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伍德可以用段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他真的眼睜睜看到竹清雅就那麼消失在五指山峰上,好像那根本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潭水,一塊棉花,或者是一扇門。她也不過是進去了而已。
段伍德傻了,任憑臉上的鮮血染紅了衣衫,依然傻傻的,猶如夢幻中一般。
再說竹清雅,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昏迷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緩緩感覺耳邊有低沉的嘆息聲,除此外還有水滴落在石頭上面的滴答聲。
竹清雅緩緩睜開眼楮,入眼的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的頂端距離地面幾乎有幾十丈。
洞壁上因為覆蓋著一層不知名的生物,而散發出淡淡的幽光。將整個洞府映照得異常明亮。
整個山洞空蕩蕩的,一時看不到盡頭。
就在不遠處,有一個白玉般的石台,石台中心有一汪拳頭大小的水窪。
水窪的上空是一塊形狀奇怪的鐘乳石,想必是長年累月的滴水,將下面的石台鑿出了一個小坑。
竹清雅這會早已是奄奄一息了,剛才在外面雖然咬到了一塊肉,可還來不及吞咽,就被段伍德一拳打了出去。
那塊肉也掉在了地上,竹清雅甚至隱隱感覺到五髒六腑撕裂般的疼痛。
顧不得其他,她艱難的挪到那石台邊,將嘴對準那水窪便喝了下去。
水窪里的液體很少,幾乎吸了幾口便沒有了。
但那液體帶著絲絲的清涼,進入肺腑之後卻變成了一股暖流,在竹清雅的體內游走。
過了好一會,竹清雅終于神智清醒了一些,身上也沒有那麼虛弱了。
「喵的,這是老天不絕我,」竹清雅在心里嘀咕著,抬頭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來得,更加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出去。
模出懷里的地圖研究了老半天,卻還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擦,這不是欺負人呢!為毛我就這麼倒霉啊!」竹清雅在心里幾乎將老天爺罵了無數遍。
可惜,她是個啞巴,除了喉嚨之間的痛癢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頹廢的錘了錘身邊的地面,頓時一陣倦意襲來,她也管不了是不是干淨寒冷,直接蜷成了一團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時候,外面的段伍德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眼見著美人被石頭吞吃了,他恨不得將整個山峰都砸個粉碎。
可惜,他那武修三級的修為,根本什麼都做不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運氣。
轉了老半天,氣憤到了頂點,隨手撿起身邊的石頭惡狠狠的砸向山壁。
下一刻發生的事,讓段伍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剛才他丟出來的石頭,居然也不見了。
這一瞬間,段伍德那個不太聰明的腦瓜子終于開了竅︰「看來那山壁有貓膩啊!」
一旦產生了懷疑,接下來的探尋過程就要簡單多了。
當段伍德終于搞明白那光滑堅硬的山壁也不過是障眼法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站到了睡美人的面前。
段伍德經過方才的一通折騰,對這個美人早已是愛恨交織。
如今終于看到了活人,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幾乎想都不想的幾步上前。伸出那骯髒滿是血污的手指一把抓住了睡美人胸口的衣領。
竹清雅睡覺向來很輕,尤其是現在這種野外的環境,即便昏睡過去,稍微有些動靜還是很快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便瞧見了一個滿臉血污,面目猙獰的男子,貌似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呀,咿呀咿呀.」竹清雅又忘記了自己不能說話,咿呀了老半天,才頹廢的閉上了嘴。
「小美人,大爺的臉可是你咬的,今天要不在你身上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就對不住大爺被你咬掉的那塊肉。」一想到這個,段伍德就有種要抓狂的沖動。
對竹清雅就更加咬牙切齒了。
竹清雅听懂了他的話,雖然有些迷糊,卻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
嘴上雖然不能說,心底卻很焦急。
段伍德性子急,又怕夜長了夢多,見竹清雅不言語了,便急吼吼的動手扒她的衣服。
當他的手指觸及到美人肌膚的時候,竹清雅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嗯,咿呀!呀呀!」完全忽視那雙髒兮兮的咸豬手。
竹清雅展現出一個嬌媚至極的笑容。
口中也隨之發出類似**的聲音,眼眸更是帶著萬種風情勾魂奪魄的對著段伍德大拋媚眼。
段伍德見狀有些發傻。
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可他又說不出為什麼。
據說,竹家的這個廢材女人可是清冷的要命,不但清冷還很古怪。
在家族里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就連自己的親姐姐,也是彼此仇視的。
怎麼這會忽然變得如此風情萬種。
段伍德發傻的片刻,竹清雅卻主動出擊,那苗條嬌軟的身子猶如水蛇一般纏上了段伍德,白皙的雙手輕柔的在段伍德的身上輕撫而過。
緩緩滑向他的胸前,在他的胸口撫模了一會再慢慢模向某處。
于此同時,竹清雅喉嚨里發出一道低沉的申吟,潤紅的舌尖輕柔的吐出唇外,略帶挑逗的向上翹起,之後緩緩縮回口中。
連帶著媚眼狂拋,十足的一副勾魂妖姬形像。
段伍德已經徹底的傻了,他雖然也是大家族里的子弟。
可何曾見過如此**的一幕,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他這是激動的,身下的某處更是興奮的將小帳篷支得高高的。
竹清雅嬌媚的輕笑,眼看著段伍德已經被迷得差不多了。
這才用半個身子做掩護,從腰間抽出短刀,笑咪咪的看著段伍德,狠狠將刀子送進了他的心髒。
竹清雅穿越前可是法醫出身,明白什麼位置能夠一擊斃命。
而剛才胸前的那番撫模,也不過是尋找對方心髒的準確位置而已。
因此,她下手又狠又準。
一刀刺中,仿佛怕對方不死,她又將刀子反轉,在段伍德的心口上來回轉了幾圈,最後才抽出短刀,身子側翻躲開那噴濺而出的鮮血。
段伍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死的會如此窩囊,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瞪著眼楮一命嗚呼了。
眼見著人徹底死了,幾乎身子都涼透僵硬了,竹清雅還是不放心。
為了保險起見,她又將段伍德的頭顱切了下來丟的遠遠的。
這才一**坐在地上,狠狠出了口氣。
「哈哈哈哈……」正在竹清雅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經的時候,一道狂笑聲仿佛從靈魂深處響起。
「誰?」竹清雅心里一聲喝問,口中也跟著咿呀了一聲。
那笑聲瞬間停止,有些詫異的輕「咦」了一聲。
良久才再次開口︰「好奇怪哦,天竹大陸上居然還有啞巴存在。」
竹清雅抿唇不語,這聲音總像從她的靈魂深處響起一般,讓她感覺異常的詭異。
以不變應萬變,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小丫頭不錯,殺人干淨利落,而且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事後切下頭顱,防止對方假死。足見你臨危不亂,做事細心謹慎。本座喜歡!」
「對了,你直接在心里想,我就能听到你的聲音!」那人總算想起來竹清雅還不懂怎麼和他交流,急忙提點了一句。
「你,你是誰?」竹清雅在心里想。
「哈哈,本座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那人輕笑,笑聲中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性勁。
「那,你要怎麼幫我?你的條件又是什麼?」竹清雅回答。
「丫頭,你這嗓子應該不是單純的啞巴,如果本座沒有猜錯,你是受到了詛咒。」
「此話何解?」竹清雅心思微動,感覺一道靈光劃過,似乎有什麼記憶要復蘇一般。
「詛咒,應該不屬于天竹大陸的,如果你不是被詛咒的,相信憑借天竹大陸的治療本事,你早就可以說話了。而且本座看你體內的陰元力充盈,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天才,恐怕就是因為這詛咒,而沒有修煉召喚術吧!」那聲音異常的篤定,讓竹清雅情不自禁的點頭承認。
「你說你能幫我?難道,你能解開這詛咒?」竹清雅听到這里心里頓時充滿了希望。
「這個,我現在還不能,而且你這詛咒也很麻煩,不是單純本座一人就能解決的。」那聲音稍微遲疑了一下才不甘願的回答。
「切,那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竹清雅不屑的撇嘴。
「哈哈,小丫頭,有個性,我說能幫你,就是可以幫你,至少,本座現在能讓你說話,還能讓你修煉召喚術。」
這句話猶如一粒石子,頓時在竹清雅的心底激起了千層浪花。
天竹大陸,是一片玄幻世界。
這里的人根據性別不同修煉不同的技藝。
女人就是依靠陰元力溝通另外一個世界從而召喚出各種妖獸、靈獸為之所用。
天竹大陸的女人,就算是最垃圾的女人,都能召喚出普通的妖獸進行日常打掃做飯之類的零活。
可對于竹清雅來說,她不能說話,就不能讀誦咒語,自然不能溝通那個奇幻的世界,不能召喚出各種妖獸靈獸了。
因此,竹清雅才是這片大陸上五千年來唯一的廢材。
如今,有人說可以讓她修煉召喚術了,那她就再不是廢材,她又怎麼能不驚訝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