來,反正有師父在。」
風輕羽歪著腦袋,不經意間,對帝無傾的存在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要去哪里休假?」哪里為師都可以帶你去。
「我想回雲起城,去花溪閣,還要去看望溫玉哥。」
風輕羽一直把花溪閣當家,把沈溫玉當親人,離開了這麼久,倒也有些想念了。
水雲之都縱然再美,始終不是她的家。
「大白,听到了罷。」
帝無傾對著白色大鳥說道。
大白是有靈性的鳥,接到命令之後換了個方向,繼續飛。
「大白啊大白,你為什麼要給師父當坐騎?」
風輕羽站著嫌腰疼,干脆坐到大白的脖子上,拍了拍沒有表情的鳥臉。
大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發出一聲鳥鳴,不同于鳳凰的驚天動地,大白的鳴聲清麗婉轉。
「它在說,它從小被帝無傾收養,一直是他的坐騎。」鳳凰傲嬌的調調在腦海里響起。
風輕羽猛地回過神來,鳳凰是百鳥之王,听得懂鳥語很自然。
「原來如此,沒想到師父如此善心。」風輕羽又拍了拍大白的鳥臉。
又是一聲清脆的鳥鳴,鳳凰用精神鏈接說道︰「它又說,我家威武霸氣的主人就是這麼善良。」
風輕羽一聲輕笑,師父善良?真的嗎?
師父確實有著欺騙世人的絕世容貌,但內心那份被埋葬深不見底的孤寂和月復黑,又有誰看見了。
帝無傾眼眸含笑,站在鳥背上,看著遠處坐在鳥脖子上的小徒弟,心頭一軟,寒冰慢慢化開,化為一潭汪水,晶瑩剔透又暗藏著危險。
白色的大鳥在天空馳行——
「魔君大人,宮縴汐已死。」
月璃絡單腳跪在地上,向坐在狐絨長椅上的邪魅男人稟報。
「哎?那廝也有夠沒用的,死了就死了罷。」
月千邪翹著二郎腿,半臥在長椅上,對于宮縴汐這個合作伙伴根本不在意。
「可是魔君大人,我們失去了一次對付帝無傾的最佳機會。」
月璃絡微微蹙著眉頭,帝無傾在神木上恢復時,那是絕佳的攻擊機會,可卻讓宮縴汐插了一腳,還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