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無賴在追女孩子時,劉仁使用了死纏爛打這一招。雖然眼楮還是睜不開,但他還是迅速沖了上去,他一邊用力敲打著車窗,一邊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金燕慈,既然本少爺看上你了,你就休想甩掉本少爺,告訴你,神仙也怕鬼纏身,如果你不答應做本少爺的馬子,那本少爺就一直纏著你,纏到你答應做少爺的馬子為止。」
奔馳商務車里的那兩個彪悍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由于是在市區,車多,紅綠燈也多,他們並不能快速行駛,只能隨著車流緩緩而動。
由于他們綁架金燕慈的速度很快,幾乎是車門一開就將金燕慈迅速拉了上去,因此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兩人估計干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將金燕慈拉上車後,又迅速堵住了金燕慈的嘴,防止她大聲叫喊,引起別人注意。
這兩人自以為這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只等著將金燕慈帶出市區,交給他們的幕後指使人。卻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雖然乳臭未干,不足為慮,但他動作夸張,話語雷人,這兩人畢竟做賊心虛,心想照此下去,肯定會引來別人注意,到時候,甚至會引來警察也說不定,如果那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雖沒說話,但彼此之間的配合卻是相當默契,其中一人迅速將車門打開,一人使盡全身邊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劉仁拉上了車,為了防止劉仁亂踢亂蹦,他們又迅速將劉仁綁了個結實。
劉仁沒有掙扎,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他知道,金燕慈噴在他眼楮上的辛辣噴霧劑需要半個小時才會失效。其實,憑他的身手,就算眼楮看不見,他也有把握解決這兩個人。可問題是,前面還有一個開車的綁匪。
只有重見光明了,才能確保金燕慈平安無事。
「你……你……你們干什麼?」為了不露出破綻,劉仁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
「干什麼?」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你既然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們兄弟了。」
這人說話,又對前面開車的司機道︰「馬魁,事情已經辦好,快出市區。」
「你……你……你們綁架。」劉仁這才裝出明白就理的樣子。
「你說對了,我們是綁架,但我們綁架的是她,不是你。」另一人道︰「可你非要自尋死路,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你們……你們……你們想怎麼樣?」劉仁又顫顫驚驚的問道。
「怎麼樣?」其中一人一邊回答劉仁,一邊拿出一把明鋒利的小刀,道︰「等出了市區,我們就會割斷你的喉管,然後隨便往那個水溝里一拋,就萬事大吉了。」
「你……你……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劉仁繼續裝出一幅迂腐的樣子。
為了讓綁匪相信自己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學生,劉仁又演起戲來,他先是開口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還沒有成年啊,我……我……我給你們錢,……
「哈哈……哈哈……哈……大哥,他可真天真,他竟然讓我們放了他,哈哈……」這兩人,不,應該說是這三人,因為一直全神貫注的司機也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其中一人又對金燕慈道︰「金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下手的,你可是我們老板的籌碼,少了你,我們老板拿什麼要挾你爹。」
一听這話,劉仁就想,如果需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就必須知道他們幕後的老板是誰,于是道︰「你們老板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嘿嘿,死到臨頭,告訴你也無所謂,我們老板是——」
話沒說完,卻被另一人厲聲打斷,「老二,你不想活了,要是讓老板知道我們隨便泄露他的信息,那我們三兄弟就活到頭了。」
那個被稱為老二的人趕嘴住了嘴,「老大,還是你謹慎啊。」他又惡狠狠的對劉仁道︰「臭小子,死到臨頭了,你想知道那麼多干什麼。」
劉仁心里一笑,暗道,等會兒你們就會乖乖地把你們的幕後老板招出來了。他知道,他們所坐的汽車駛出市區,最少需要四十分鐘,而他眼楮上的辛辣噴霧劑,半個小時就失效了,到時候,他的眼楮就會恢復正常,到時候,這幾個家伙就只有任我宰割的份了。
與劉仁的樂觀完全相反,金燕慈已經絕望到了極點,她越看劉仁心里越來氣。劉仁啊劉仁,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你既然知道這些人是來綁架我,就應該打電話報警,而不是不知死活的自投羅網,你以為你是超人還是蜘蛛俠啊……
越想越感到恐懼的金燕慈不由得流出了幾滴眼淚。
雖然眼楮暫時還沒有恢復正常,但劉仁還是察覺到了金燕慈內心的恐懼,他嘻皮笑臉的道︰「金燕慈同學,你不用害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劉仁的話,卻引來另外兩人哈哈大笑,「大哥,真有意思,這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做護花使者,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也哼哼一笑,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那被稱為老二的綁匪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劉仁身上,他問道「老大,你說咱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老板會給我們多少好處,一百萬,不,一百萬太少了,最少也有兩百萬……」
劉仁發現,從始至終,都是老大和老二在說話,那個老三,仿佛是個啞巴一樣。他偷偷的使了一點勁,以測試自己在突然爆發的情況下,能不能震斷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一試之下,才發現捆住自己雙手的繩子非常牢固,就算自己使勁平生力氣,也休想將其震斷。不過這難不倒他,在決定束手就擒的那一刻,他已經為自己安全月兌身做了準備,他偷偷的將一塊小刀片含在了嘴里。
趁著車上幾人沒有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他開始偷偷地用含在嘴里的刀片割手腕上的繩子,當然,他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他的動作像極了一個害怕到了極點的人在用被綁住的雙手擦拭自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