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走,楚芮根本不知道,她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搞清楚,怎麼知道往哪里走,可是待在這里,更是一種身心上的變態折磨。
不是說古代人都是在孔孟之道燻陶之下,知廉恥禮儀的良善之輩,怎麼她如此悲慘的出現,不但沒有得到半分同情,反而到處都是猛于虎的污言穢語?
難道她高估了古人的道德素質,還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流言蜚語,自古以來豈非便是那殺人滅口,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
作為一個敏感度超強的女警,她不得不懷疑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誰會做著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街上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一輛馬車毫無顧忌的沖入人群,馬車內有一男子輕佻浪蕩的說道。
「回少爺,听說有個姑娘讓九龍山的寨主精盡人亡,九龍山的寨主嚇得給送回來了。」馬車外一個書童模樣的男子,一臉興奮,添油加醋,變本加厲的說道。
「精盡人亡,究竟什麼樣的美人讓九龍山的寨主畏之如虎?待本公子瞧瞧。」
馬車車簾挑開,一個眼圈烏黑,一看就知道是縱欲過度的肥胖男子,在書童的攙扶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朝楚芮走過去。
「這人是誰啊?」
「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們龍淵國的藩王龍錦騰的佷子龍三少,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是有了名的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對于女人可是玩完就賣的主」
「這樣的美人,遇到他,可惜了。」
「可惜什麼?說不定是走運了呢,只要把龍三少伺候好了,到時候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不必淪落青樓,千人枕,萬人睡的強。」
「沒想到這樣的女人也有走運的時候?上天真是不開眼。」
「得,咱只有看看的份了。」
嚴重笑貧不笑娼,連個侍妾都有人看著眼紅,什麼變態心理?
人群中所有的人都看著楚芮和那龍三少,不時被葷段子引得哈哈大笑,看來她楚芮還真是高估了這群人的道德素質。
「喲,真是個美人,這樣的美人想必床笫上的功夫也不錯,那九龍山的寨主無福享用,不如就讓本公子享用,美人,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保證你有吃不盡的山珍海味,穿不盡的綾羅綢緞。」
陰笑間,一只咸豬手就朝楚芮的臉上伸了過來。
「滾開,否則別怪姑女乃女乃不客氣。」楚芮眼楮里直冒火,用力打開那只咸豬手,恨恨的說道。
這人一大清早就是一身酒氣和滿身的胭脂味,一看就是在溫柔鄉里宿醉未醒,媽的,宿醉未醒,又有美人相伴的人一大清早的也來看她的笑話?
惡心,這樣的色中餓鬼,要是沒有人通知他,說不定他晚上也從床上爬不起來。
「喲,還挺辣的,爺就喜歡小辣椒,夠味,不罔爺我起了大早,小娘子,跟爺回去睡個回籠覺吧,爺保證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起不來床。」
被楚芮狠狠的打了一下,那龍三少卻沒有生氣,反倒兩眼放光的嘻嘻笑著,伸出猩紅的舌頭舌忝著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副**至極的樣子看著楚芮,簡直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又伸出兩只咸豬手。
「你大爺,我現在就能讓你一輩子起不來床你信不信?」
竟敢調戲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楚芮怒喝。
前所未有的憤怒,引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那咸豬手伸過來的時候,楚芮狠狠的握住,攻其不備的用手肘狠狠的撞在他的肚子上,緊接著又是一個過肩摔,將那腦滿腸肥的色中餓鬼摔倒在地。
一系列的動作,楚芮做到了前所未有的流暢,自找上門來的打,她再不打那就對不起天地良心,對不起他家的祖宗八代了。
「嗷」的一聲慘呼,龍三少倒在地上痛的起不來了。
「你怎麼打我們家少爺,你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嗎?」那個書童立刻撲上去,想把楚芮制服,力求在主子面前立上一功。
他就不信他一個堂堂男人會打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敢踫我,自己找死,就別怪姑女乃女乃不客氣了。」
楚芮眼神一凜,卻好似燃燒著一股冰冷的火焰,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那個撲上來的書童就是一腳,緊接著反身又踢向另一個趕馬車的家丁的胯下。
「哎呦,媽呀,疼死了」噗通,那個書僮和家丁像蝦米一樣痛得在地上打滾。
「好傲氣得主啊?當真不怕死嗎?」
人群中不時傳來驚訝的聲音,紛紛的後退。
這個女子看起來孱弱的風一吹就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能把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撂倒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這個傲氣的女子今後的道路恐怕就更加難走了吧,畢竟傲氣不但不能當飯吃,有時候還會害死人。
她打得可是王子皇孫,雖然一表三千里,可是他也是皇室宗親,皇室宗親可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的。
再說皇室的臉豈是讓人隨便打的?就算龍三少寬宏大量的不怪她,那皇上也會要了她的命的吧?
當然皇室中有人倒霉,他們更愛看,大街上除了驚訝之聲,就剩下主僕三人的慘叫連連,龍三少後悔啊,他今天怎麼只帶了兩個人來?
他以為一個小小的女子用不著勞動那些侍衛,可是現在,這大庭廣眾的被一個女子分分鐘秒殺,他龍三少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來人,來人,誰把她給本少抓住,本少給他一百兩。」龍三少痛的呲牙咧嘴,見他的兩個奴僕被打倒在地,卻是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憤恨的對人群說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幸虧他今天就算再怎麼匆忙,也帶著錢,他就不信誰會跟錢作對,尤其是這些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的屁民。
「一百兩?夠娶兩媳婦的了,你上不上啊?」
「不行,是夠娶兩媳婦的,可我不想我們家絕後,你稀罕,你上啊?」
「就怕我們消受不起啊?」
人們在那張誘人犯罪的一百兩銀票之間,以及那個很有可能絕後的家丁之間看來看去,卻是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對楚芮出手。
罵罵人可以,他們收了罵人的錢,可這打人的錢似乎不太好賺。
「一百兩,我看誰敢接?」
一股殺氣騰的從楚芮心頭涌了上來,這個王八蛋竟然用錢想置她于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的一聲,楚芮想都不想,伸手搶過她身邊一個一直搖搖晃晃,宿醉不醒的酒鬼的酒瓶,狠狠地砸向坐在地上痛叫的龍三少。
「你敢打我,你還知不知道王法,本少可是皇室宗親,來人,本少出一千兩,把她給本少抓起來,本少要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酒瓶四裂,一股濃郁的酒香之氣迎面而來,龍三少模了模自己的豬頭,卻是滿手鮮血,呼天喊地的哭道。
他一定要抓住她,好好的折磨,不然今天得臉就丟大了,他龍三少何時丟過臉?
「一千兩,百畝良田,三進三出的大屋,怎麼樣,我們要不要一起上?」人群中有人兩眼放光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