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五十二章 大敗而歸

作者 ︰ 長孫不撓

無奈的僕固懷恩集結5萬大軍,出許昌往洛陽進發。出發前,他飛鴿一書給僕固忠勇「我兒忠勇,現在阿史那承慶帶大軍趕往睢陽,我欲揮師解救,可李豫不允。阿史此番志在必得,我擔心張巡守不住睢陽,希望你派兵支援。」僕固忠勇得信後,急令長孫不敗帶領3800精銳騎兵,長途奔襲,日夜兼程趕往睢陽支援。

而僕固懷恩到了洛陽城外,望著城高池深的叛軍首都,他覺得若想攻克此城何其難也。

城樓上,安祿山笑著和他打招呼「領軍來攻我的難道是我的兒時玩伴僕固懷恩?」

「呸,安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反賊,今天來我就是要取你首級,祭奠天下蒼生。你禍害了國家,荼毒了生靈,你和禽獸有何區別?」

「哈哈,懷恩弟的脾氣可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嫉惡如仇。從小到大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如今我有銅牆鐵壁,而你只有區區5萬人馬,你如何動的了我。」安祿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懷恩,你我都是穿著**從小玩到大的,你的為人我實在太了解了——你太迂腐啦。現在唐室已經是一堆爛肉了,你卻寧願他爛在那里也不願讓其更改新主人,我是順應歷史潮流而動,替代,我何錯之有?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做人不能一根筋愚忠到底,你也不睜開眼楮看看,奸佞橫生的朝廷哪有你立足之地,你又何苦為這樣的皇帝賣命?」

「安祿山,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你從小到大都是反骨的命,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我和你不一樣,我吃了唐室的俸祿就要為唐室效力,我不會像那些敗類一樣搖尾乞憐哀求主人施舍,一旦吃肥了就反咬主人一口。這種沒有良心的狗東西人人得以誅之。」說著僕固懷恩一揚手,一枚袖箭飛了出去,直奔安祿山面門而去。

「父王,小心。」突然一個人沖了出來,將袖箭擊飛,此人正是安祿山最寵愛的兒子安慶恩。

「哈哈,雕蟲小技。姓僕固的,老子就等著你攻進洛陽,我備好酒菜等你哦。」安祿山很淡定。說完在一群精壯的護衛兵護送下從城樓離開,而僕固懷恩的大軍也發動了對洛陽的攻勢。

僕固懷恩親自率領軍隊攻城,他們先用弓箭將叛軍火力壓住,然後一隊人馬頂著盾牌將熊熊燃燒的大木頭推到了城樓下,大火很快將城門燒著了,誰知道就在這時從城樓上流下大水,將大火澆滅,原來為了防止唐軍燒城門,叛軍早就有所準備,故意從城門上面鑿了很多滅火的水槽。就在攻城部隊被澆成落湯雞之時,城門四周暗角處飛出無數的圓月彎刀,將第一波攻城士兵的腿全部連根砍斷,唐軍倒地哀嚎,淒慘聲此起彼伏。不一會兒,城門就死尸遍地,血水四溢。僕固懷恩一看火攻不行,于是命令士兵架礌石車,往城中發送巨石,誰知道巨石飛進洛陽城之後並沒有出現叛軍四處奔散的景象,叛軍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有此招數一般,紛紛躲在城樓掩體處看熱鬧。巨石發送了一個多時辰後,唐軍累的氣喘吁吁,叛軍卻在城樓哈哈大笑「僕固將軍,我代表阿史德太後感謝你送來的建築材料。這一個時辰的光景我們就可以蓋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了。」

僕固忠勇听了之後氣憤不已︰讀者可能會問這阿史德是何許人也?此人正是安祿山的巫師母親。相傳,安祿山母親多年不生育,便去祈禱突厥戰斗之神扎犖山賜予她力量,一年後安祿山降生,小名就叫做扎犖山。阿史德巫術精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安祿山反叛這件事上,她可是沒少幫兒子。

僕固忠勇知道,阿史德肯定對洛陽使用了魔法,巨石都被改變了方向,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巨石礌也不行,僕固懷恩使用水攻,他引黃河之水,注入洛陽,誰知道注了三天三夜,洛陽並沒有出現水漫金山的慘狀,一切還是那麼正常。原來阿史德秘密給洛陽連同了一個存水庫,僕固懷恩的水攻也沒有奏效。

整整折騰了半個月,僕固懷恩使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攻城辦法,洛陽城依然紋絲不動。在潼關的僕固忠勇得知此事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義父走的可是一步險棋啊。孫子兵法雲︰兵貴速,不貴久。本來攻城就是下策中的下策,現在敵人又有所防備,一旦他攻不下洛陽,成為疲憊之師,極有可能會被安祿山的部隊所殲。

僕固忠勇趕緊找老丈人郭子儀商量對策,郭子儀思考良久後捻胡須說道「此事卜算子老前輩肯定有答案。」

僕固忠勇心頭大喜「對了,卜算子研究了安祿山那麼多年,是安祿山問題專家,他肯定有辦法。」

且說卜算子這頭,他夜觀星象,發現洛陽烏雲一直密布不散,無論白晝都是如此,覺得洛陽一定有大事發生,掐指一算果真遇上大事了。于是決定尋找僕固忠勇當面商議。他听聞僕固忠勇和郭子儀已經打下了潼關,就從扶風一路出發風塵僕僕趕到了潼關。

見到了僕固忠勇,卜算子高興的很「僕固將軍果然是不死真身,看來祖師爺童延年的心思沒有白費,你可是我們昆侖山的活化石啊。」此番來潼關他正是和僕固忠勇商討如何攻克洛陽的。他告訴僕固忠勇,安祿山的母親有西域巫術,安祿山在洛陽稱帝之後,她隨著兒子從範陽遷到洛陽,被封為天貞太後,因為住不慣皇宮,于是安祿山在洛陽城外的大龍山修建了一座巫婆廟,阿史德太後就住在此寺廟內。

入住寺廟之後,阿史德利用自己的巫術為洛陽布法。根據我的估算,沒有30萬精兵,是打不進已經被施法的洛陽城的。而且阿史德有短暫的施刀槍不入之法的功能,每每安祿山遇到危險的時候,阿史德都會給他施法,一旦施法後,再牛逼的刺客都無法傷安祿山一根汗毛。」

听到這里,僕固忠勇大呼一聲「糟糕,義父此次被李豫派往前線攻打洛陽,手頭只有5萬兵力,按照義父只有前進沒有後退的性格,他肯定會在洛陽久戰下去,這樣他必敗無疑啊。看來我要趕緊去支持他。」

「要想攻克洛陽,必須殺了阿史德,僕固將軍,此番老夫陪同前往。」卜算子說道。

可惜的是,沒等僕固忠勇前往支援,僕固懷恩就遇上了大麻煩。

接連攻城無果,讓僕固懷恩的軍隊士氣大跌,此刻糧食和彈藥也出現了缺乏,僕固懷恩決定當晚退出戰斗,返回許昌,為了迷惑敵軍,他命令士兵加大攻城力度。

皇宮內,安祿山得到報告之後,笑著說道「僕固忠勇今晚必撤軍,我命令你們出城迎敵,徹底將僕固懷恩打垮,誰斬了他的首級我晉升誰為將軍。」

叛軍們听後皆大喜,在範陽城龜縮了近一個月終于可以打仗了,于是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當僕固懷恩的軍隊大舉壓上的時候,叛軍意外開城門殺出,叛軍們如出了籠子的猛虎一般,嗷嗷叫著沖向唐軍,兩軍很快戰成一團,成膠著狀態,僕固懷恩等了那麼多天,終于可以和敵人面對面交鋒,他異常興奮,戰至酣處,月兌甲持矛,直陷敵陣,殺死叛軍無數。只見僕固懷恩大刀飛舞,敵人紛紛倒下,很多叛軍一看對方將領如此凶猛,嚇得節節後退。正在此時,突然,狂風大作,天昏地暗,大樹連根拔起,對面不見人影。僕固懷恩覺得情況不妙,一定是阿史德施了巫術。趕緊命令士兵集結後退,這個時候士兵都分不清方向,如何集結?只見他們一個個倒下,被暴徒砍死。僕固懷恩只得獨自後撤,結果逃出風暴一清點人數,只剩下不足5000人。5萬兵馬基本損失殆盡。

僕固懷恩的失敗讓李豫顏面掃地,為了掩蓋自己指揮失誤,他把洛陽大敗的責任全部推到僕固懷恩身上,並在肅宗面前進讒言。不久,肅宗將僕固懷恩兵權剝奪,召回扶風。僕固懷恩心中雖然懊惱,但仍以大局為重,忠心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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