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四十四章 李亨稱帝

作者 ︰ 長孫不撓

第二天,僕固忠勇告別唐明皇去靈武找太子李亨和老丈人郭子儀。

歡樂公主送行,臨別前她撲進僕固忠勇的懷里,哭著說道「忠勇,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及你的妻子,我也沒有她那麼溫柔,沒有她那麼懂事,我只是用我的方式來愛你,我也希望你能夠真心待我。父皇已經將我們的關系定性了,希望你安心打仗,早點凱旋,回來娶我。」

僕固忠勇被歡樂公主的中原第一波頂得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也不知手該放何處,他回復道「公主請回吧,待小人打敗安祿山,一定會來迎接皇上和你回長安的。」

唐明皇因為楊貴妃的離去,心中抑郁,這些天倒在床上一病不起,就沒有來送行。不過他寫了一封信交給魚朝恩,讓他和僕固忠勇一同隨行到咸陽,將信親手交給太子李亨。

經過近1個多月的行軍,僕固忠勇終于到了靈武。在這里他見到了近半年未曾謀面的義父僕固懷恩,老丈人郭子儀,還有那個整日以淚洗面度日如年的妻子郭絨絨,郭絨絨早已經瘦了一大圈,身形比半年前單薄多了。

郭絨絨見到僕固忠勇,眼淚立刻涌了出來,她抱著僕固忠勇模著他的臉深情地問道「僕固哥哥,你還沒有死,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絨絨,對白有點深度好不好,你夫君是長生不死的啊!」僕固忠勇說著將郭絨絨緊緊地摟著懷里,忘情地親吻起來。

魚朝恩咳咳了起來,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倆這樣可是不行的,我可是答應歡樂公主要好好看著你的,你現在都是駙馬爺的身份了,要自重,要對的起公主對你的一片痴心。」

郭絨絨听到這里,手觸電一般松開了。她抬頭盯著僕固忠勇的眼楮「僕固哥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駙馬爺了?」

魚朝恩不嫌事情大「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他的老婆了,你們的婚姻已經被皇上欽點無效,他現在是準駙馬,身體暫時屬于國家的,替國家打仗,平叛之後就屬于公主的私人財產了。至于你嘛,你最好離他遠點,我脾氣可不太好,萬一在皇上耳邊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真擔心有人的腦袋會搬家。」

郭絨絨听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省人事,身體上的脆弱加上精神上的打擊讓她再也支撐不住了。

醒來後的郭絨絨無力地盯著房頂,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床邊僕固忠勇緊緊抓住她的手,急得滿頭大汗。

「僕固哥哥,你被監軍陷害,消失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掛念你,長安出逃那天看著我們一起結婚的洞房我死活不肯離開,我害怕走了以後你回來找不到我,人海茫茫的從此天涯分別,是爹爹架著我才將我帶離長安。如今突然看到你回來我好開心,覺得自己的魂魄又回來了,可是你卻將我休了,去娶那個公主,僕固哥哥你答應我不做司馬相如,你忘記了嗎?你答應我要比爹爹還疼我,愛我一輩子,寵我一輩子,疼我一輩子,你不記得了嘛?你還記得我給你繡的仕宦當做執金吾,娶妻當娶陰麗華的刺繡嗎?你為什麼拋棄我?離開了你我可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啊?」郭絨絨大哭。

「絨絨,你別傷心,你听我解釋。這只是我的權宜之計,我的心中根本沒有歡樂公主,我愛的人是你,我的心中只有你。歡樂公主是個任性的女孩,從小被寵壞了,她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皇上也拿他沒有辦法,為了月兌身,我只能告訴她等平叛之後再來完婚,現在皇上根本不信任邊關武將,只信任身邊的太監,所以當著魚朝恩的面我根本無法申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思,待安祿山被打敗之後我就帶你遠走高飛,我們去過安靜的田園生活,甜蜜的二人世界。我不會去做駙馬爺的,我不會丟下我最愛的絨絨的,永遠不會。」僕固忠勇的淚水晶瑩剔透。

「僕固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嘛。我就知道你是劉秀,你心里有難處,又不能說出來,只能自己憋著,我理解你。」郭絨絨高興地撲了上來。

「絨絨,現在歡樂公主派魚朝恩監視我,不讓我和你聯系,為了不給你和岳父帶來麻煩,以後見面的時候我們要注意保護自己。」

「哎,真心相愛的夫妻競要偷偷模模聯系,這大唐的世道真的變了。」郭絨絨傷感地感嘆道。

太子李亨這頭,魚朝恩將唐玄宗的親筆信遞上,李亨認真地讀了起來「太子,現在大唐帝國瀕臨倒塌,朕思考多日,認為這一切源頭都怪我,為了以謝國人,我決定辭去皇帝一職,委派你全權負責國家事務。郭子儀,李光弼等人都是唐帝國的救星,希望你聯合他們,將安祿山一伙徹底擊敗。你的妹妹歡樂公主任性驕橫,看上了郭子儀的快婿僕固忠勇,我只得哄騙她說國家復興了讓他休妻娶她,僕固忠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衷心耿耿,我已經任命他為復國將軍,你要使用好他,不要太為難他。最後請你務必記住老父的教訓——武將可以使用,但是必須要加以限制,不可完全信任,他們都是手握兵權的人,如果使用不當安祿山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切記,切記,切記,切記。」

李亨看完信,看了看魚朝恩說道「父皇讓兒臣登基稱帝,你替我辦理這件事吧。」

魚朝恩趕緊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元756年,李亨在靈武即位,史稱肅宗。李隆基退位為太上皇。

李亨繼位之後,將平叛部隊召集到靈武設防,他按照僕固忠勇給他的建議開始了復國計劃,令郭子儀和李光弼出九原,經雲中,攻擊史思明;僕固懷恩組織兵馬全力收復長安,洛陽,攻擊安祿山;張巡等人盡全力守住睢陽等重鎮,阻止叛軍向大唐富庶的江南挺近,為大唐的財政收入贏得保障。李亨還以天子名義號令各地太守,響應中央號召,積極參與反叛斗爭。

叛軍火力太猛,戰局還是對唐室不利。唐肅宗發兵南征,宰相房琯在陳濤戰敗。此時,唐軍隊損失大半以上,只能倚靠朔方軍隊為根基。幸好,郭子儀和僕固懷恩有先見之明,早在安祿山反叛之前派僕固忠勇組建了西大點軍事學院,培養了一大批軍事干部,事實證明,正是這批軍事人才挽救了大唐免于崩潰。

李亨稱帝當月,叛將阿史那從禮率五千騎兵,引誘河曲九府等進攻靈武,被僕固懷恩帶兵擊退。新皇帝李亨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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