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五章 秘謀大事

作者 ︰ 長孫不撓

李斯這頭也在為秦始皇的身後事發愁呢,秦始皇駕崩的時候壓根沒有提到傳位于誰,他走的時候還惦記著長生不老,為此事恨恨不平呢。不過按照皇家「立長不立庶」的傳統,皇位非扶蘇莫屬,于是乎他開始草詔始皇遺書,定扶蘇接班,寫完後他拿出始皇帝那個和氏璧做的印章,準備蓋章。

正在這個時候,門童報告,趙高大人有緊急事情求見。

趙高見李斯,明里是打著探討始皇身後帝國大事的旗號,實則為他自己打算盤,謀福利。趙高先裝模作樣征求李斯對時局的看法,李斯當然將心中所想據實相告,趙高听後,捻須道「立扶蘇為太子也是眾望所歸,作為臣子的我們不能非議此事。我深知宰相大人為帝國盡力,沒有半點私心。但是站在我個人角度來說,我覺得丞相應該也為自己考慮一下,畢竟你的未來直接決定帝國的興衰。」

李斯很納悶「這小子想說什麼?」

于是趙高就把來之前和心月復所設計的台詞復讀了一邊,重點傳達三點意思︰第一,秦始皇死後,扶蘇即位短期內肯定會重用他,但是長期他肯定會被干掉。第二,胡亥沒有多少能耐,如果胡亥即位肯定要放權,到時候以他丞相的才華肯定被重用。第三,扶蘇上台後不會感激丞相之功,因為這是正常流程。而胡亥不一樣,胡亥肯定會把丞相當作大恩人。第四,秦朝有沒有扶蘇不重要,有沒有丞相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讓他趙高來選的話,他是不希望李斯在未來有個三長兩短的。

李斯听後沉默不語,其實這些顧慮他何曾沒有想過,他也擔心扶蘇一旦上台會稀釋他手中的權力,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身為人臣怎麼能有謀逆之心呢。他還要顧著禮義廉恥那一套呢。

趙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丞相不必有過多的心理壓力,始皇帝去世這個事情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秘不發喪,一切從長計議。而且如果丞相覺得有些事情實在不要臉,你不方便出馬的話,你就讓我趙高來做好了。我扮演黑面人,壞事都由我來干,你扮演白面人,只要你不阻止我就行。所以不會影響丞相的聲譽。」

趙高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斯當然心里很怒放了。讀書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麼迂腐,不是他們不想干壞事,而是照顧面子不敢去干。

于是秦始皇的尸體在一車咸魚的掩蓋下浩浩蕩蕩開回咸陽。

再說咸陽這頭,方士荒布一直為秦始皇長生不老發功祈壽,始皇帝斷氣那一刻,荒布感到眼前一陣發黑,胸口發悶,掐指一算,他覺得秦國要出大事,秦國能出什麼大事呢?難道始皇帝有什麼不測。

他忽然想到了,3年前他的師父童延年講過的話「始皇帝不按療程治療,在第98天破了規矩,那顆靈石的精華早已經化作始皇帝的精(液)傳授給臨幸的宮女了。」而那個宮女當年也懷孕了,生下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的體內有那顆靈石變化而成的dna,這個dna會將長生不老基因代代相傳,直到1000年後不老基因復活,那個時候出生的人就會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

哎,始皇帝就差兩天就可以實現長生不老,誰知他卻把這個機會留給了自己的後代,他看不到秦朝傳于萬世的機會,但他的後代卻可以長生不老地瞻仰他。真是太有喜劇性了。

荒布覺得他的這些體征不是個好兆頭,準備收拾細軟開溜。

誰知道,他剛把東西收拾好,丞相李斯的信函就到了,信上說「始皇帝在山東朝聖的時候,得到了一瓶仙水,當地大祭司告訴皇帝,喝了仙水可以實現返老還童,不過喝完之後皇帝要睡上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天後要請能力超群的法師面朝秦朝的家鄉作法方可喚醒始皇帝,醒來後的始皇帝就變成25歲的小伙子了。所以請荒布法師召集全國所有方士在咸陽城外迎接皇帝的到來。」

荒布看完信後,沉思良久「難道他身體的不適不是始皇帝有不測,而只是始皇帝喝了一瓶功能飲料?」

荒布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李斯的話,一方面他覺得李斯不是那種忽悠人的人;另一方面他也習慣了咸陽的高標準生活,去農村上山下鄉他可受不了。

他趕緊召集所有方士列隊迎接始皇到來。

李斯的隊伍剛到咸陽城下就宣布胡亥即位,並且命令秦朝武士將城門口所有方士悉數扣押,立即活埋,一個也不留。荒布第一個被拿下,被推入坑中的那一刻,他仰面大哭「都是貪心害的我啊,我早走就沒事了,焚書坑儒原來我就是男主角啊。我不要進歷史課本啊,不要。」

干掉了方士之後,趙高立刻安排胡亥登基,並且昭告天下。然後一紙詔書勒令扶蘇和蒙恬立刻進宮面聖,當然這不過是除掉他們的鴻門宴。扶蘇和蒙恬最後被趙高列舉莫須有罪名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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