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遺孤 第五十七章 取消合作

作者 ︰ 長孫不撓

僕固忠勇收拾行李的時候又讀了一遍老婆郭絨絨寫給他的《有億詩》,思念之情又如海嘯一般直擊他的心房,淹沒了他的整個心髒,每一個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淋巴因子都浮現出郭絨絨的面容。郭絨絨已經不僅僅在他的心里,更是在他的生命里。

第二天,郭子儀送僕固忠勇出城,他們一邊往城門走一遍聊著天,商量著等僕固忠勇從扶風返回潼關,就調派大軍圍攻長安,打敗崔乾佑徹底收復長安,接太上皇李隆基和皇帝李亨回首都。

到主城門,僕固忠勇剛準備和郭子儀告別,就听到城樓上傳來士兵的喊叫聲「將軍,有一隊車馬往這邊走來。」

僕固忠勇和郭子儀趕緊登城樓一看,遠遠看見幾十個人護送一輛馬車往潼關走來。

「難道是崔乾佑派來的探子?」郭子儀有點疑惑,然後下令「弓箭手向前,待我下令再射擊。」

隊伍不斷靠近潼關城,僕固忠勇看著領隊之人,覺得此人好面熟,似曾相識。忽然他猜到了什麼,大叫道「是我大哥僕固,是我大哥。」高興的下城門去迎接他們。

果然,來人真的是近半年未見的大哥僕固。當初僕固忠勇領兵2萬進擊潼關,僕固跟隨前往,後又調回扶風保護皇上安全,順便照顧郭絨絨。

「大哥,真沒想到是你,我真是太開心了。」僕固忠勇沖了上去緊緊抱住僕固。

「六弟,你好樣的,收復潼關,扼住了叛軍的咽喉;殺了阿史德,逼死了安祿山。這真是安祿山興風作浪,我六弟力挽狂瀾啊。你干了天大的好事,果然大唐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中,我為有你這樣的弟弟感到驕傲。」僕固很開心。

「大哥,過獎了。你怎麼來潼關了啊?」

「我啊,當然有事找你。不過先給你介紹一個人,保管你想不到。」說著指著馬車「自己掀開車簾看看吧。」

「切,半年不見,你倒玩起了神秘,你不會又給我找了個嫂子吧。」僕固忠勇開玩笑道,他繞到車前,掀開了車簾,看到車內之人他被驚得嘴張著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馬車上坐的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郭絨絨。

僕固忠勇飛身沖進馬車,而郭絨絨也站了起來撲向了僕固忠勇。兩個患難情侶再次相逢,激動的他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僕固笑著看著他們,也被感動住了,不過心中還是有點疑惑「這個二貨作者,怎麼老是安排我送郭絨絨,我就是個保鏢的命嗎?」

城樓上的郭子儀看到這一幕,也非常動容,他對士兵說道「我太感動了,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等他們分開了你們再過來叫我下去與他們相見。」說完就抽咽著躲到城牆跟下嚎了起來。

「絨絨,我看到你寫的有意詩了,你說分別5,6月要和我相見,我正準備去扶風看你呢,沒想到你卻先來了。」

「僕固哥哥,我知道你前段時間忙,我不好打攪你,這次來潼關實在是太想你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可開心了,因為我有你這個如此厲害的老公,現在皇上收到的十封信有九封是對你的歌頌信,你真是我的驕傲。」

「絨絨,你膽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怕半路上叛軍把你們襲了,你若有個什麼不測我可怎麼辦?」

「才不信你這麼關心我呢!你還有公主啊,她那麼漂亮,那麼有名氣,那麼愛你。」郭絨絨對歡樂公主念念不忘,這個情(敵)已經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絨絨,你又來了,剛見面你又提那些掃興的話,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你個小壞蛋,老是用話來噎我。」

兩個情侶你請我濃的說個沒完,搞得僕固都有點急了「六弟,你和弟妹晚上再親親我我吧,我還有聖旨要和你說吶。」

僕固忠勇這才和郭絨絨分開。

原來僕固這次來是奉了肅宗的聖旨,要求僕固忠勇和郭子儀收復長安,將叛賊清掃出去,這和僕固忠勇的想法不謀而合。為了保證戰爭勝利,肅宗已經開始和契丹商議出兵的問題了。

書房內,僕固忠勇,僕固,郭子儀正在商討國家大事。

「什麼,皇上真的要這麼做?」郭子儀听完僕固的話後吃驚地問道。

「是啊,契丹願意派兵二十萬援唐平叛,有了這二十萬兵馬別說收復長安,洛陽,就是殺入範陽都沒有問題,契丹兵可都是能征善戰的。」

「可是他們開的條件也太苛刻了。」僕固忠勇也覺得不靠譜。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皇上之命難違。契丹大老板禿頭烏斯指定要歡樂公主嫁給他,並且要求,長安若收復,土地歸大唐,所有的金銀財寶和人口都讓他帶走。」

「媽的,這禿頭烏斯就是中國移動啊,明碼標價掠奪。」郭子儀很少罵人,這次完全憋不住了,原來罵人也可以這麼文藝的。

「這樣一來,長安就變成一座空城了,哎,百姓都變成契丹奴隸了,這就是不平等條約啊。」僕固忠勇有在契丹放羊的經歷,知道這樣做對老百姓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我要以死阻止皇上。沒有契丹支援我們照樣打的下長安。」郭子儀說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歡樂公主這頭,他在四川看到肅宗的信函,看完後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沒想到皇兄居然這麼無情,要把他送給那個一身羶味的西北土豪。

「父皇,我不去,我死也不去。你都把我許配給僕固忠勇了,我不要再去契丹,父皇你跟皇兄說一下,換個人選可以不。」

躺在床上的李隆基已經衰老的不成樣子了,他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兒,無奈地說道「孩兒,你皇兄一直很疼你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拿你做交易,我猜想他現在肯定已經無兵可用。國家現在衰敗成這副樣子了,孩子,你也大了,你就替大唐的祖宗們考慮一下,屈就一下好嘛?」

歡樂公主徹底崩潰了,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萬念俱灰。

就在僕固到達潼關的第二天,郭子儀出發回扶風,勸肅宗不要和契丹簽署協議,他的手上帶著僕固忠勇寫的親筆信,以及攻克長安的軍事計劃。

扶風,郭子儀對李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訴說和契丹合作的弊端,李亨也很無奈「愛卿,你說的我懂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大唐的兵早已經打光了,已經無多少兵可用,現在收復兩京,光叛軍就40萬,大唐能調動攻城部隊頂多10萬,怎麼可能成功啊。」

「皇上,不用契丹兵我們一樣可以收復二京,平叛成功,這里是僕固忠勇將軍的親筆信和攻克兩京的軍事部署圖,請皇上看後再做決定。」郭子儀覺得李亨被敵人嚇破了膽子,對自己太不自信。

李亨認真看完僕固忠勇的信函,信中僕固忠勇重點告訴李亨如何將有限兵力集中一處,運用謀略,各個擊破敵人——叛軍兵馬雖多,但是比較分散,長安8萬,洛陽10萬,而睢陽被張巡和長孫不敗牽制的就有接近20萬,史思明的十幾萬,所以即使不借契丹兵,也一定能收復二京。李亨看後思考良久,還是有點猶豫。

「陛下,老臣也有辦法,老臣的女婿回紇可汗毛里有毛一直很听老臣的,老臣可以去回紇搬救兵。」說話的就是不久前吃了敗仗的僕固忠勇。

「好吧,既然各位將軍如此有把握,那麼我就取消和契丹的合作,不過各位將軍務必要保證收復二京成功,否則我軍法伺候。」李亨說道。

消息傳到四川,歡樂公主開心死了。當她得知是僕固忠勇堅決反對並和肅宗理論才令其改變決定之後,春心蕩漾,口中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你舍不得我,我也心中有你,愛你一萬年。」她完全不知道僕固忠勇心中是為了那幾十萬的長安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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