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夢中只感覺床墊一蕩一蕩的,就好像是坐著小船在水上漂似的。所以,她覺得,爸爸和小媽媽肯定是背著她玩了一種類似于劃船的游戲。
「哦,沒有,你小媽媽睡覺老是翻身,不老實,我剛才推了她一下,把你吵醒了嗎?」文軒的聲音淡定得很,在黑暗中悄悄的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害怕讓女兒看見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
于是,何夢潔動也不敢動,只能蜷縮在被子里裝睡。
文听雨听爸爸這樣解釋,似乎放心了,這才繼續躺下來睡︰「哦,爸爸,你別把小媽媽弄醒了……」然後又繼續睡去。
何夢潔有好一陣子都不敢隨便亂動,直到重新听到文听雨沉重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稍稍地動了一體。
這剛剛一動,文軒火熱的身體立刻就貼了過來,上下其手,繼續完成著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事業」。
何夢潔想到剛才差點被文听雨看到,心里不由又是一陣羞怯。她輕輕推他一把,在他耳邊輕語道︰「算了,多危險……」
文軒的手重重的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輕聲反駁︰「那怎麼可能,炮點了火總要發射出炮彈才行嘛!」
「可是……唔……」何夢潔還想要說,卻被文軒果斷的以吻封緘了。
良久之後,兩人才呼吸稍稍急促的分開了彼此的唇。文軒在何夢潔的耳邊吹著氣說︰「要不我們去沙發上?」
何夢潔立刻反對︰「沙發有點窄,不舒服。」
「那去洗手間?」
「地方太小,又濕……」
「那去窗台上。」
「哎呀,不要靠著窗戶總感覺不安全。」
「那要不在地上,地毯也很軟?」
「嗚嗚……那還是在床上吧——啊……」何夢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偷襲了。
于是第二天,文听雨滿臉疑惑地盯著何夢潔的脖子看︰「小媽媽,昨天酒店屋里也有蚊子嗎?」
何夢潔羞得臉通紅,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文听雨信以為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你怎麼不把听雨叫起來打蚊子呢?我最喜歡拍蚊子了。」
何夢潔趕忙露出一副慈愛的面孔說︰「你昨天那麼累,睡得那麼香,小媽媽怎麼舍得把你叫起來呢?」
文听雨天真的「哦哦」了兩聲,低頭吃起早餐來。何夢潔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看來睡了一覺之後,她大概已經忘記了關于「劃船游戲」的事情吧。
可是何夢潔的這口氣剛剛松了一半,就听文听雨接著說起來︰「小媽媽,我昨天晚上醒了,我听爸爸說你睡覺老是翻身啊,你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
何夢潔連忙臉堆笑容的說︰「是啊,昨天夢見被壞人追,幸好你爸爸推了我一把,我才醒了一下,然後再沒有做過噩夢。」
文听雨听到這話,拍手笑起來說︰「那太好了,下次我們還是三個人睡啊,我還要睡中間。等到你做噩夢的時候,我就推你,把你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