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白天要準備燒烤的東西,晚上在燒烤檔幫忙,哪有時間去打工?」陸東偉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滿臉的鄙夷,擺明了不相信曉月的話。
「我沒有撒謊!」曉月激動的吼道,瞪著陸東偉忽然想起上回看到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他一離開後,陸余光便說丟了錢,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便指著陸東偉道,「明明你是偷了錢……」
話還沒說完,「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曉月的臉上,打斷了曉月還沒說出口的話,陸東偉表情猙獰的罵道,「賤貨,你找死是不是?偷了錢還敢賴我?」
「是你偷的!!」曉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口咬定是陸東偉。
「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陸東偉氣得眼楮像要噴火似的,一手狠狠地扯著曉月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揪起來,一手不停的掌摑曉月的臉頰,嘴里謾罵道,「他媽、的,你以為你這樣說,爸就會相信你這個野種嗎?偷了錢還不承認,竟敢冤枉我?難怪媽要把你趕出家門……」
雨還在嘩嘩直下,又急又大,像是給整座城市籠罩上一層朦朧的神秘感,狹窄幽暗的巷子深處,只有遠處一盞孤伶伶的路燈在照明,細听之下,雨聲掩蓋不住痛苦的求救聲。
曉月就這樣被陸東偉揪著打,打得眼冒金星,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了,每次她的神智有點迷糊時,冷冷的雨水拍打在她的臉上,登時能讓她火辣辣的臉頰降降溫,那種又冷又疼的感覺能讓她迷糊的意智保持幾分清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陸東偉打累了,隨手一推,曉月便癱軟般地倒在濕漉漉滿是泥水的地上,躲不開,只能任由他們打著罵著,耳邊除了嘩嘩的下雨聲,還有他們父子急躁的辱罵聲,一字一句離不開一個「錢」字。
漸漸的,曉月已經無力再抵抗,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重得讓她睜不開,她多麼希望此刻可以昏厥過去,至少昏迷能讓她少受點折磨,可偏偏腦子卻該死的清楚,那一拳一腳無一不在提醒著她清醒的意識。
後來身上的拳打腳踢終于停下來了,曉月只覺得身上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她松開死死咬住的嘴唇,這才發現麻木的雙唇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隱約,她听到陸余光與陸東偉正商量著在她身上搜不到錢,事後是要把她賣去抵賭債好,還是夜、總會好……
可笑啊,這就是她所謂的家人!
突然一記鄙夷的咒罵聲響起,「娘、的!裝什麼死啊?馬上起來!」話音一落,陸余光狠狠地朝曉月背上踹了一腳。
曉月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疼得馬上倒吸一口冷氣,整個背像僵直了一樣。
雨還在無情的下著,頭越來越沉,身體卻越來越燙,渾身難受得連雨落在身上,曉月都感覺到疼痛。
見曉月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陸東偉上前一把狠狠地揪著她的頭發向後扯,將她從地上拽起來。