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二十章 四川前一站

作者 ︰ 長孫不撓

楊國忠的隊伍一路朝西,走了整整七天七夜,終于到達建陽城外,望著建陽城,往事浮現心頭,楊國忠感慨萬千。原來楊國忠從小行為放蕩不羈,喜歡喝酒賭博,因此窮困潦倒,經常向別人借錢,人們很瞧不起他,都不借給他,還朝他身上吐口水問候他老母。楊國忠30歲時,在四川從軍,他發糞涂牆,表現優異,但因節度使張宥看不上他,只任他為新都尉,任期滿後他更為貧困。四川的出櫃大富翁鮮于仲通看上了一表人才的楊國忠,經常讓他在他的臥室里面揀肥皂,並在經濟上資助他,還把他向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推薦。章仇兼瓊一見楊國忠身材魁梧,儀表堂堂,又伶牙俐齒,非常滿意,遂即任命他為采訪支使,兩人關系更加密切和曖昧。章仇兼瓊當時正憂慮李林甫專權,祿位難保,所以欲使楊國忠進入朝廷,作一內援。此時楊玉環已封為貴妃,貴妃的三位同胞姐姐也雞犬升天日益受寵。章仇兼瓊便利用這一裙帶關系,派楊國忠到京城向朝廷貢俸蜀錦。當年楊國忠路過建陽時,章仇兼瓊的親信奉命又給了他價值萬緡的四川名貴土特產。到長安後,楊國忠把土特產一一分給楊玉環姐妹並說這是章仇兼瓊所贈。于是,楊氏姐妹就經常在玄宗面前替楊國忠和章仇兼瓊美言,並將楊國忠引薦給玄宗,玄宗任命他為金吾兵曹參軍。從此,楊國忠便可以隨供奉官隨便出入禁中,事業走上坦途。

看到建陽,楊國忠不禁想起了——那些年一起撿肥皂的男孩,一股淡淡的憂傷從菊花處涌出,讓他心癢難耐。他禁不住吟詩道「可憐鮮于仲通,微笑摘蘭叢。剪袖恩雖重,殘桃愛未終。」隨從中有點文化的人听到此詩「呸呸」聲不斷。

楊國忠要回四川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鮮于仲通的耳朵里,他從劍南發來賀電︰恭賀楊國忠衣錦還鄉,為家鄉人民做貢獻,並吩咐建陽的太守牛碧好生招待楊國忠。原來自從楊國忠在長安立足穩了之後,開始感恩鮮于仲通當年的賞識,于是重重賞賜了他和章仇兼瓊,而章仇兼瓊得知楊國忠和鮮于仲通的愛情之後,非常傷心,悲痛欲絕中辭去了劍南節度使一職,出家為僧了,唐玄宗念在他為朝廷做過貢獻,所以任命他為樂山佛教協會會長,主持樂山大佛的開鑿工作。章仇兼瓊辭職後,楊國忠更加傷心,于是任命鮮于仲通接替章仇兼瓊的職務。哎,唐朝肥皂們的感情實在太混亂,太復雜了。

楊國忠進了建陽城之後就放心了,這一路走來他整日提心吊膽的,時刻擔心李林甫派來的刺客將他小命奪了,馬上到四川了,終于可以不用再害怕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牛碧太守舉行歡迎宴會為楊國忠接風洗塵。只見楊國忠洗漱打扮一新,立馬褪掉了旅途中憔悴的**絲樣,再展英俊挺拔高富帥風采,迷倒了牛碧手下一幫小生。

晚宴上,牛碧太守舉杯道「此番國舅爺重回四川,實乃四川人民的驕傲啊,建陽也顯得蓬蓽生輝,小人牛碧代表建陽人民歡迎國舅爺,建陽人民歡迎你。」

楊國忠也心情大好「牛太守,不碧拘禮,都是自家人。我對建陽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這里有我太多美好的回憶。我楊某人乃四川人,所謂樹高千尺落葉歸根,我要為家鄉做點貢獻的嘛。此番回四川也是我和皇上千辛萬苦爭取來的機會,我就是放心不下家鄉的父老鄉親,只有你們過的好了,我的心里才踏實。」

牛逼太守緊接著又是一番馬屁,這夜他們兩個人沒有聊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兩個人確實聊得很投機。

護送楊國忠的皇家衛隊隨楊國忠進入建陽之後,皇家衛隊長感覺任務即將完成,心情非常高興。所以晚宴上也多喝了幾杯,他敬楊國忠酒的時候說道「楊大人,小人帶領著鐵血十八軍護送國舅爺安全上任,現在終于要完成任務了,小人敬國舅爺一杯酒,也希望國舅爺日後發達能記得小人。」

楊國忠非常高興「到了四川,叫兄弟們一起過來我們吃火鍋。」

下半夜,安祿山派來的特種部隊就抵達建陽城樓下了。

黑衣士兵甲對領頭人說道「阿史大人,剛才探子來報,說楊國忠一伙抵達建陽後,喝得伶仃大醉,現在正在太守府休息,我們今晚就動手吧。」

領頭人思考了一會在黑衣士兵甲的耳朵邊耳語幾句。

爛醉如泥的楊國忠在床上如死豬一般睡去。

夜,很深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

突然,一個黑衣人從太守院牆跳了進來,然後躡手躡腳溜進了院子。沒有多久,又一個白衣人從院牆翻了進來,直奔楊國忠的臥室而去。

白衣人的推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楊國忠,黑暗中他驚恐地大聲喊道「誰?」

就在白衣人進入楊國忠房間沒有多久,太守府傳來了警衛「抓刺客」的叫聲,不一會一隊手持火把的步兵就把楊國忠的房間給圍了起來。

「吱」房門打開,白衣人走了出來,燈光一照,居然是牛碧太守的貼身護衛梅一笑,身後跟著臉色發白的楊國忠。

「大家再搜一搜,務必將刺客活捉。」梅一笑說道。然後回頭對楊國忠說道「國舅爺,不好意思將你從睡夢中驚醒。剛才我們的巡邏部隊在巡邏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翻牆進入太守府,跟蹤的過程中我和黑衣人交手,發現這個人練就一身上乘功夫,我根本無法將他制服,後來還是讓那個黑衣人逃月兌了,我就趕緊翻牆過來報告楊大人,我猜想這個刺客肯定還在附近。」

皇家衛隊也被吵醒,紛紛抄家伙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太守府步兵,大家立刻擺成要打架的陣勢。

皇家衛隊長帶頭說道「好你個牛碧,人面獸心,口蜜舌劍,當面對我們大人稱兄道弟,背地里卻派人暗害我們,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梅一笑制止道「兄台誤會了,太守府混進了刺客。我們沒有暗害楊大人,我們是來保護楊大人的。」

「大家不要誤會,你們要提高警惕。我們馬上要到四川了,刺客開始沉不住氣了,大家今晚務必要全心戒備。」楊國忠對皇家衛隊說道。

「是,大人。」鐵血十八軍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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