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藩王以一敵百抵御外敵有功,這群刁民侮辱朝中貴女,全部收監,交到慎刑司,好好的查查。」
待楚芮走後,一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子,從茶樓中走出,用復雜的眼神望著楚芮的背影,對著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是。」他手下的人立刻拿著刀去抓方才叫嚷的人。
楚宗闊,二十年前和當今聖上結為異性兄弟,在疆場之上並肩作戰,揮斥方遒,以鮮血為洗禮的打下龍淵國,成為龍淵國最大的功臣,封為異姓藩王,更握有龍淵國半壁江山。
加之現在龍淵國邊境屢遭郝夏國侵犯,那些郝夏國的官兵燒殺搶虐無惡不做,邊境的百姓更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唯有藩王楚宗闊一次又一次的領兵打敗他們。
所以在某些困苦不堪人的眼里,楚宗闊就是一次又一次救他們于水深火熱的神,甚至可以說他們眼里只有他楚宗闊,根本沒有皇上。
功高震主,加上權勢滔天,所以就算楚芮今天如何的大鬧天宮,她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皇上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落個殘害忠臣之後的罵名。
更何況,一個女子遇到這種事情,哪個不是自我了斷以保名節的?可是這一次,所有明里暗里的人似乎都要失望了。
當然她楚芮活著更加有用,天下有誰不知楚宗闊最疼愛的是她這個最小的女兒楚芮,楚玉陌。
只要楚玉陌在雲都一天,手握重兵的楚宗闊就不敢對龍淵國有任何異心,否則,誰也不知道這天下會不會因為一個楚玉陌亂了。
然而就算如此,他風十三似乎也沒有義務去幫楚芮解圍,不過不得不承認,那個女子似乎有些不同。
刑部出動,大街上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終于傳說中的有關部門出現了,可惜楚芮沒有看到。
當然,離城門口百米左右的茶樓上,一個渾身帶著邪異氣息的紫衣男子,站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隱蔽之地,斜靠在窗前。
窗扇的後面,一雙妖魅的瞳眸流轉著仿佛能令任何人都沉迷,甚至是不可自拔的異樣得神采,一瞬不瞬的看著狼狽不堪,卻是在翻天覆地的楚芮。
良久,紫衣男子涼薄如劍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霓裳,看來你的合作者不怎麼樣嘛,這個楚玉陌似乎沒有你說的那樣簡單,可要小心啊。」
「哥哥放心,她在這雲都連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就連她身邊的丫頭把她賣了還不知道,再厲害,能翻出多大的天來?」
紅衣霓裳襯托著烏發嬌顏,半闕紅紗遮著眉眼,看不清臉龐,卻只見那花朵般的紅唇輕啟,似吞吐著誘人的芬芳,有一種令人忍不住想要親吻的感覺。
然而就連那紫衣男子也看不到的陰暗處,那紅唇微微勾起的卻是一抹諷刺惡毒的微笑,轉瞬即逝。
厲害,就是再厲害,今天她楚芮豈不是也被她戲耍的團團轉,這一場博人眼球的好戲,她才是背後真正推波助瀾的人。
「小心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紫衣男子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道。
「放心吧皇兄,霓裳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花朵般的紅唇柔美的一笑,那個女子篤定的說道。
如果作為一個可以掌控的棋子,逍遙王龍景晏那個只會為這女人團團轉的人,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自信在這天下間,她的美貌可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只是這個楚玉陌似乎很討厭的比她早了一步,所以她必須利用一切手段,堂而皇之的除去所有擋著她道路的人。
「霓裳,你可認識方才那個酒鬼?」紫衣男子呵呵一笑,若有所思。
有仇必報,就算再最狼狽的時候也能把天反過來,這樣的女子怪不得能在劫匪手中活下來,也怪不得會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一個酒鬼而已,我這次來的目標不是他。」那個名喚霓裳的女子柔美的唇邊漾起一絲微笑,淡淡的回答。
不必在意的人她從來不會在意,否則只會髒了自己的眼楮,那個酒鬼,值得她注意嗎?
「也罷,不過也許有一天你會後悔說這句話。」紫衣男子敲著桌面,輕輕一笑,瀟灑離去,只是他沒有看到,那個酒鬼
那個酒鬼早已換了一身衣服,與另外一個男子在他們的對面,不但將楚芮所做的一切盡收眼底,更是將紫衣男子與那個名喚霓裳女子的一切盡收眼底。
「沒想到郝夏國的郝天宇與郝霓裳提前潛入雲都,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該不會只是想找楚玉陌的麻煩吧,要是這樣看來,這個楚玉陌還真是個麻煩。」
一襲白衣舉止優雅,高蹈風流如白鶴,清然淺笑如風過山林,沉穩大氣如蒼山碧水,那一雙眼楮如晨星般寒冷明亮,卻散發著如天上朝陽一般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久久盯著楚芮消失的方向,無法釋懷的說道。
「看來有人看上老七了,所以才找她的麻煩,老七這種性子的確可以做一枚完全可以掌控的棋子,只要遇到喜歡的人,要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話說老七這個多情種,好像才是個大麻煩。」
那酒鬼酒鬼依舊不改舊習的喝了杯酒,風流不羈的輕聲的笑道,人只要有個目標終究是好的,他的目標就是酒,他要喝盡天下的美酒,每天以酒為伴,以酒為生,似乎只要一天不喝酒就渾身難受。
「老七不是對任何女人都多情的,他喜歡的只有舞飛揚,天下也只有舞飛揚值得老七天涯海角的追隨,只要不誤大事就好。」
「多情種,最討厭了。」
「這楚玉陌似乎有點意思?」白衣男子略略沉思,有些意味不明的無聲而笑。
「剛剛試過,沒有內功,只是一只被逼急了,才亮出鋒牙利爪的小老虎,可惜在這雲都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不過似乎比想象的有趣多了。」
「舍不得離開了嗎?」白衣男子望著酒鬼若有所思的輕聲問道。
「哪里有,她不值得,張牙舞爪,討人厭,再者說,這世間,還沒有人值得我停下腳步。」
酒鬼漫不經心的回答,卻忽然覺得一杯一杯喝的不過癮,于是拿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的痛飲一番。
只是這一次,似乎壺中的酒有些不一樣,好像變成一種道不清,言不明的味道。
「少喝點,莫要玩的太過分,否則很難交代。」白衣男子雍容的淺笑道。
「我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從不交代什麼,要交代也是別人向我交代,再說已經無法交代了,再亂一點又有什麼關系。」無所謂的一笑,酒鬼依舊喝著酒壺里的酒。
「你又有什麼計劃?」白衣男子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淡淡的問。
「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有功你領,有過我擔。」酒鬼將空酒瓶摔在地上,望著楚芮消失的地方,嬉笑著說道。
「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麼,不對,哪一次不是我給你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衣男子笑道。
還真是什麼便宜都佔?說得好像他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酒,再來一瓶酒,三哥你付賬。」酒鬼醉意闌珊的沖著門外喊道。
「我走了,自己付賬。」白衣男子嘆了一口氣,身形一閃,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般,如風過雲煙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隆!?p>「九龍山,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街角的隱蔽處,一雙憤恨的眼楮冷冷的看著楚芮生龍活虎的從她身邊走過,欲置楚芮于死地輕嘆,隨即消失在茫茫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