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十八章 政治風雲起

作者 ︰ 長孫不撓

安祿山很看不起楊國忠,經常在李林甫耳邊表達對楊國忠的不屑「十郎,楊釗這小癟三不是個做大事的料,我非常看不起他,我每天早上起床都問候他先人幾百遍。」

李林甫笑了笑說道「祿兒,長矛有長矛的用處,爛樹枝有爛樹枝的用處。楊國忠這個人雖然是小混混出身,但是他還是個聰明人,拎得清方向。他自恃有楊貴妃的撐腰,朝堂之上他什麼話都敢說,嘴巴比宋祖德都賤,簡直就是楊大炮,我們整李亨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啊。雖然現在太子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必然對楊國忠忌憚,這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情。只是我感覺這老小子有點野心,不服管,總是先斬後奏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敲打敲打他讓他長點記性。」

在李林甫的精心策劃下,楊國忠不斷被李林甫整治,一段時期內要不是憑借楊貴妃說好話,他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楊國忠對李林甫恨之入骨「這老東西,簡直就是個瘋狗啊,逮誰咬誰,你媽了個b的。」

李林甫年紀越來越大,身體愈發脆弱了。他每天都擔心楊國忠會在他死了之後,挖他歷史問題翻他舊賬清算他,于是決定弄死這個小混混再去見閻王。

于是他上書給唐玄宗,大致意思說「南詔國聯合吐蕃,對四川形成威脅,楊國忠是四川人,又有鮮于仲通這樣的好基友作為支援,派他去鎮守四川絕對是不二人選。」

楊國忠看到這個奏章嚇得半死,跪在唐玄宗面前哭得跟孫子一樣「皇上,你不能讓我去四川啊,我去四川肯定死翹翹了,李林甫這個老狐狸打著為國家考慮的旗號來整我啊。我一旦離開京城,要不路上被他派去的刺客弄死;要不就是被南詔軍隊殺死;要不李林甫隨便安個罪狀給我以丞相的名義治我的死罪,皇上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往火坑里跳啊。」

唐玄宗趕緊將他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楊愛卿你不要害怕啊,李林甫現在還是宰相,他呈上的奏折合情合理,我沒有什麼理由駁倒他。這樣吧,我派大內高手護送你去四川,你到了四川之後2個月後我再把你調回京師,這樣一舉兩得,到時候,李丞相也不會說什麼。」

原來,楊國忠和李林甫在對待王的問題上也有矛盾,王本是李林甫和楊國忠共同嫉妒的對象,但是為了牽制楊國忠,李林甫則極力提拔王,當楊國忠陷害王時,李林甫又竭力為其開月兌罪責。由于楊國忠在背後做了手腳,唐玄宗便開始疏遠李林甫,王也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致于死地,王所兼職務全部歸楊國忠。這唐玄宗雖然年紀大了,可不糊涂。唐玄宗深知他們矛盾很深,他偏心楊國忠一方面是為了取悅于楊貴妃,另一方面是借以牽制李林甫的專權,同時為取代已經衰老了的李林甫做人才儲備。

皇上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楊國忠只能咬牙答應下來。他覺得兩個月應該不會出什麼ど蛾子,何況唐玄宗答應他派長安皇家衛隊保護他,他更加放心了。

經過一番精心準備,楊國忠的隊伍就開始往四川方向出發了,出發那天,楊玉環在長安車站送行「楊兄保重啊,祝你一路順風。」

楊國忠揮一揮手,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出了長安城,楊國忠回了回頭,憤憤地說道「我一定還會回來的。」他的心里滿是對李林甫的仇恨,這老狐狸沒有幾天好活了,心還是那麼歹毒。

再說李林甫府上,安祿山正在和李林甫商量著什麼。

「十郎,楊國忠這孬孫上當了,他現在已經出發去四川了,我派我的特種部隊在路上弄死他,這樣省的你心神不寧,你看如何?」

「祿兒,現在不急,你派特種部隊一路尾隨,快到四川的時候,假扮成南詔國的殺手將這個孬種的豬頭都給切了。我到時就跟皇上稟報說楊國忠得罪當地土人,被報復殺死,那大家都相安無事。」李林甫平靜的說著,臉上露出一股殺氣。

安祿山撫掌哈哈大笑,大肚子隨著笑聲一顫一顫的,很有節奏,仿佛在唱rap。這安祿山是個雜胡,朝廷之內最怕的人就是李林甫,最佩服的也就是李林甫。主要有兩點︰

第一,李林甫舉薦安祿山任邊關老大,他對安祿山顯然是有知遇之恩。當然李林甫不是活雷鋒,他這麼做當然是為了鞏固他自己的權位,也透露出他對蕃將的輕蔑,認為安祿山這種胡人不能舉大事。

第二,李林甫的政治手腕鎮住了安祿山。安祿山初見李林甫的時候,仗著有玄唐宗的恩寵,態度怠慢,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李林甫瞧在眼中,卻不動聲色。當時大夫王也專權用事,和楊國忠齊名,李林甫故意把王叫來,讓安祿山站在一旁。當時王身兼二十余職,恩寵無比,見了李林甫也只能卑詞趨拜,滿臉媚笑。李林甫向王問對,十分精審,王對答,百倍地恭敬。安祿山在一旁不覺瞪大了眼楮,態度也恭敬起來。王說話越謹慎,安祿山的態度也就越恭敬。李林甫看見安祿山態度的轉變,這才胸有成竹地對安祿山說道︰「小朋友你來長安,深得皇上歡迎,這是好事,我恭喜你。你也要好自為之,好好報效祖國,做祖國棟梁之才,皇上雖然老了,但是我李林甫可不老,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安祿山听了李林甫的話,嚇得半死。李林甫收買了唐玄宗身邊的侍從,所以能及時得到唐玄宗那里的小道消息,每次他和安祿山講話,都和玄宗對安祿山所講一字不差,安祿山心里暗暗驚服。李林甫問安祿山任何事情,安祿山絲毫不敢隱瞞,將李林甫奉若神明。

李林甫對安祿山恩威並施,慢慢地,二人關系親密起來。安祿山人在範陽時,每逢派人向朝廷奏事,便叮嚀來人問候李林甫。奏事之人從長安回來,所問的第一句話不是別的,而是問「十郎何如」。安祿山曾對親近之人說︰「我安祿山出生入死,天不怕地不怕,當今天子我也不怕,只是害怕李相公。」對李林甫的忌憚之心可見一斑。

安祿山經常入朝向玄宗表白自己的忠貞不二,向李林甫傾訴自己只願作宰相的驍將,絕對不會對他朝廷地位形成威脅,只會助他一臂之力。因此進一步使李林甫覺得放心。這樣,安祿山一路平步青雲,直至被賜鐵券、封王爵。

在安祿山的眼中,李林甫是唐帝國最牛逼——最牛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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