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鶴依然停在半空中,為首的一只冷冷的盯著阮娘。
反而無視于呆立半空奇形怪狀的老頭和一邊滿臉嚴峻的竹艷。
「是你傷了我的族人?替身術!」為首的血鶴搖身一變,化成一個妖嬈俊美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套大紅的衣衫,寬大的裙擺迎風而動。
袍袖翻飛之間,露出里面白皙如雪的嬌女敕手臂和大腿。
紅與白之間,這種極致的****和鮮明的對比,強烈沖擊這人的視覺和神經。
竹艷的眼神微微有些晃神,因為,從來不曾見過如此俊帥的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了臉紅。
紅袍男子舉步走到了阮娘的面前。
「我叫紅瞳。是血鶴一族未來的族長。」
「阮娘!」阮娘冷冷的回答。
「你的族人是他害死的,我們是路人甲乙,不管你信不信。人我已經交給你了,如果你們執意要為難我們,就別怪我要開殺戒了。」
阮娘的聲音很平淡,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但紅瞳卻一點也不敢小看了面前的女子。
「我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我不能確定。」紅瞳淡漠的說。
「當然,我也知道,我連著我所有的族人都不能殺了你,因為,這應該只是你的一道分身。」
「所以,我們來公平決斗吧。」紅瞳勾唇輕笑。
竹艷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只因紅瞳那一笑,能讓百花都失去應有的顏色。
「好,你要怎麼決斗。」阮娘毫不猶豫的答應。
「很簡單,誰先倒下就算誰贏。」紅瞳笑的更加燦爛,身上的紅袍映襯著臉上絕美的笑容,有種別樣的妖媚。
「如果我贏了怎麼辦?」阮娘問。
「你贏了,我族人的死一筆勾銷,你們都可以走。」
「如果我贏了,你們三個都要留下,任憑我們處置。」
「不行,我要加一個賭注。」阮娘笑了。
「你要加什麼賭注?」紅瞳歪頭看她。
「我有個女兒叫竹婷,現在叫竹清雅。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做我女兒百年的坐騎,並且不得有一點點傷害她的念頭。用你的族人發誓。」
紅瞳愣怔,血鶴是整片大陸最囂張的純在,什麼時候給人當坐騎了。
事實上,每年都有不少的強敵入侵他們的隱居地,目的就是要收復他們的族人當坐騎。
然而,面前女子不但要一只血鶴當坐騎,還將目光放在了他這個未來族長的身上。
簡直可惡至極。
紅瞳氣得磨牙。
偏偏,他越是生氣,就笑的越燦爛。
一如此刻的他。
竹艷發現自己不爭氣的流鼻血了。別怪她,實在是紅瞳太過妖孽。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沒辦法,我因為特殊的原因撇開女兒十幾年,讓她受盡了欺凌和委屈。如今我回來了,怎麼也要送個見面禮。」
「你的手下,我看不中,只有你,勉強能順眼一點,還不知道我女兒是不是喜歡。」
「如果你女兒不喜歡,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紅瞳問過就後悔了。
好像自己真的會輸一樣。
阮娘听完也笑了︰「我女兒看不上你,我還留你干什麼?礙眼影響食欲麼?」
紅瞳磨牙,笑容更加燦爛的幾分。
「很好,就算你輸了,我也會去看看你的寶貝女兒究竟多麼出色。」
話說到這里火藥味已經十足了。
一邊的竹艷幽幽嘆息。
瞧瞧人家的娘啊,多麼霸氣,多麼囂張,多麼狂傲。
直接收復了血鶴未來的族長給女兒當坐騎以此作為見面禮。
不說別的,竹婷若是有只血鶴在身邊,整個天竹大陸都可以橫著走了。
竹艷愣怔的瞬間,那邊已經開打了。
阮娘的武器就是語言,
「定!」輕啟朱唇,冰冷的聲音朝著紅瞳沖去。
紅瞳皺眉,雙手在胸前結印,一道透明的結界猶如盾牌一般豎在了他與阮娘之間。
肉眼可見的,一道波紋被結界阻擋消散。
同時,紅瞳甩手一道火焰形成一個大球,對著阮娘攻擊過來。
阮娘面無表情的又吐出一個字︰「散!」
火球在距離阮娘只有一尺遠的時候轟然散開,化成了虛無。
第一回合,兩人平手。
「這便是傳說中的言咒師麼?厲害啊!」紅瞳輕笑,縴白細女敕的手掌抬起拍了拍手。
隨著兩只手掌合擊的剎那,漫天火焰大大小小的朝著阮娘飛射。
阮娘依然不慌不忙的輕啟朱唇︰「空。」
在她的頭頂,頓時形成了中空地帶,那些火焰盡數落入中空地帶中,消失不見。
紅瞳微微皺眉,雙手翻飛之間不停的結印,一道道火焰沖擊而來。
他知道自己不是面前女子的對手,所以他在賭,賭對方的力量堅持不了太久。
分身術加替身術的唯一弊端,便是持續戰斗的時間不能長久。
到時候,只要殺了這個女人,阮娘下一次要使用分身替影,就必須再找一個傀儡了。
或者,她本人親自過來。
紅瞳的打算,阮娘自然看出來了,她也明白自己的情況不適應長久打下去的。
眼神往旁邊老頭那里瞄了一眼,微不可查的說了兩個字。
「凝,動!」
紅瞳聞言如臨大敵。
他們族里有很多關于這方面的傳說,傳說言咒師在這片大陸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言咒師的攻擊方式便是語言,一個字算是攻擊最差的那種。
兩個字的攻擊強度比一個字要厲害四倍。
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樣的簡單,而是成幾何倍數的增長。
一般增加到十個字以上,甚至一句話的時候,基本就是禁咒了,差不多一座城市都能瞬間被夷平了。
因此,當阮娘吐出兩個字的時候,紅瞳頓時有所防備。
意外的是,攻擊似乎沒有增加。
紅瞳還在疑惑中,赫然看到不遠處的那個老家伙正在蔫悄悄的溜走。
「站住別想走。」紅瞳以為他們是一伙的。
以為阮娘要放了那兩人逃走。
情急之下對著那老頭發了一個火球出去。
老頭感覺到火球襲來,急忙抖了抖袖子,一道水幕瞬間熄滅了火球。
一邊的竹艷狠抽眉角。
這還真是奇葩大集合了。
天竹大陸的男人一般都是武修的,所謂武修就是用**的力量去戰斗。
如老頭這樣使用火系和水系攻擊的,基本已經月兌離了武修的範疇。
換言之,這老頭也不是人,絕對是妖獸幻化的人形。
竹艷這會也感覺蛋疼了,盡管她沒有蛋,所以就特別想把那老頭的拿過來捏碎了,替她疼一下。
你說你一個妖獸打架,把我們都牽連進去干嘛。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啊。
在竹艷和老頭這邊運氣的時候。
阮娘那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紅瞳見老頭要走攻擊過去。
也眼見著老頭的水幕出現,頓時一挑眉。
「那是個老泥鰍,殺了他。」紅瞳的所有憤怒立馬沖向了老頭。
老頭見狀不等反應過來,已經被身後的一群血鶴圍攏住。
這一次啥也別說了,幾十道法術轟過來,躲都沒地躲去,最後眼睜睜的被轟殺成了渣滓。
這邊打出了結果,紅瞳那邊也出了結果。
只顧著看老頭這邊了,紅瞳完全沒注意阮娘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抽出了一條細如蠶絲武器。
當紅瞳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那細絲給綁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